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衍生】你是刻在骨髓里，拿不走的记忆（二）

拥有别人的记忆是什么感受呢？
看得到他的喜怒哀乐，看得到他的幸福和怨憎，
如自己亲身经历一般，却又平静无澜，
因为，
记忆，不仅仅是发生的事情，
而是情感的融入，
用情感连接，才是自己的记忆。
记忆移植手术结束后，需要两个小时的恢复期，这期间，展耀开始逐渐适应赵爵的记忆，依靠记忆检索和标注，有目的地搜寻记忆。
赵爵最后见到的人确实是张博士和孙庆学，被挟持到鱼排上的他，如看小丑般看着两人对峙，明明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并未参与，却有种睥睨的感觉。但是，展耀也生出了这样的感受，不是感知到赵爵的感受，而是自己产生的。
他不得不承认，他和赵爵是有不少相似的地方的。别人花费数年才能习得的知识，他和赵爵只需很短的时间。那份基于能力的傲气，真的太像了。
“这个东西说他是当天使的命，我去他的天使！”愤怒的孙庆学嘶吼到面部扭曲，全然没有注意到拿着匕首的张博士，只几秒的时间，锐利的刀锋就了结了嘶吼，接着张博士将匕首捅向自己。
大丽菊……
天使……
天使……
指令是天使。
等白羽瞳知道这个指令，估计得嘲讽“这指令太作了”。
几个孩子嬉闹着跑来，是小时候的白磬堂、白羽瞳和自己，接着只留下了白磬堂，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靠近她，漆黑的枪管对准了惊恐的白磬堂。
不是赵爵，确实不是赵爵。
赵爵在一旁看着。
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的面部是模糊的，无论如何努力都看不清。是记忆接纳不完全，还是赵爵做了什么？
恶魔的眼睛似是会噬人，不断放大，不断靠近，伸出血色的触手。
冷静，这并不是现实。
不断告诫自己保持清醒，伸手去触碰恶魔的眼睛，一阵眩晕后，好像有什么被小心收藏的东西打开了。
白羽瞳？
不，不是白羽瞳，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但是那个人一身黑衣，比白羽瞳稍稍年长一点的样子，气场强大，真可谓是霸气侧漏的形象表达。
决斗场上，比之白羽瞳，动作更快、更有力、更狠厉，行云流水而又杀伐果断，是以命相搏的经历才练就得出的。
不过十多招，对手就被击倒在地，连挣扎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了。
“你怎么知道打不过他？”应该是其他人在问赵爵。
“因为他姓白。”赵爵答到。
白？和小白有关系？样貌实在太像了。
获胜的黑衣人看过来，眼神变得温柔了。
他是在看赵爵。
这个眼神，展耀太熟悉了，他曾无数次看到白羽瞳这么看自己。
这个人，和赵爵关系不一般。但是从未听父辈们提过这个人的存在。
“有的时候，当你感知不到他的灵魂，就去触碰他的枷锁。”这句话倒像是赵爵说的，也不知道是谁影响的谁。
展耀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像是平静的湖水受到外部石子的冲击，打破了原本的平衡，记忆世界开始扭曲，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