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雷电法王 15-悲喜交织的落幕（二）

1
李雷的气息停止了，手也渐渐变得冰凉。我轻轻阖上他的双眼。
楼层的塌陷状态归于稳定，熔融状态的金属似乎也得到了冷却。
刺猬头想要先行下楼寻找支援，但被有气无力的御坂揪住了耳朵。我这才发现无敌的刺猬头也在不知何时伤了膝盖，两人互相搀扶，拉扯打闹，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楼道。
要是李雷早一点明白这点就好了。
或者他早已明白，只是被绝望驱使，以至于没能等到实现的那天。
一个高而长的阴影遮住了我。这才意识到，
楼顶上还有一个人呢。
“如果认为两败俱伤的战争不存在赢家，那这个人显然没有真正理解战争的本质。”杨教授露出了专属于中年男人的油腻微笑。
2
“你能站起来了。”
“嘿嘿，根本就没受伤啊，”杨教授似乎颇为得意，“人民教师的岗位给予了我防范外敌的能力，不管是高温、枪弹，还是电磁力。我自己进行了一些改进，加上了血包，果然很管用吧。”
具有伪装流血效果的防弹衣，这贪生畏死之心简直令人作呕。
“你那小同学根本犯不着救我，不过很好，省的我亲自动手了”，他忽然走上前，冲着李雷的尸体踢了一脚，“但你这混蛋混入我的团队，意图不轨，真以为我老年痴呆看不出来？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好！果然，你就是只能修自行车的料！”
得控制住自己，我把手若无其事地移向腰间的口袋。
“我现在心情很好，”杨教授笑着走开，背对着我，欣赏着学园都市的落日余晖，“先说明白，你掏枪也伤不了我，所以尽管扯些闲话稳住我吧，看在师生一场的情分上，我能陪你聊聊。”
“何以见得，”我把手枪对准杨的后心，“不要小看强能力者，我有的是方法杀你呢。”
“算了吧，”杨嗤之以鼻，“你的能力我再了解不过，我培养你只是为了当个人肉硬盘，根本毫无开发价值。但今天收获之丰远超意料，我都没想到留给那个修车小子的半吊子资料真的能操纵超能力者的觉醒，你身上剩下的那点东西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培养了我？开玩笑吧，那套项目不是骗经费的么？我知道你根本没这个能力！”
仿佛听见了可笑之极的事，杨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你真的以为你能摸透我的底么？你真的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吗？”他笑着转身面对我，我不由得后退一步，“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工作真的是电击不听话的小屁孩？我背后撑腰的是哪位大人？不知道吧。”又凑近了一步，“你知道你是谁么？你真的是学园都市培养的常盘台大小姐，而不是什么克隆的小白鼠么？”
“离我远点！”，我吼道，“克隆人根本不存在
！不可能有这种违反伦理的研究！
”
杨教授露出意兴阑珊之态，“看来你只了解这么多呢！虽然今天斩获不小，但我已经没有与你聊下去的兴致了。”
“不许动！”杨教授并没有被我的恐吓吓住，他翻越栏杆从楼顶跳了下去。
我冲到栏杆边向下观望，随时准备补上一枪。
可恶。
脚下只有满目疮痍的街道，始作俑者却踪迹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