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2)

女儿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
后来她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他。
但她不介意，因为自己老了。
她没有经济来源，所以也没有离婚。
她只是笑眯眯的，只是这笑不如年轻时讨喜了。
幸运的是，那边的女人一直没有怀孕，也没有得病。
她觉得这样的生活挺不错。
她的女儿渐渐长大，按照她的想法读文科考进了一所师范大学。
女儿成绩一般，但是和她一样每天花半小时敷面膜，一小时化妆，购物车里放着上百件衣服
她很满意，觉得女儿长成了女人应有的模样。
他也觉得女儿这样很不错，向自己的兄弟们炫耀。
隔壁家的女儿成绩优异读了博，他们一致觉得，那不是女人应有的样子。
她渐渐老了，女儿也渐渐长大。
有一天带女儿相亲的路上，女儿也骑自行车摔坏了脑子。
她抹着眼泪守在昏迷的女儿身边。
她看着女儿醒来。
她看着那双眼里燃着火焰。
她看着女儿开口。
她听见那张口里说：妈，我想变强。
她笑了，仿佛想起什么，又仿佛只是傻傻的笑。
她说：乔乔，那不是女孩子应该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