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孕中两三事（七）

孕期的人多是敏感的
张九龄也不例外，情绪有时就会如同洪水开闸，乱七八糟的心思一块溢出来，拦都拦不住。张九龄在试图克制，即使挺着个快足月的肚子，他不想让王九龙跟着遭罪
但是，过日子，两个人难免话赶上话，磕在一起
“王九龙，你今晚上别回来了”
张九龄费力地往沙发边挪，胳膊腿都是酸痛，腰杆子就好像使不上力气，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惹得头也凑热闹地嗡嗡疼，平日灵气十足的眼睛失了光彩，不适弄得人视线都好像被什么阻碍，雾蒙蒙的感觉
“不是，你这也－－”
王九龙穿着外套，正赶着去园子。张九龄从七个月便不演出了，王九龙也休了陪产假，今天也是临时缺人，实在没辙，找他帮忙顶一下
从脖子向脸颊延伸透着红，王九龙本就白白净净，一看特别明显，那股子火气也是上了头
“我说你别回来了就别回来了！”
张九龄皱着眉头，心烦意乱，心里面是乱糟糟找不到头的毛线球，扣子是越系越死，眼巴前看不清楚，就模模糊糊瞧见王九龙闻言转身离了家，连犹豫都没有
关门声不大，却重重落在张九龄心上，眼眶子都震得发红，让人吸了吸鼻子
就剩一个人的屋子里面静得可怕，张九龄侧身躺在沙发上。身子底下的沙发是王九龙换的，张九龄有时候会在沙发上待着，多出来的软抱枕也是为了让他躺得更舒服加上的
张九龄一动不动地陷在沙发里，缩在一处，顾忌着肚子没法蜷成团，看起来像极了煮红的熟虾，又好像秋天里无助的风中红叶
张九龄除了肚子，其余的地方基本没怎么长肉，都说怀孕的人体重蹭蹭地长，可张九龄看起来依旧单薄，王九龙是顿顿不落地陪着，陪得张九龄没怎么长，王九龙自己脸先圆了一圈
因为发火急促起来的呼吸渐渐平缓，一呼一吸在一个人的房子里带了些凄凉
张九龄咬住下唇，心思着两人刚才的情形
我是不是过分了？
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我怎么就不能少说两句呢？
典型的吵完架后悔的问句
张九龄自己在那琢磨，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觉得王九龙憋屈
怎么怀个孕脾气还不好了，大楠晚上不回家睡哪儿啊？
张九龄选择性忽略掉一众社员可以收留王九龙的可能性，起身想要去拿手机找王九龙，可还没打过去就想起来，这会子人应该在后台准备上场，只好又将手机放了回去，又重新倚了回去，眼睛里流露了些愧疚
等到完事吧
一晚上演出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张九龄倚在沙发里来来回回看了十来回表，时间仿佛在和他作对，慢得像前行的老龟，指甲都快让张九龄嗑没了，肚子里的宝宝可能感受到了张九龄的焦躁，在肚子里直折腾
“乖乖，小灰灰，爸爸惹你大楠哥哥生气了，现在爸爸要哄他”
掌心贴在肚子上，温温热热，低声的安慰好像让肚子里的宝宝听懂了，渐渐安静下来，不再闹
终于挨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张九龄好像商场打折开门瞬间的人们，抄起手机直接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