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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1之侠道风云(第四章:心向阳之)

华阳国由三大城组成,最大的城名为管陵城,其下有五大州,分别为洋州,绿州,鹳州,涞州和汀州。其二是襄元城,却由四个海上小岛构成,分为律己岛,遵纪岛,守法岛以及护德岛。最末便是广行城,仅有三个州,一为鹤州,二为苏州,三为凉州。
华阳国面积袤广,三个城的城主各司其职,均为国君华翼帝杨胜效劳。
三个城池之间偶有来往,或是一些富甲一方的商人商谈贸易,或是一些政客间的纠葛变动。
其余平民小辈均是在各自所属的城池内做些小买卖,打理着家中一些琐事,与其他城池的人更是见不到一次面。
华阳国建国才三百余年,可历史上却爆发过三次大规模的战争。
一次是两百年前因华仁帝刘彪一心只求仙道,以得长生不死之术,便是无心理政,荒废政事,而后管陵城城主李昂联合广行城城主萧权发动政变,趁机夺取政权,随后李昂登基称帝,谥号华鹰帝。
第二次也发生在两百年前,萧权因不满李昂的残酷苛政,搞得民不聊生,认定仁政才符合民情,可碍于李昂朝势比自己大,多数官员要么贪生怕死不敢造次,要么就是李昂的心腹鹰爪,便是派出门客大肆在民间宣讲李昂统治的坏处,以此鼓动民心,利用群众的力量,进行造反。而这一次的战争规模也号称史上之最,华阳国内各处势力涌动,江湖上的一些大的帮派便也开始拉兵买马,誓要在此次战役中分一杯羹,野心大的帮派更是有夺取国家政权的想法。由于民间各种势力的纠集,事情的发展远出萧权的意料,最后战争结束后,竟是一个民间小辈杨能的军队大获全胜,皇位自然也就到了杨能的手中,可至于杨能为何能成功,关于这一段历史,众说纷纭,一时之间,没有任何一个版本能让人绝对信服,可成王败寇自古是一大历史定律,后人即使怀疑也改变不了。
第三次是发生在五十年前,华祥帝杨轩由于身体孱弱,多发病症,竟在一次早朝中猝死于宫廷之上,由于事出突然,杨轩并未留下传位遗书,后来便如大多官员猜想那样,杨轩三个实力较大的儿子发生内斗,由于杨胜的德才远胜于其他两兄弟,再加之朝廷的一些老一辈的官员大力支持帮助,其他两兄弟杨悬和杨洛的支持者便是不堪一击,仅仅半年时间,杨胜便结束了这场内斗,两个兄弟便被冠以谋逆之罪,处以砍头的极刑。
华阳国在华鹰帝杨胜执政的这五十年间,没有内部势力的作乱,也有没有外来国的侵扰,民众稳定的生活才得以保障。
可华鹰帝杨胜心里十分清楚,这看似国泰民安的国家,其实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近年来,虽算得上是华阳国的盛世,但朝堂之上也因此多了一大批贪官。
“这国家如果不稳定,处于战乱之中,那么贪官势必要少些,这一旦稳定下来,一些官员就开始追求安平的享乐,企图通过官员的权力,谋取一些钱财,自然而然,这贪官便会多起来。”华鹰帝杨胜坐在寝宫的红木椅上,向身边的一个妃子细述道。
“那么皇上是想怎么解决这一千古难题呢?”妃子用那沾满胭脂绯红的脸颊,轻轻靠在杨胜的肩膀上。
杨胜闻言,脸上的焦虑又显现出来,叹道:“哎,朕愧为一代明君,这一问题至今没想出好的解决办法!”
那妃子吃吃地发笑,温柔的眼波始终不离他的面颊,道:“臣妾听闻广行城里有一个很出名的人,而且家住在苏州,不知皇上您可曾听过?”
