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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吃肉的藕(胆小勿进)

2023-03-16鬼故事农村悬系 来源:百合文库

七月半,也叫鬼节。
这一天我和小陆去安徽某工厂出差。
工厂在山里,就在那个晚上发生一件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情。
从市区坐高铁,再坐出租车,换上工厂接送的面包车,等到了工厂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在工厂简单的吃了个晚饭,算是接风洗尘了。穷山恶水出刁民,小陆感慨道。
工厂方面没有多余的宿舍,只能将我们安排在距离此地两公里外的刘老六家。
刘老六是厂里的老员工了,早年被工厂的粉尘弹进眼睛里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确是真真的千里眼,山里打猎那可是百发百中,夜里走路更是不在话下。
厂里的人都说刘老六是因祸得福,神灵保佑给了他这样的本事。
虽然刘老六在厂里算得上是个风云人物了,本人却是一个木讷的农村小老头,操着一口地道的皖南吴语,喜欢抽烟,说话漏风,一口大黄牙就是经常抽烟落下的毛病。
说起刘老六,还有一件古怪事情,就是他家有一片巨大的藕田。但是只有他们家的藕个大味甜。
每次有人问他原因,他总是笑着露出一排黄牙:“俺家滴藕会吃肉哩。”会吃肉的藕谁信呢,村民只当是刘老六的搪塞,哪里会当真。
直到我看到那一幕,那是我终身难忘的一幕。我才开始相信,这世上真有会吃肉的藕。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像蒙了一层黑色的油布,粘粘的雨丝缠着白日的余温落在夜色里,让人烦躁不安。
老六踩着三轮,一双眼睛却丝毫不受黑夜的影响。我和小陆撑起雨伞望向不远处的亮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雨点落在杂草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夜风呼啸中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两旁的树木没有影子,看不大清却清晰的存在着。
亮光越来越近,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水塘,水塘边种着一排排的桂树,农村不兴种桂树,因为与鬼谐音,这里竟然种了一排。
我很纳闷便转头看向小陆,只见小陆额头竟然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惨白,一双眼睛更是瞪的很大,小眼睛的小陆这一刻显得格外的瘆人。
“怎么了?”我压低声音问道。
徐三儿,小陆压着嗓子示意我往其中一棵桂树望去。
我缓缓转过头,那一刻我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甚至自己骨头发出的声响,只见那棵桂树下发出幽幽的绿光一个穿白衣绿裙的女孩子背对着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的汗毛立马竖了起来,手心和后背全是汗,嘴巴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
她站在桂树下,举着荷叶当伞遮雨,荷叶刚及遮住她的头,但她的身上,却没有见到有淋湿,空中落下来的雨,似乎全都绕开了她,掉到她的身外去了。
突然,她转过脑袋,下半身却是一丝未动。我是无神论者,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把头拧到背后,这一刻我彻底慌了,赶紧闭上眼睛。可是,让我无力的事发生了,我发现自己根本就闭不了眼睛,眼珠子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扣出了眼眶,只能直直的与她对视。那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眼睛。过了很久等我再次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只能说出有眼无珠这四个字,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后怕。
“快用童子尿”我耳边响起这样的声音,心中却是一阵苦涩。

“小陆,赶快。”
我依稀听到刘老六苍老又沙哑的声音,心头却是一怔,只觉得眼睛上湿哒哒的,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小陆,你在搞什么啊?什么东西弄在我的眼睛上。”
我极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那颗桂树下。阴风阵阵,细雨绵热,我却全身冰凉,从头到脚都是粘粘的。我下意识后退几步,一时间跌倒在地,我缓过神来,十指便传来钻心的疼,双手凑到眼前指甲已经全裂了,鲜血淋漓,双手一片模糊。
“那东西去哪了?”
