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特蕾西x人偶/蛛机] Proud(2)

人偶歪了歪头。
“我不能让你被修复。”
“什么……修……复？”
女孩眸光闪烁：“你不用知道。”
“特蕾西！”菲欧娜面色红润，“你的娃娃真好！”
特蕾西看着站在自己身旁一动不动的他，敛了敛眸，掩盖住那一方水色：“是啊，真好。”
几乎每一局游戏结束，都有队友这样夸赞她。
“呐，猎人，”小红帽装扮的特蕾西握住他的手，“这些夸赞，都是你的。你开心吗？”
“开心。”人偶歪了歪头，还想说什么，被特蕾西打断，“我们回家吧。”
“……嗯，好。”
我之所以开心，是因为你是那么沉默而淡然的开心着。
而你开心的原因，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我的表现，让你自豪了吗？
是吗？
这样春风得意的好日子，很快就被打破。
杰克通过预判走位使用雾刃，终于将困扰了监管者们十多天的人偶给打掉了。
“这下那位机械师又得花时间做一个新的了。”杰克欣赏着指刃上的森森寒雾。
“如果是同样厉害的人偶的话，估计还得耗费更长时间。”红蝶仔细端详着一个铁头，俨然就是那令他们困扰了许久的机械人偶。
“嗯？”她的眸与那双黑洞洞的眼眶相对。
“怎么了？”沉默很久的瓦尔莱塔出声。
红蝶一滞，轻轻将头放入那堆残肢中：“没什么。求生者的东西还是要还给他们的吧？”
瓦尔莱塔点点头：“嗯，待会儿我去还给小特。”
“或许还能修好。”红蝶垂手，扇穗在那双白皙细腻的手边晃来晃去。
“美智子小姐似乎对这个废品过于仁慈了。”杰克抿一口红茶。
红蝶冷笑：“废品？被抛弃的滋味可不好受。这一点，我们应该都心知肚明。反正已落得如此下场，又何必吝啬那一点仁慈。”
杰克不置可否，却又像故意给她找不痛快：“确实。不过那位机械师，可是连头都没回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话音刚落，瓦尔莱塔回来了，背上背着那个破碎的人偶。
红蝶一愣：“怎么回来了？”
瓦尔莱塔也是愣愣的：“小特…她说送给我做玩物了。”
气氛凝固。红蝶再次抱起人偶的头，眼眶里一片黑暗。
她叹了叹气：“也罢，现在这样，也没有让她修好的必要了，反正，这孩子，已经彻底修不好了……”
没人听得懂她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第二天，瓦尔莱塔就把他重新组装好放在了监管等候厅，那孩子乖乖的，一动也不动。只是红蝶经过时，总是会极轻极轻地叹口气。
也许特蕾西没有想过这个意料之外的机器人对她有多大的执念，对于成为她的骄傲，有多大的渴望。
也许她只是觉得意外。
所以当他终于站不起来时，再也吐露不出清晰完整的词句时，她对瓦尔莱塔说：“送给你当玩物吧。”
如果他前一秒还在坚持着想问问那句话：“我是你的骄傲吗？”那么下一秒，他便已心如死灰。
答案，昭然若揭。
意识，生于混沌，归于混沌。
红蝶，再也没看到那双黑洞洞的眼眶里极其微弱执着的光。
我是你的骄傲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