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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童谣2》最终章: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梦魇作祟。

龙公爵颤抖地打开包裹,开到一半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原因是那个包裹散发着极大的腐臭味。
老公爵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继续打开那个包裹。龙公爵把包裹完全打开,发现里面装着的不过是几件带血的衣服。
“父亲,这些是哪里来的?”龙公爵拎起一件被血浸染得几乎看不出原本材质颜色的衣服问老公爵。
“小时候,你自己从马戏团拖回来的。”
从看到那张报纸开始,记忆汹涌地往脑海里挤,龙公爵就隐约猜到大半了。那个荒草丛生的甄家古堡,梦里怪异的男人,这一切不是暗示,而是真实的记忆在慢慢被唤醒……
“孩子,这么多年在国外,你还做噩梦吗?”
龙公爵茫然地盯着那些衣服,像是没有听见父亲的问题般自然自语:“所以说,根本没有甄公爵,得了精神分裂的那个人一直是我,这么多年我是在为自己寻医问药,马戏团那些人是我杀的。”
“是他们罪有应得,你没有杀他们,那时候你才几岁,怎么可能杀得了那么多身强力壮的大人……是大象。”
“大象?”
“一个观众往大象身上扔石头,激怒了那头大象,大象发疯踩死了很多人,你当时骑在大象上……你太小了,而且被吓坏了,一场大病之后你就出现了精神分裂,潜意识里你一直认为是你杀了那些人。”老公爵心疼地看着龙公爵,脑海中出现当初那个牵着他女儿从马戏团跑出来的颤抖的男孩儿。
“这才是真相吗?可是这解释不通啊,甄公爵……甄公爵是真实的人,您不是也认……”
“甄公爵十年前就去世了。”没等龙公爵说完,老公爵说道,“他也是精神分裂,你们俩是最好的朋友,他把一切都讲给你听,你感同身受,他去世的时候你很痛苦,没等参加他的葬礼你就走了,你说你要救他,我想你是想自救,去外面看看对你有好处。”
龙公爵双眼失焦地看着龙公爵,他的声音在耳边忽大忽小,仿佛沙漠里吹的一阵阵的风。
记忆在父亲的讲述中慢慢铺展开来,只是这一切,好像是一重一重的梦啊,哪一重都像是真相,哪一种都那么不真实……
“我好累。”龙公爵垂下头,一步步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道模糊的白光出现……
龙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空气飘着馨香的面包味,和女孩儿甜美的声音:“拢龙,起床了,怎么又看了一晚上剧本!”
女孩儿的埋怨中带着关切,龙坐起身,眯着眼睛搂住女孩儿的腰,头抵着她的肩,深深吸了一口这清新香甜的早晨的空气。
没什么,一场混乱的梦境而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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