我艰难的从泥地里爬了起来,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发出意思声音,只觉得喉咙被压抑的痛苦,像细针扎在扁桃体上的难受。
“小伙子,你被鬼上身了。”刘老六燃起一根土烟,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小陆显然有些后怕,仍不愿靠近我。
据刘老六说,一开始我只是胡言乱语,突然就跳下车发了疯似的冲向那颗桂树,然后就是不管不顾得一阵乱挠。他和小陆两人合力拉住我险些三人一起掉进这水塘里。最后还是刘老六让小陆使用了童子尿才把我救醒。
我指着小陆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但是小陆救了我,我一时又无法发作,只是越想越觉得恶心,竟然一时忘记了恐惧,竟蹲下身去打算去洗脸。
“不要。”突然刘老六喊叫了起来,那声音十分的难听,根本不像刘老六那苍老沙哑的声音,倒像是恼羞成怒的野狗发出的呜鸣声,让人心生恐惧。
我早已被吓破了胆,又被老六这一叫唤,整个人重心不稳便一头栽进了水塘里。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脱离了身体,被什么东西拉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里,像是在一具泡在水里的棺材里,棺材里湿哒哒发出阵阵的腥臭味。我很害怕,却感受不到一丝自己的心跳。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像指甲刮过黑板一般——救救我。
我吓得浑身颤抖,拼命挣扎,想要离开棺材,可是我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出那个黑色的空间,怎么喊叫都没人听得见。
那声音越来越近,就好像住在我的耳朵里,却看不见声音的主人,一遍遍得在折磨我。
眼前依稀闪过一道幽幽的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光亮里是一个长长的阶梯,通往未知的地方。每一层阶梯都有画面浮现,那都是我人生中经历过,我一个个望去,心中虽有遗憾却也只能一阵阵的无力感,这就是我这一生的跑马灯吧。
终于我看到了最后一层,竟然是小陆,还有刘老六,他们正站在水塘边把手伸向水塘中,大声的在喊叫些什么,可是我根本听不见。我还看到了自己,正在慢慢下沉。最不可思议的是我还看到了一个女孩,她穿着白色的衣服,绿色的裙子,正在他们背后一遍遍得梳着头发,我盯着她默默数着数,计算着自己什么时候死去。
突然我怪叫了一声,那女孩竟然也来到了棺材里,狭小的空间力,她就趴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她身上冰冷,我和他对视着,她湿漉漉头发粘在我的脸上,她突然伸出白骨一般的手指,戳向我的眼睛我一下子叫了出来。
“啊!”
“徐三儿,你在干嘛,快醒醒,快上来啊。”
然后,我就听见小陆在那里喊,嗓音尖到像宫里的太监,可是在我听来无疑是这世间最好听的声音。眼前的光亮瞬间消失不见,四周仍是一片黑暗,女鬼消失不见了,棺材也不见了。我能清晰看到小陆和刘老六,他们正拉着我的手臂,生死关头走一遭,我的求生欲望无比强烈,在小陆和刘老六合力之下,我终于活了下来。我躺在岸边大口喘着气,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吐了一地的胆汁。
但是我知道她还在,她还在我的耳朵里,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救救我。”耳朵里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这一晚实在是狼狈至极,先是莫名其妙的被鬼上身,把自己弄得伤横累累。又掉进了水塘里,险些丧命。
“刘老六,要不是你刚刚吓我,我也不会掉进水塘里。”
刘老六听我怪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小伙子,是俺对不住你了,这水塘里的水可不干净,这是俺家滴藕田,平时都是浇灌粪水的。”
我抬头望去,黑色中果然有一片绿影,正是成片的荷叶。我嗅了嗅身上除了腥臭味再也没有其它的味道,我开始对刘老六说的话产生了怀疑。
我突然想起之前厂里的传言,刘老六家的藕田会吃肉。
我心中顿时一惊却掩饰的极好,联系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事情真如我想的那般,那这件事就不简单了。
“算了,算了。”我叹了一口气道:“刘老六赶紧走吧,这地方我是不想再待下去了。”
“对,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忘记了。”小陆没心没肺的附和着。
感情不是他鬼上身,一身狼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老六答应了一声,骑上三轮一行三人继续赶路。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我,对黑暗已经没有了太多恐惧了,还有就是我一直在想那个女鬼和这藕田到底有什么关系,总觉的这女鬼不是有意要害我,而是在告诉我一些东西。
说来也是奇怪,我对这些鬼怪事物突然一点也不害怕了,比起鬼怪反而是人心让我更觉得可怕。
这一路倒是风平浪静,很快就到了刘老六家。
刘老六家是很普通的农村二层小平房,家里除了一个老伴便没有其他人了。
他有一儿一女,儿子还算有出息,在上海做新媒体。女儿在很多年因为一场重大事故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回来。
