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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题(一)

(脑洞产物,请勿上升)
我好累,你怎么不在我身旁?
在这儿呢。
其实先生,我一直都在呢。
梦醒的时候还是头晕眼花,我的第一反应是去够床头的水杯子。
睡前倒的水已经凉的差不多了,我灌到杯子见了底才停下来,然后抹掉了我这一脑门子的汗。
睡衣已经湿透了,可我懒得去换。
手机显示现在是凌晨五点,最后一条信息来自孟哥,通知我下午来接我,然后一起去车站。
凌晨五点,我特别怂地点开对话框,输入又删除,最终依旧不敢回复。
我是一个没有叛逆期的人,但是我不缺少唠叨的“父母”。孟哥看我,总用一种母亲看孩子的眼光,让我浑身发毛,不寒而栗。
当然这位“慈母”偶尔也会化身“严父”,语重心长地对我进行语言教育,比如在我不睡觉的时候。
我曾经一度想知道,为什么孟哥对我进行的都是语言教育。在我排除了一系列可能性依旧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是朱老师告诉我答案的。
他同样语重心长地和我说:“九良啊,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同样的,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
我不明白,反问他:“所以呢?”
“所以孟哥只是单纯打不过你而已。”
其实想想也是,我这种性格的人,连我自己都觉得欠抽。
我是一个极其主观与执拗的人,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往往还会多出几分蛮不讲理来。
比如对孟哥,我今天就很想提一个无理的要求。
我不想返场听《不明不白的伤》,一点儿也不想。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在我做完这个莫名其妙的梦之后就产生了。
我忘了是哪一场我随口搭了这么一句茬儿,然后就一直梦见当天的景象,而且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在我说完这句话后醒来,我自己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在床上坐了十五分钟,最终也没有办法理智下来思考问题。在继续睡还是继续思考之间权衡了一下,我抱着被子推开了朱老师的卧室门。
一进门我就被一阵寒意从头打到了脚,我抬头看了一眼显示着十七度的空调和盖着厚被子睡得正香的朱老师,欲哭无泪。
我在蹭上了朱老师的床之后就把他推醒了,他看着我,同样也欲哭无泪。
“好吧,你又怎么了?”他揉了一把眼睛勉强维持了一下清醒,做出了一副想和我谈谈的样子。
然而我在想开口的瞬间就感受到了一阵困意,于是我又权衡了一下。
“没事儿,我那屋太热了,我过来睡觉。”
我们是被孟哥的电话铃声叫醒的,我在手忙脚乱地起身当中不小心左脚绊到了右脚,然后狠狠砸在了正想爬起来的朱老师身上。
说实在的,朱老师的手感比床垫更好,有那么一瞬间,我根本不想起来。但是听着朱老师凄厉的惨叫,我还是感同身受的疼。
我是在十分钟之内洗漱完毕出门的,站在楼道口等孟哥的时候,我听见朱老师用力地磕上门的声音。我大概能想到我们那老旧的门框随之抖了几抖的样子,也能猜到朱老师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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