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茕白兔（火影同人，卡鼬，短）(3)

那个孩子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仇恨，也让太多的人失望。
卡卡西伏在鼬的膝盖上
别过头看向窗外。风忽然就大了，刮起冰晶吹落，空气都在凝结。
“我知道了。”
后来，卡卡西听到鼬很轻的声音，细小的近乎幻觉，却疼进了心里。
初春时节，天气依旧寒冷。
严冬的残雪混合着泥水冻结在路边
，
早已没有了那种透白。卡卡西接过三人份的丸子，习惯性的
地
拉开披风放入怀中，烫灼皮肤的温度让他猛然意识到，就算拎着回家，丸子也不会中途就冷掉了。
冬天，已经过了么？
满地的冰渣在脚下吱呀作响，卡卡西拢紧衣领垂下眼帘。
“呐，我们今天吃丸子哦，红豆汤在这边。”
“天气好像暖和了呢，雪都化了。”
“这只兔子越来越能吃了，我还要养八只狗，
快喂不起它了。
”
“我知道它之前为什么会一直蹭人了，原来兔子也怕冷啊。”
卡卡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白
兔也安静地偎在他怀中，眨着两只通红的眼睛看着前方。天空中渐渐飘起了冰棱花
，
细碎的冰屑，
漫天飞舞着遮蔽了阳光，天地间顿时一片迷茫。
卡卡西突然就想了起来。
那天，
宇智波鼬
抱着白兔坐在他
的
对面，
枯瘦的
指尖苍白冰凉，一点一点在自己脸上游移摩挲，似是贪恋这冬日中最后一份温暖。
“卡卡西，我想记下你的样子。”
声音
像是
夹杂着
窗外漫舞的
冰凌，空灵好听。
卡卡西只记得，少年最后的吻，如雪般落在唇畔，冰寒刺骨，在渐渐离去的冬日中，消失不见。
“鼬。”小心地擦去墓碑上的细雪，
卡卡西
眼角依旧弯着微笑的弧。睫毛上的落雪融化成小水珠，渐渐积聚，滑落眼角的瞬间摔得支离破碎。
“下雪了
。
”
旗木家的墓地，积雪薄薄的覆上那座
无碑
新坟，晶莹透明。
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