幸福的家庭都相同,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不管如何,刘老六家的遭遇都是让人同情的。
刘老六先让我去洗澡,他则带着小陆去了二楼。
摸着黑找到了卫生间,四周黑漆漆的,按下开关灯光闪烁数次才亮了起来。
卫生间不是很大,左边是洗脸的地方,右边则用一张红色的帘子遮住,红帘上有着红得有些发黑的污渍,看着有些吓人,帘子里边应该是一个浴缸。
开了灯我才发现自己是何其的狼狈,反正身上没一处是干净的,两条腿陷入泥潭弄的都是泥,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难受。
我脱下衣服,正当我要去拉开帘子的时候,发现镜子里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披头散发的。
我手向后猛的一缩赶紧回头,一个老妇人倚在门口正盯着我看,老妇人两只眼睛红肿,跟金鱼似的,让人心里发毛,说不出的可怕。
“小涛,你可算回来了,娘想你了,你妹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我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妇人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刘老六。刘老六不知道在老妇人耳边说了什么,老妇人便走了。
“这是俺老伴,这里有点问题,经常会认错人。”刘老六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干净的毛巾。
锁上门,我准备开始洗澡,都说人身上有三盏灯,一盏在头上顶着,两盏分别在左肩和右肩,说是人身上的阳火。
农村走夜路,有时会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切记不可左右张望,或者向后看。等到头顶的灯和肩上的灯都被吹灭了,那些鬼怪就能轻易上了你的身,这就是农村所谓的鬼吹灯。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饱满,两肩厚实,不像是阳火被吹灭的样子。
我越发郁闷,以至于等我洗完澡才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绳。

看着手腕上的红绳,我陷入了沉思。
人类的恐惧源于未知,谁都没有真正见过鬼,所以才会害怕。当我真正见到了过他们后,反倒不那么害怕了。
我抬起手腕闻了闻,那根红绳果然散发出淡淡的腥臭味。
可能是我掉进水塘里,碰巧套进了手腕,也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戴上的。可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条红绳越发证实了我的猜想。那就是刘老六绝对有问题。
夜已过半,明月高悬。雨点躲在云层里,地面带着湿气升腾而上。
电风扇摇着头,驱散着房间里的燥热,小陆鼾声如雷,让我难以入眠。
打开手机,已是凌晨两点了,朋友圈里最后一条动态妻子说想我了,我抿着嘴,强忍住心中的笑意,心里默默回答我也想你了,小傻瓜。
突然,门外传来了不和谐的声响,打断我的思绪。
声音忽远忽近,忽强忽弱听不大真切。像是劈柴声,又像是重物砸下的声音,也有刀砸在木板上的声音。
我睡意全无,蹑手蹑脚开了门,打算一探究竟。
顺着声音,我摸着黑下了楼梯,声音越来越近,是剁肉的声音。
来到厨房外,里面开着灯,我趴在窗外往里看去,隔着玻璃我看见一个身影,她披散着头发背对着我,双手拿着菜刀,一遍又一遍的把刀砸向那摊肉堆。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只能听清“小洁”两个字。
刘老六的老伴果然脑袋有点问题,凌晨两点多在厨房里剁肉。
我决定上楼玩几把王者荣耀吧,估计也就天亮了。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剁肉!难道说,我下意识拽紧手腕上的红绳。
此时,厨房里的人突然回过头,让我始料未及。她双手沾满了乌红色的血渍,对我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分明不是人类能作出的笑容,竟有点像晚上碰到的那个女鬼。不同的是女鬼没有眼珠,而她却有。
我被吓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却见她拔起菜刀就要朝我冲过来。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跑,却被吓得面色惨白,就在那一瞬间我撇见那堆肉里,竟然有一只发白的人手。
容不得我深思,老妇人已经举着两把菜刀追了过来。
我可不想吃饺子,也不想变成饺子陷。
我赶紧跑上楼,把房门反锁。
那老妇人竟然久久不愿离去。
“小涛,你饿了吗,你给你做饺子。”老妇人在门外边等着,竟然不愿离去。
“娘……我要睡了…就,就不…不吃饺子了。”我急中生智说道。
隔着门,我甚至能听到老妇人粗重的呼吸声。
果然,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我背靠着门喘着粗气一颗心狂跳不止。看了眼小陆依旧鼾声如雷,真是没心没肺。
我爬上床,靠着枕头,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刘老六家的藕会吃肉,是真的,让我万万没想到是这肉竟然会是人肉。
可是这人肉从哪里来的呢,难道是杀了过路的客人,一半包成了饺子,一半喂了藕。
