fgo短篇同人·人间(一)
战国时代,天文十七年。
深冬的美浓尚被积雪覆盖,国主府内,于屋檐下经过的侍女们步伐迅速,都想快些到屋内躲避寒风。
待屋外的脚步声消失,一位少女打开了朝向走廊那边的纸门,跪坐在门边向外看风景。
凉风拂过少女的肌肤,她微微打了个寒战,却没有关门,而是拿起一旁的木梳,一边梳那一头生漆般的长发一边哼歌。
大约几分钟后,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不多时,一名身着和服的男子出现在少女面前。
“归蝶。”男子走入屋内,拉上纸门,轻轻唤了少女一声。
被唤为归蝶的少女放下手中的木梳:“父亲大人可是胜了那织田信秀?否则,怎会有这般闲心来此处与归蝶闲谈?”
男子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已与织田信秀议和。毕竟对方也是不输于我斋藤道三的善战之辈,若是僵持下去没什么好处,反倒有可能会被别人钻了空子。至于议和的代价,是……”
“要我嫁到尾张去?”归蝶的神色毫无变化,好像她才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反倒让斋藤道三有些不自在。
“咳……你已经知道了啊。这也正是我所为难的地方。毕竟你……”
归蝶默默地起身,斋藤道三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在她身上四处打量。这位归蝶的个头比一般的同龄女子稍高些,骨架也大了些许。
“若是被织田信秀看破我的本貌,他只怕是要气得发兵美浓吧?”她一边以闲聊的口吻回话,一边竟当着父亲的面解开腰带,脱下和服。
柔顺的衣料顺着肌肤滑下,落在榻榻米上,归蝶胸部平坦,倒是喉上有一点凸起,因所穿和服领子较高所以在平时无法看到。
斋藤归蝶,这位在美浓国人尽皆知的貌美如花的公主,国主斋藤道三宠爱的女儿,居然是“他”而非“她”。
斋藤道三保持沉默,静静地看着归蝶换衣服。
“当初依你母亲的意愿把你当做女儿抚养长大,却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斋藤道三在桌边坐下,话里颇有几分嘲讽的味道。
“所以,父亲大人还是答应了织田信秀?”归蝶眉尖一挑。
“……”
“我记得曾有谣言,说那尾张国主的嫡长子,传说中的‘尾张的大傻瓜’织田信长,其实是女儿身?”
归蝶说罢这话,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莫非,父亲是想赌一把,看看这谣言是真是假?”
“砰。”
一柄短刀被斋藤道三重重地拍到桌子上——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儿子,可就这么被看穿,他还是有些不悦。
“如果信长真是个男人,还是传说中那样的的大傻瓜,那么就用这把刀杀死他,”斋藤道三站起来转身离去,刚拉开纸门,却听到身后传来“噌”一声刀刃出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