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先生传 第三章(2)

显然不会。看脸的事情不要求老天，这点我在经历无数次微博转发抽奖后就已经知道了。
“发什么呆呢。”
见我付完钱后迟迟未走，小橘子忍不住出声提醒。
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古怪，但刚才我的确是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几分钟，然后陷入了无边的妄想。
还好她已经*******
的人也不多，我才不会被定义成对比自己小一轮的女孩发情的怪蜀黍。事实上在我对她刻薄的外貌和身材进行一番公允的评价之后，她的心中就已然没有任何和眼前的大叔调情的旖旎幻想了。
正所谓毕业文学少女不会做变态大叔的春梦。
等等……文学少女。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这次来奶茶店的真正目的。为了明天的作战成功，我不得向小橘子请教关于文学少女的二三事——比如，你的数学好不好？
犹记得这家店刚开业，小橘子还不叫小橘子或者老板娘时，门口的显眼位置摆了一个书架，上面放了些文学杂志，并不都是最新的，可以看出有些是主人的珍藏。我翻过几本，有些里面还夹有书签，或者被折过页，这大概是一种委婉的安利方式了吧。
也许那时的小橘子还有过类似在这里举办一场文艺沙龙的梦，但现实告诉她快餐店所需要的印着字的纸就只有菜单和广告。她所幻想的吟诗作赋曲水流觞的场景，其实不过是一堆玩手机等着奶茶来的人罢了。
“你是中文系的？”
小橘子被我问的有点懵，只得点点头。
“有写过小说什么的吗？”
只见她埋着头，耳根肉眼可见地变红，仿佛要做什么重大决定般摇摆犹豫，终于从柜台底下抽出一打笔记本，放在我面前。
“只……只有这些，请多指教！”
她那仿佛豁了命的架势令我微微吃惊。这些笔记本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保养的很好，不出意外的话，我将是第一个读者。
我后悔那时我的轻浮和那句听起来很敷衍的建议。诚然故事不算出彩，最老的那本里还尽是青春期少女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也并非毫无亮点。
“有……有什么建议吗？”
“小说这种东西，只要能写出来就行了，能把自己想说的、想表达的写出来就可以了，不用太在意别人看法。”
我敷衍的回答被文学少女小橘子自动过滤成了“写的不怎么样”。从那天起，面对我的时候，小橘子的笑容消失了，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珍珠奶茶的部分珍珠。
起先我以为是珍珠奶茶的问题，我还认真研究了近三个月珍珠奶茶市场的原料价格波动和与其他奶茶店进行了同期横向对比。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该现象在我将珍珠奶茶换成椰果、红豆后依然发生。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这是奶茶市场有史以来遭遇的最大滑铁卢。我深知作为一介凡人想要拯救整个市场是不现实的，只能在它将亡之际汲取每一分光和热，不造成丝毫浪费。
于是就有了——
（面瘫脸小橘子）：先生要喝点什么
（某热情顾客）：全加，我全都要
（某热情老板娘）：先生请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