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沐光」‐Ⅲ・白起的耳钉(4)

“打架？那你伤的重不重啊？”我微微挣脱着，想去看清此刻的他的表情，可似乎我怎么用力，他也没松开的意思，我急着叫他，“白起……”
“啊……”
耳垂上一瞬间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此刻的我满是无措，忽然间感觉自己看不清他。总是万般纵容我的白起似乎从来没有这般强硬地附上来过，两人间的亲近，虽多半是源于我瞎折腾，可从来不会在他夺了主动权之后让我这般不明所以。
“白起……”声音里忍不住泛起哭腔，“你、你怎么了？”
“唔……没事，”渐渐地松开压制的双手，似是愧疚似是解恨，轻轻地吻过刚刚被他咬过的地方，“那个时候，打架免不了伤害，”他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不过比起疼痛，挥拳的时候更为畅快。”
“……”
“你……怕这样的我吗？”他问地小心翼翼。
怕吗？
“我怕……”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失而复得的委屈感，而获得自由的双手抱住他，缺失的某些记忆也渐渐回笼。
“怕那个时候的你连我一起打……”
“怕打碎你在我心里的美好……”我终是忍不住莫名而来的泪水，“更怕我害怕地逃开又返回之后，你不在了……”
我终于知道我为何不喜欢秋夜的雨了，也知道为何有些记忆是模糊不清的了。我胆小爱逃，一害怕就躲开，曾与朋友相约一起的尝试，因为其中一人的失败教训而怯步逃离。
独自一人回去的路上，恰巧遇见满脸沾着血的他在一圈人之中奋力挥拳，尽管他身上挂的彩不比任何人少。恐惧却是由心底翻涌而起，我忍着所有的震惊，艰难的挪步向远处跑去，而晚间再次路过的时候，那里早已没有他的身影，空留下被雨水冲刷过的淡色痕迹。
“傻瓜……”他支起身，轻轻地抹去我眼角的泪水，“我一直在，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会陪着你。不管是风霜雨雪，亦或是晴天万里。”
“保证……”
“不骗你。”
“……”
白起说的话，我向来都信。以前是，现在更是。信他，始终会站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哭笑怒骂，听着我闲话家常。也信他，世间无常，他会是我的悠长。毕竟，曾经的他就是如此而走到我身边的。
.四.
可是……
“可你咬我了……”我拧着他腰间结实的地方，把委屈放大以掩饰刚刚那失去主导权的瞬间，“你之前从来不会那、那么……用力的……”
呜啊……果然羞死人了！我心下狂嚎，刚刚那较劲的白起简直是饿狼本性爆发似的，下口完全没有平日的轻重之分。
“咳……那是做印记……”他说着再次埋入我的发间，用着只有耳语分贝的声音解释，“换耳洞的……”
“那我可以直接去打耳洞啊……”我嘀咕。我也知道没能与他一样给耳朵穿上两洞有点惋惜，可如果他要求我去弄的话，我倒不是不可以忍忍那股恐惧感……
“可你怕疼。”他坚定地强调着，认定我是忍受不了来自外界的疼，也或者他并不想我去尝试那个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