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十诫/良堂】真相是假(2)

“那么先生，你是不要我了吗？”
“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的。我当初结婚不也是为了……”
“先生结婚难道不是因为爱吗？”周九良看上去有些激动，“先生既不是因为爱，又何苦为难自己呢？如今这又算什么？”
“九良，你也不小了，该成熟了。”
“成熟的表现，就是放弃先生吗？”
“我们的身份我们的家庭都需要我们去顾及，你我终究不能在一起。有些事一旦开始便是错了，所以我们不能开始。”
“我不信。先生只是害怕了，你看杨九郎跟师兄不也很幸福吗？”
“你总会知道的，小妖精也是，我们终究会走向成熟然后抛下曾经以为是一切的东西。”
孟鹤堂说完也没等周九良回应什么，打开门便走了，连一个挽留的机会都没给周九良留下。
“先生，我也没什么奢求，只想跟着你罢了。”周九良有些落寞，他认识孟鹤堂的时候还小，对于他来说孟鹤堂就是一切，他始终觉得台上台下有他在就足矣。
这两个人之间，孟鹤堂从来是相对闹腾的那一个，装疯卖傻卖萌撒娇什么都干过，在旁人看来似乎总是周九良宠着这个长不大的师哥，但也只有九良自己知道，台上也好台下也好，十七岁那年跟了他开始，就是自己一直在被他宠着。总是被称作老艺术家做派的自己才是那个幼稚的人，反之孟鹤堂就太聪明了，在周九良所有想法开始前就替他斩断了，用恋爱用婚姻，甚至离婚都明确告诉他你得放下这段情。
但他不相信他的先生一点都不喜欢他。如果不喜欢，何必纵容他的喜欢，何不在一开始斩就斩个干净？他不信，他得问清楚。
“孟鹤堂！”周九良追出去的时候孟鹤堂还靠在楼道口发呆，听到他的声音仿佛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向了他。
周九良看到他，心里憋的一堆话突然说不出口了，仿佛怎么开口都是一个错误，他看着孟鹤堂看他的眼神，没有他想想中的纠结悲伤温存，只是疑惑。没征兆地他突然想起那么一句话，“不要相信那些表演出来的情爱，少年人善说谎话，一个眼神骗过天下”。他低下头悄悄嘲笑了自己一下，抬起头故作镇定问:“先生，我还能继续给您捧吗？”
“你就这么放开了他，你当真一点心都没动过？”张云雷一下下用吸管戳着杯子里的柠檬片，看着它的果肉在透明的杯子里飞舞，头也没抬地问孟鹤堂。
“没有。”
“你糊弄谁呢？就你那点小眼神也就骗骗周九良，你还想骗我吗？”
“小妖精，成年人世界里哪有童话，我不能害了他。”
“其实有时候，你可以装装糊涂。装作你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你没那么成熟，装作……你还是太过在乎他。”
“是啊，自己养大的人，哪有不在乎的道理。与其他日后更痛苦，不如就了结到当下。”
“不说他，说说你。你最近借着拍戏的名义逃避好几次小园子了，师父那我让帆哥帮你瞒着，怎么着，你就这么躲下去？躲到杀青？杀青以后呢？”
“我没想躲，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