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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运死亡与爱情 第二章 孩子怎么办(5)

我不是很懂他们的语言,只会讲几个字,买菜时可以讨价还价。
我们以前有祖国,现在已经消失了。我是哪里人?我的母亲是乌克兰人,父亲是俄罗斯人,我在吉尔吉斯斯坦出生成长,嫁给鞑靼人。我的孩子是哪里人?他们的国籍是什么?我们的血液都融合在一起。孩子和我的护照上写着“俄罗斯人”,可是我们不是俄罗斯人,我们是苏联人!但是那个国家——我出生的地方——已经不存在了,我们称为祖国的地方已经消失,那段时间也不存在了。我们好像蝙蝠。我有五个孩子,最大的念八年级,最小的还在读幼儿园。我把他们带来这里,我们的国家已经不存在,但我们还在。
我在那里出生长大,帮忙盖了一间工厂,在工厂工作。“滚回去,这里是我们的。”他们不让我带任何东西,除了我的孩子。他们说:“这些都是我们的东西。”那我的东西在哪里?所有俄罗斯人、苏联人都逃走了,没有人需要他们,没有人等待他们。
我以前的生活好快乐,我的孩子都是爱的结晶。我生小孩的顺序是:男孩、男孩、男孩,然后女孩、女孩。我不想讲了,再讲下去我会哭。(还是继续说)我们在切尔诺贝利等待,这里是我们的家了,切尔诺贝利是我们的家,我们的祖国。(突然泛起微笑)这里的鸟和其他地方的鸟一样,还有列宁的雕像。(我们已经走到门口,向她道别,她又继续说)一天清晨,我看到邻居在房子外面敲敲打打,取下窗户的木板,我问其中一个女人:“你们从哪里来?”“车臣。”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哭了起来……
有人很惊讶地问我:“你为什么要害死你的孩子?”上帝啊,我怎么有力气面对明天的难关?我不是想害死他们,是要拯救他们。我四十多岁,头发全变白了。他们诧异地问:“你会把孩子带到有霍乱和鼠疫的地方吗?”但那是瘟疫和霍乱,我不了解他们对切尔诺贝利的恐惧,那不在我的记忆里。
不愿描述这类事情,没有切身的体会就没有资格去评论。把孩子从快速死亡的战争区拉到缓速死亡的辐射区,它们当然是有区别的,区别就是可以多骂几天这个操蛋的世界给了没有生存下去的任何缝隙,那么大的空间,那么快乐的世界只能留给官员,只能留给上层,但就是官员与上层研究的这些地狱模式,然后让普通人去挑战。
本想把这篇文章的相关图片发上来,但是我觉着这样太过残忍,那些受辐射影响的孩子让人不忍直视,你们只在生化危机游戏中能见到的画面突然变成现实这样的转换会影响身心健康的,所以我只能说想了解的自己去 度娘 GOOGL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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