“苏州?广行城,朕多年未曾去过,只知道苏州出才子,是很多文雅之士的家乡。”杨胜看了她一眼,而后摇了摇头,道。
“苏州的确是才子故里,可当今最有名的却莫过于花氏!”
“花氏?莫非爱妃指的是苏州出身的当今宰相花子钧?”杨胜瞠大了双目。
“花宰相的名气虽大,但他是皇上您想见就能见到的人!而臣妾说得那人,却是您想见都未必能见到的人!”
妃子滑过杨胜的臂膀,直接躺坐在杨胜的大腿上,妩媚可人的脸蛋整个呈现在杨胜的眼皮底下。
“爱妃别卖关子了!快说!”杨胜等得有些不耐烦。
“花美研。苏州人称花大学士!”妃子娇嗔一笑。
“大学士?当今朝堂上的大学士可只有胡海龙一人。这人在苏州被称作大学士,可没经过朕的同意。不过爱妃既然如此提起这个人!想必他是有些能耐的!好!朕即刻派人去将那人带过来,看他是否真的人如其名?”
杨胜求贤若渴,只要是真的饱学之士,他自然会好好重用。
可惜的是这花美研生性不羁,常用虚假的名字与他人结交朋友,在苏州如果有两人同时见到他了,恐怕会立马多出两个完全不同的名字。
不过花美研绝不会让那种现象发生,因为他一次只会见一位朋友。
花美研虽然在苏州很有名气,但逢人一问:“你见过花美研本人长什么样?是男是女?”
各种答案都会有,因为只要一个人名气大到一定程度,便会有人争相模仿。
尤其是在市井乡野,谎称自己是花美研骗取无知少女的也大有人在。
真正的花美研是绝不会跟外人说起他的真名。
而至于他的名号为何在苏州那般响亮,还得从他在一次文试竞赛中说起。
相传十年前,那时的花美研还是一个无名小辈,他本人因身染恶寒,而推却了在现场文试的机会,考官无奈,便是托他的一位书童将问卷带去给他,到得交卷时,另一个白衣书童将他答卷带了过来。
当场的五位考官均是苏州有名的私塾教师,他们将在场考试的书生答卷一个个翻阅评分过后,便是将最后递上来的答卷翻阅评分。
可是这答卷上的字却令五位私塾教师看不明白,起初以为是这人字迹潦草,实属不堪,而后交给总评审官看时,当即评价此卷为:“运用三大字体,十二种不同的书法,将这答卷写得惟妙惟肖,先生之才当真是可畏可叹!”
而当时评阅此卷的总评审官正是当时名震苏州的“才德兼备震三江,武艺冠绝源流湖”胡大学士胡三江。
胡三江事后想托人去拜访花美研,一睹尊颜,却被书童一句话无情的谢绝。
“我家主人有重病在身,不便探访!还是请先生回去吧!”
胡三江自知吃了闭门羹,便是不敢再逗留,隔着那门院里的一卷不透明的帘纸匆匆暼了一眼,便是叹了一声,垂首而去。
由于胡三江对那答卷赞誉颇高,便是被不少嗅到金钱气息的模仿临摹之士看中,花下高价买了那幅答卷,随后便一字一句的模仿制成赝品,再高价卖出。
同年,胡三江遭遇不测,身首异处,真品和赝品也再无人能分辨得出来。
关于这一次的文试,花美研的名号才在一些市井中流传起来,再加之那个答卷的价值被一些商人疯狂炒作,便也是为花美研名号的传扬起了推波助澜之效。
可真正让花美研名声大噪的却是他此后所造的诗句。
其中流传甚广的诗句便有:
“月夜无痕水露起,白霞已上柳梢头。
君问陌路何所倚?扉叶却藏山水沟。”
“ 莫问前路有知己,得知顺水而留情。
莫问胸中何恶气,得知良善须守一。”
……
从那以后,花美研的名声越来越响,各种打油诗也开始模仿他的名号创作,以此来博得大众欢迎。
一些青春少女便也把花美研这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人视为梦中情人,时时刻刻都想见到他。
而一些青年壮士便是将花美研视为自己以后要娶的妻子,甚至常常把她当作梦遗幻想的对象。
正因为这样,花美研的性别也成了谜,几乎所有苏州城里对爱情有一丝信仰的男人都希望她是女人。而女生恰好相反,她们渴望有这样一个才华横溢,潇洒不羁的男人。
由于花美研的不少作品被买下版权,一些私塾里授课的内容也多了一项,那便是分析这些诗句和文章的涵义。
也许花美研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怎么会在短短的十年间,从一个毫无名气的凡人蜕变成了他人口中羡慕的对象。
“何必在意他人目光,喜也好,怒也罢,我自心向阳!
