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佣园，深渊故事（4）暗夜伏击

艾玛揉着睡眼朦胧的双眼，懒洋洋地走上甲板。
海风呼呼地吹着，带着一股冰凉的寒意。此时天完全黑下来了，船上又没有开灯，要睁大眼镜，才能勉强看清楚前方。
艾玛已经后悔对奈布说的话了，本来只是为了交差，没想到他还真当真了。结果当然是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好好的，半夜三更就被人软磨硬泡叫起来，一个人推一个拽，非常不情愿来到甲板上当远望者。
好吧，这大黑天，她能看到啥，再说睡眠不足，看个东西都有重影，还去探风，没把船指挥撞上小岛就不错了。
当然抱怨归抱怨，最终……还得去。
回想以前，这时候艾玛早就睡得稀里糊涂了，熬夜？不，熬夜是不可能熬夜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熬夜的。艾玛感觉再呆在这船上，都要成熊猫了。
俗话说，打哈欠是会传染的，现在果真见识到了。
“啊哈——”
“啊哈——”
甲板上，哈欠此起彼伏。
“艾玛.伍兹，你给我上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了许久的奈布终于忍不住了，一股怒火冲上脑门，手不自觉就摸上冰凉的长刀。
“啊？”艾玛愣在原地，不明所以，“有人叫我？”
“是……”奈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的。
艾玛又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走上去。大概是因为天黑的缘故，她没有看清他隐忍的神情，懒懒地揉揉眼睛，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然后就被砸了一袋粉尘，那袋子很重，艾玛往后踉跄了两步。
“嗯？”艾玛抱着那带粉尘，看着扎得紧紧的袋口，忍不住凑上去闻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你要睡回去睡，别在这搞传染病，睡不着用里面的安眠粉，总之……”
艾玛毫不在意的打断，巴眨了一下左眼，一圈圈涟漪来右眼荡开来：“不拖后腿就行。”
“嗯。”奈布用一种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她，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的家长。
“我连你大腿都没碰到，怎么拖你后腿了。”艾玛有意同他开玩笑，“再说你这大腿也不粗嘛，抱了仍然要被欺负。”
“扑哧——”“哈哈哈——”
笑声在甲板上传开来，有人干脆对艾玛比了个你六的手势。
“罚你扫一星期甲板。”他特意强调一下，“不许有垃圾。”
“咦？”艾玛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这哪叫甲板啊，分明就是垃圾场啊。一天到晚除了洗菜就是洗衣的，泡沫水到处都是，地上想结冰一样滑，搞不好还要摔个底朝天。关键是，你这甲板也太大了吧，咋不盖间房子捏。艾玛似乎听到自己心里“呵，呵呵，呵呵呵……”的声音。
奈布挑眉：“有问题？”
艾玛赶紧否认，头摇得像只铃铛：“没有没有。”
“那就过来看路。”
艾玛一脸哀怨走上去，从腰间摸出那暗黑色的望远镜，放置眼边，一手打开红外线摄像头，眼前除了蓝色就是蓝色，压根分不清哪是左哪是右。
艾玛回头，嘴角微微扬起，好想对现状很满意：“没有人埋伏，按原计划进行，从侧面绕开，主力右侧埋伏，一小队人左侧声东击西就行。不过快一点，我想他们的主力刚出海不久，随时可能回来。”说着，她还从兜里摸出地图，借助微弱的亮光，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