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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子与槲寄生(一百二十九)

第一百二十九章、你们每个家伙的心理描写真长啊,还有无穷无尽的回忆杀
尔生砸了砸嘴发出几声声响,似在表达对于他吵醒自己的不满,终究还是没有睁开眼。
首绵用血迹斑斑的手,轻轻拭去,刚才滴在那暗红色花瓣尖儿上,随着它的颤抖快要滚入,涂饰粉色的花蕊的鲜红露珠。自己小心翼翼的把上半身重新塞回被子里,自己全身躺好,尔生那像小奶猫一样的姿态,此刻只有他能拥有,他感到无以伦比的幸福。
眼皮如蝶翼般轻轻拍打,流转着光芒的眼珠凝视着首绵的喉咙。尔生用双臂支起身,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他已经找到胜利的法则了,只是得找个机会,把无关人士送走呢——说着扫了一眼床上另一边的首笙。
真难办呢,他可不想滥杀。
手指尖沿着下唇边缘来回抹着,他眯着眼,吗,他相信项斯会找到他的,项斯来了就好了,嗯~果然即使有了记忆,自己还是离不开他的帮助啊。
他轻轻拍着首绵的额头,仅仅只是张口而不发生地对他说“饶你些时候,还有,我可不是猫,是暗处里的耗子,是一不留意就会咬穿你喉咙的耗子啊。”转过身往枕头上一趴。
学校走廊里,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投下淡淡的光芒。涅莫靠着教室那边的墙走着,罐子边缘靠在苍白的嘴唇上,舌尖抵着拉环口,咖啡顺着舌身淌入喉咙。他用眼角余光打量到,从教室里走出的项斯昨天表现出的积极性,似乎在今天有些萎蔫。
所以他决定静静的走过去,不打扰他。项斯握着运动袋的肩带经过涅莫几步远后,回过头去,带着笑打招呼。涅莫一边轻轻地点头,一边在心中感到一份闷闷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他与自己一样,把伤痛隐藏的这一点吧,明明按自己以往的印象看来,他是一个多么完美的人。
与自己面容不完全相似的少年,躺在褐色的棺材中的场景,又一次闪现在眼前,肿胀的左臂上缠着的纱布,将身旁的假花的色彩给衬托得无比鲜艳。
那天,在稀疏的人群中,项斯手握着一束紫色风信子,在叶片的尖端,还沾着一滴微小的水珠,他一身的白衣上有着手指抓挠出的痕迹。
他是发现(涅莫的弟弟)他在住院输血时昏迷在病床上的人,然后通知了自己当时的同学他们,然后他们再通知自己,所以自己一直很感谢项斯,否则自己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的弟弟快没了,虽然最后还是没了。
他一直觉得项斯是个很好的人,所以……项斯一定是完美的。
咚咚,项斯一边控制着力度敲门,一边对着镶嵌着门牌的玻璃板上的倒影整理刘海,手指推着嘴角,太久没有与那些人沟通了,应付的机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与尔生自己当然能够交心,爱笑就笑,爱哭就哭(虽然自从接受了那个身份以来,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可以稍微自由那么一点点,但对于这些人,这些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底细的人,他吃过的亏还不够吗?
倒影里自己的笑容抽搐了数次才变得“正常”,一位女子把门向里拉开,揪着马尾的手垂下一些,托了托厚厚的眼镜,“怎么啦学长?有什么我能帮得上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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