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穿越手札】第五章

【第五章 爸爸是酒鬼】
墨鸦出院之后，上了车白氏集团的车，到了夜梧允，也就是墨鸦现在自己的家的巷子口。
车只能开到这里了。
墨鸦两次正式的采访都做得很好，开玩笑，作为夜幕百鸟的第一把手，可不是白待的，不过是对着些奇怪的东西说些已经准备好的话罢了。白氏觉得对他们的影响很好，十分满意。
白氏负责人已经在走之前将一切交代清楚了，明天墨鸦就可以去宣传部报道上班。
和墨鸦一起下车的还有苏玖。
墨鸦表示不认识路。
苏玖带着墨鸦走下细窄的水泥的斑驳的十几级台阶，墨鸦打量着周围。
天空一片阴霾，墙壁破损，巷子大概有两人展开手臂那么宽吧，空无一人，下过雨的地上摊着一片一片的水。头顶是私拉的各种颜色的电线，有的上面还挂着不知道哪家没收进去的裤子，湿哒哒的贴着墙了。
二人走到尽头拐弯，苏玖在前，墨鸦在后。隐隐的还能闻到一些恶臭。苏玖皱了皱眉眉，墨鸦倒是没什么表情。
很多年前——他还不是墨鸦的很多年前，他经常在这样的巷子角落里蜷缩着渡过一个又一个漫长又饥饿的夜晚。他很瘦弱，总是被比他大一些强壮许多的和他一样境遇的人欺负。但是后来他发现，就算是饿着，他也可以比他们快很多。他无所事事，每日除了填饱肚子，就是望着天空。他什么也不需要想，像他这样的人，走上大街都是被人鄙夷的存在。但他还活着，活着，就还是活着的样子。
当他居住的那一片的老大被仇人杀了以后，他以为可以有一段清闲日子了，没想到第二天就被一群不知名的蒙面人全部敲晕了带走了。大一些的，连被带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杀了。
那不是他第一次接触死亡。在很久以前的一个冬夜，他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点一点的失去温度——虽然本来就已经冻得没什么温度可言了。
但那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血腥的一幕就在眼前上演，那个前两天还赏过他巴掌的男孩脖颈上闪过一道寒光，鲜血迸溅出老远，然后一声都没吭双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
接着眼前闪过一个黑影，下一秒脖子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是他对生活的巷子最后的记忆。
之后他被囚禁了很久，和很多和他一般大的人一起，在一个黑暗的囚牢里。当时他不知道那是哪里。现在他知道了。因为他也是从那里把白凤带出来的。
他记得他出那个囚牢的那天，看到了久违的天空，就是今天这样的。
他和那群人一起走出囚牢，还看见了…
“梧允，就是这里了。”苏玖的声音将墨鸦拉回了现实。
墨鸦停住脚步。面前有两层阶梯，然后是一扇单开铁门。是用两块铁皮焊接在一起的。右边挂着一把锁，已经锈迹斑斑了，隐约能看出原来是绿色的漆。
墨鸦上前一步，掏出了之前放在证物袋里的一串钥匙。好几把，他不知道是哪一把。他闻到了从并不结实的门缝里溜出来的丝丝酒气，这味道，似乎比当年灌倒了姬无夜的燕国烈酒还要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