我拍了拍额头,暗骂自己水浒传看多了,法治社会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呢。一定是我惊吓过度,一时看错了。
可是那个女鬼又是怎么回事呢?这根红绳肯定跟她有什么关系吧。

带着无数的疑问,我竟缓缓睡了过去,直到我听见了外面传来一阵狗吠声,看了看手机已经五点了。
打开窗,天还没有亮透,光亮藏在远处乌青色的大山里,晨雾漫漫,天空繁星若隐若现。
是刘老六,我看到刘老六走了出来,手里正提着一个铁桶,正走向他的三轮车。
我赶紧开门,追了上去。
只见他踩着三轮,一路朝自家藕田骑去。
等我到了藕田,刘老六已经提着空桶要回家了。
“刘老六。”我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刘老六显然被我吓到了,手一哆嗦,铁桶也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血水也顺着铁桶流淌了出来。
“刘老六,这里面是什么。”我质问道,另一手已经滑向口袋准备随时报警。
“徐三儿,俺家滴藕会吃肉,这是猪肉哩。”刘老六捡起地上的铁桶,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昨晚你老伴在厨房剁肉,我全都看到了,你就别在想瞒我。”我假装知道了一切的真相,直直盯着刘老六。
刘老六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俺知道,从你鬼上身那一刻这件事就已经瞒不住了。”
我接过刘老六手中的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靠在昨晚那棵桂树下。
刘老六没有先说倒在藕田的是人肉还是猪肉,而是说了一件尘封已久的大事件。
前些年山里头有座私人爆竹厂发生了爆炸,爆炸声响震天动地。据说那场爆炸把整座山都给炸塌了一半,死了好多人,他们大多数不是被炸死的,有些是被碎石块砸死的,更多的是被埋在泥石下面被活活闷死的。
况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外地来的,爆竹厂又是黑作坊,根本没有登记这些人的姓名,所以也就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那时候山里边还没修路,大型挖掘机根本开不进来,只是找到一些埋的不是很深容易发现的尸体,还有很多人永远都埋在这片土地上,这片山一时成为了禁地。
说到这里刘老六一只眼睛竟然落下了浑浊的泪水。
原来他的女儿也是死在这场重大事故里。
刘老六的老伴自从女儿死后就得了癔症,平时还算正常,每逢初一和十五就会发疯,大晚上的一个人躲在在厨房剁肉,一剁就是一整晚,谁也拦不住谁也劝不住。说起此事刘老六长长叹了一口气,又点燃一根烟。
女儿出事的那天,他老伴正在厨房剁饺子陷,女儿最喜欢她娘做的饺子了。
大约又过了半年,山里下起了暴雨,暴雨一连下了大半个月。
突然有一天他老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的肉,刘老六从里面竟然发现了一团黑色的头发。刘老六问她,她口里只是念叨着,饺子,饺子,这样的词汇。
刘老六怕被人知道这件事,才把肉馅全部倒在了自家的藕田里。把那些骨头全都埋在藕田岸边的桂树下。
说来也怪,自从他把肉倒进藕田里后,他家挖出来的藕都是个大味甜的。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他老伴癔症又犯了,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了一大块肉,这次又从里面发现一根手指头。刘老六越发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一路尾随老伴才发现,老伴去了那片禁地。
她一定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所以才去找她的。
只是没找到女儿,却带回了一具尸体,她脑袋有问题,见到肉就剁,还在痴痴的等待着女儿回家吃她最爱的饺子。
就算你们是有可怜人,也不能任由你老伴把尸体剁成肉馅吧,怪不得那鬼要来上我的身。
我拍了拍刘老六的肩膀,站了起来,地上留了一地的烟蒂。
“这件事情,还没结束呢。”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清风徐来,一碧万顷。
我扛着铁锹从桂树下挖出一根根白骨,把它们装进了一个坛子里。
随后我找来当地的风水先生替她找了一个风水宝地。我取下手腕上的红绳,把它和坛子埋在了一起。
至于刘老六的老伴,我已经和总部联系过了,总部已经安排她进了当地的最好的精神医院。
当晚我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美丽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衣服,绿色的裙子,朝我微微一笑,便转身走了。
……………………
多年以后,我站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
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声,手术室门打开了。
医生面带微笑,是个小公主。
我迫不及待冲进产房,发现女儿的手腕上有一条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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