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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故事——佣园(5)牢房里的少女

2023-03-18深渊 来源:百合文库
的房门透出来,锈迹斑斑的铁门大开,一把坏掉的钢锁被遗弃在地上,被茂密的草半掩着。钢索上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好吧,强行冲进铁门的罪魁祸首……嗯。
呵呵,这什么破锁,比椅子还难拆好吗。艾玛抱怨着,将手上的铁迹往衣服上抹掉。
时间回到刚才——
“我擦,咋还有个门?”艾玛拨开如流苏一般的藤蔓,看到那早已破损不堪的铁门,嘴角抽了抽。
绕着城墙走了整整一圈,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结果你告诉我还有个门?!老天这是让我放弃吗?
还好还好。艾玛长呼一口气,欣慰的想到,石头那么多,看来是时候展示一下我高超(暴力)的技术了!
于是满清十大酷刑就用在了这把可怜的锁上,砸刑,火烤,铁处女,样样不落下。艾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强行砸坏了锁。
艾玛总结了一下,还是偷懒惹的祸。
回想当初,克里切不就是个开锁大师吗?在被逼学的一段时间里,这家伙总要来热潮冷讽。或是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好戏,或是亲自上阵,教艾玛开锁。艾玛晃心大,况且对开锁一事不感兴趣,总是无所事事的看着,顺便想想下课后干什么,技巧手法一个没学会。克里切叫艾玛上去实践,她就用装模作样地拿根铁丝东翘西翘。其实,这时候只要严加看管,还是能管住她的,只是作为一名护花使者,他怎么可能对艾玛发火。现在想想,一个词——后悔。
不过还好,这是一把生锈严重的锁,在一番暴力威胁下还是败了。艾玛顺利越过铁门,进入阴森的走廊。
走廊里飘着一股灰尘和血液的特殊气味,墙角结了蜘蛛网,斑斑血迹留在墙上,似乎还有人痛苦挣扎后留下的痕迹。
艾玛将头灯打开,明晃晃的灯光正巧照在早已凝固的血液上,折射出暗红的反光,让她吓了一大跳。
说好的剧本呢,这时剧本里不都是干干净净的,挂着蜡烛,铺着红毯的地方吗。点燃蜡烛,不就会有暗门吗?这这这,分明是拍恐怖片的地方啊!
艾玛从小不怕鬼神,也不信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但这种地方,很容易让人产生被害妄想症好吗。初夏的夜不算凉,但艾玛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艾玛颤颤巍巍望向敞开的大门,外面星空正亮,繁星闪烁,如一条光的河流。艾玛自是不甘心放弃这次机会的,反正都来了,索性就去看看。
想着,她扶正头灯,看了一眼那阴森的黑暗,毅然向着里面走去。
不论是走廊,还是走廊尽头的楼梯,都显然好久没有人来过了,往上一走,总会发出吱嘎一声,溅起的灰尘呛得人喉咙一阵发痒。那灰暗的墙壁,抓痕一道比一道深。艾玛不禁想起了战争片里的密牢——那是用来处死或逼供犯人的,听说会有一批人专门审问,用惨无人道的手将誓死不屈的人折磨得半死。艾玛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她似乎听到了那发自内心深处的尖叫,那听起来心里一阵空虚的惨剧叫声。
她有点后悔来了,要是真是这样一个地方,那自己……但去了也不亏,毕竟可以亲眼见识一下那阴森恐怖的牢房。
那楼梯盘旋而上,像总也到不了尽头,又像通往另一个世界。她猜测,这或许是那座高塔。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尽头,那是一小段走廊加一个小房间,走廊内发出橙色的光,非常耀眼,艾玛心里一紧,下意识将头灯关掉。
她将头贴在墙上,走廊上有人在谈话。一个士兵说:“喂,睡着了吗。”
“还,还没有。”另一个声音懒洋洋的回答。
“你说,就一个小丫头,能出多大点儿事。就她那样子,像木头人似的,问也问不出什么,还留着她干嘛,就是浪费粮食,都不知道她吃了多少顿了,咱们首长可真舍得。”这人显得十分不满,抱怨着。
刚才那个人也附和道:“外面打得这么激烈,都不让我倆出去,却要看一个小丫头,真是。你说,她软硬不吃,该怎么办。”
“唉——”