何必在意他人言语,褒也好,贬也罢,我自乐逍遥!”胡三歌正躺在被清晨露水浸润的草地上,哼唱着这一首诗文歌。
“这句诗小生好像在哪听过,是谁写的?”刘荒凉也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向她。
“当然是那个大才子花美研写的呀!不过这句诗歌有很多版本,不知哪个才真正是他写的!哎!不过像他那种人,我这辈子都遇不上的,对吧?”
胡三歌这句话看似在问刘荒凉,其实是在问自己,她此刻的心里充满着忧愁,忧的是师兄为了报师傅之仇,而变得越来越有戾气,愁的是自己长这么大还要师兄替自己操心,无法真正的自己保护自己。
“哎!”刘荒凉也跟着叹了一声气。
“怎么?你也有很多心事吗?”胡三歌侧过头也看了看他。
“我的心事可多了!整日都在想着怎么在如此落魄得困境中谋生!吃饱,喝足,睡好!哈哈……”刘荒凉先是在充满忧伤的表情下诉说,然后却莫名地笑了起来。
“你这是在自嘲吗?自己嘲笑自己,真是有趣。”胡三歌看着他这样子也笑了。
“喏,你看你也笑了。”刘荒凉突然抛出的这句话才让胡三歌缓过神来,心里思忖着:“原来他是在逗自己笑。”
“生活本就是不容易,生存不容易,活得开心更加不容易,所以要懂得自己笑自己。”刘荒凉接着道。
“对了,我师兄呢,他去哪儿了?我们在这草地上睡了一晚上,可他人呢?”胡三歌这两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问题,只是因为现在才注意到,所以才会表现得特别激动,这才脱口而出。
“他,说不定抛下咱们先走一步咯!”刘荒凉苦笑道。
“谁说的?我像那种会抛弃朋友的人么?我只不过是看你们还没睡醒,这才到山上取了一些野味来给你们吃!”
胡莱汉刚从山上下来,手里提着一筐东西,里面有野菌子,有野草根,有野薯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味。
“这些东西能吃吗?”刘荒凉像是发现了一片新大陆一样,第一次发现这些新的物种。
“还好是你家道中落,才会走路经过这里,遇到我们,否则你一辈子都遇不到这些绝世美味!”胡莱汉气喘吁吁地走到二人面前,像是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一般。
刘荒凉发现了胡莱汉的不对劲,心里暗自寻思道:“按理来说,像胡大哥这般身材,就算把这山走个四五遍应该也不会累成这样吧!定是有什么隐晦的事情没告诉我们听。”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趁我们没醒的时候都去哪些地方?”胡三歌说这句话时,连师兄的称呼都不喊了,想必是十分担忧。
“我不是说了吗,我就在山上采这些东西,怎么,师妹,你不相信?”胡莱汉情绪异常激动。
“师兄别骗我了,你我二人之间任何一人撒谎,彼此都看得出来!快说吧!”胡三歌对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师兄极为了解。
“说与不说又有何意义?”
正在三人僵持着这个气氛有些尴尬的局面之时,另一个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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