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不恋爱 第四章 四

第四章 四
傍晚的北京是一天当中最繁忙的并且最喧闹的时段之一，三环上还是一如既往堵得水泄不通。两旁的路灯直杵进漆黑的夜空，散发着绚烂的金黄色光芒。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堆着各类机动车，鸣笛声接二连三不绝如缕。在这一旁不远处便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从门脸上看就知道它饱经风霜。但里面却十分整洁，几张有缺角的木制小桌下插着几把小板凳，最里面就是所谓的前台了。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正眯着双眼，处理手中厚厚的一打账单。
“店主，今天就来点普通炒菜就好了。”淖灿扔下书包，叹了口气，憔悴枯槁让他看上去那么瘦削。他们选了一个靠着窗边的位置。罗岐呲溜一下就钻到座位里面，示意让他挨着她坐。
“好的，咦，今天你的朋友们没来吗？”老店主指的是孙贯熙和梅壬源，毕竟那两个是这店的老顾客。因为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了，他询问着原因。
淖灿显得有点不耐烦，还在为之前挨打而不爽，他摸摸鼻子上贴的创可贴。“对，他们最近很忙。”
“爷爷您好。”罗岐接过菜单，我们就要两份盖饭就好了，我吃回锅肉的。淖灿也点点头，来一份一样的就好了。
店里很清静，只有零星的两三个顾客，情况比上次一点也没有好转，随时有可能倒闭。
“嗯嗯，对，今天要问老师题，就不回家吃了。”罗岐挂了电话，看着身边趴在桌上的同学，不由得开口问道：“那个……平时你也是在外边吃吗？”黑葡萄般的眼球开始从上到下扫视着他。
“不，其实每天在家也都是我自己吃一些外卖罢了，我爸每天都很忙。”
“啊，好可怜，那你妈妈呢？”
淖灿盯着天花板上散发微弱灯光的灯泡，眼睛开始感到酸涩，如果一眨眼泪珠兴许会被挤出来。他一句话也没说，穿过他的神情，那背后却是一段难以想象的岁月，为了不让自己太过悲痛，他尽量不去想这些事。
“抱歉我……我不知道，对不起。”罗岐的脸蛋刷的一下就红了，她把两只手紧贴在那上面，感受到一股又一股的炽热，眼睛火辣辣的，不知如何是好。
罗岐想要搭话，但是是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虽然她从不惧怕和男生聊天，但今天却手足无措。咀嚼着油腻的肉片，吃的好像是寂寞。现在能说些什么呢？
“那个，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个事？”罗岐擦了擦嘴，此时四目相对，空气变得万分稀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
“你能在成人礼上陪我跳个舞吗？”
“呃……这个再说吧。”筱愔两个字充斥着他的大脑，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吧。
“好吧，我去结账了。”对话在顷刻间结束，一句话把天聊到死。
“嗡嗡”淖灿刚要起身时，兜里的苹果X叫了起来。以为是父亲发的微信，也没怎么太在意的划开手机。筱愔：明天早上我想跟你说点事。
看看正在结账的罗岐，又看看这条消息，王淖灿犹豫了起来，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回复，而是按灭了手机，挠着脸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