小丫头?艾玛捕捉到了很多信息:1这是牢房。2这里关着一个重要的人。3这个人是女性,年龄不超过20岁。4这个女孩可能患有精神类疾病。5她嘴里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呆在这里的时间一定不短。
好吧,既然她软硬不吃,那么就是个倔脾气,或者是不擅长沟通,也就是哑巴,那么,艾玛想要从她嘴里掏出什么话来,难啊。
不过,她倒是有点同情这个小丫头,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不知道要吃多少苦。艾玛是这么想的,如果这次战斗圆满结束,她就带这个人回去,给她安排个住所,而作为交换,艾玛可以说这是她的奖赏,是应得的。
这么想着,艾玛玩心大发,将头灯塞进包里,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从容的走出去。
天花板悬挂着一盏灯,明亮的灯光下,两个士兵靠墙而坐,盔甲早已被他们卸下,露出汗淋淋的白衬衫。那牢门关得死死的,门上只有一个窗口,还带着铁杆,从牢房里透出的潮湿气息是很浓烈的,似乎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士兵见进来个陌生人,瞳孔一缩,飞快从地上站起来,将地上的长枪捡起来,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来。
艾玛不慌不忙地站定,酒窝再现江湖,她扯着甜甜的嗓音说:“两位大哥,辛苦你们了,回去休息吧,今天我来审问。”她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像一只奶猫在叫。
一个士兵的下巴很尖,或许可以称之为“瓜子脸”。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艾玛,狐疑的眯起本就不大的双眼,道:“你是谁,干什么的,谁叫你来的。”
“我叫艾米丽,新来的心理学专家,兼职医生,首长叫我来的。”艾玛可谓轻车熟路,撒起谎来毫不脸红,还可以如无其事的微笑。嘴角微挑,眼里荡起一圈圈迷惑人心的波纹,如往平静的湖面抛了一块石头一般。那笑容像清晨的露珠,不张扬,很柔和。
“胖墩”握紧的双手放松了,他挠挠后脑勺,对着瓜子脸说:“我看她不像坏人。”
就是嘛,姐姐怎么可能是坏人呢?艾玛将每一分得意,都融入在笑容里。
瓜子脸一拳打在他背上,痛得他哎呦叫。
“傻子啊你,谁见过间谍像坏人的。”
“你啊……”
咚——又是一拳。
艾玛尴尬的站在一边,额角青筋暴起:喂,我好不容易找到可以磨练演技的机会,并且演得这么好,你们就不能配合一下吗?很尴尬的好吗,看在我职业性45度微笑的份上能不能想起我?
“咳咳。”艾玛的声音适时响起,正在拌嘴的两人停下来注视艾玛,“所以,你们信不信我?首长说了,这个小丫头嘴里有很重要的秘密,目前,只有我会心理学。如果耽误了大事,嗯哼——”
俩人面面相窥。
“那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瓜子脸发问。
艾玛摆手,脱口而出:“你在想要不要放我进去。我来解答,你看看,我一个小女子,又没有武器,怎么是你们的对手,大不了你们把我捉来问话不就行了吗?”
瓜子脸一挥手,胖墩也很自觉的让开了。
“傻呀,我是叫带她去问话。”
我……大哥我就随口一说,别真当真啊。艾玛的笑容僵在脸上,。
眼看胖墩就要去拉艾玛,艾玛一闪,胖墩抓了个空,瓜子脸顿时警觉起来,艾玛哪会给他们机会?将提前准备好的安眠粉一撒,自己则捂住口鼻绕回楼梯。一会儿,两个身影重重砸下。
艾玛这才回到走廊,将他们腰间的钥匙取出。
早知道安眠粉这么管用,那我还废话什么?艾玛一边转动钥匙一边想。
铁门缓缓打开,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柔软的草甸子上,坐着一个少女。她脸色苍白,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如一滩死水,毫无波澜。凌乱的头发被一顶帽子扣住,从帽檐下伸出来,一身肮脏的黄色工作服,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汽油味。
“丽……莎?”少女灰白的嘴唇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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