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子与槲寄生（一百二十六）(2)

而且，别忘了，他曾经是那什么武术社社长，只会被抓回来吧……”
少女，就是首笙，迅速闭上眼背对着他，声量慢慢降低，尔生也很识趣地躺在地上咿咿的呻吟着，假装刚刚才醒过来。首绵一手端着铁碗，一手拿着纸盒装的温的纯牛奶，放在自己身后，尔生就算伸直了也拿不到的距离处。
他脸上带着微笑，温柔的蹲下来，捏了捏尔生的耳垂，
“别睡啦，小懒虫，该吃早饭了。”
精神状态……比几个小时前尔生见到的状态要好一些，大概？尔生用双手支着地面挺起身体，眨巴着眼睛，用低微的声音开口：“首绵你”
“我说，该吃早饭了，请问你哪一句听不懂或者听不见的吗？”首绵用力掐着尔生的两颊，勺起一勺饭，强硬的塞入他口中，几乎要压垮他的舌根，砸破他的喉管前端。
“咕呜呜”尔生拼命吞咽着，确定了只要吞下去就不会有更多的伤，唾液在食物间四处逃窜却无法进入胃部，只能满溢出嘴角。首绵血丝进入的眼珠安心的退回眼皮的包裹中，慢慢把手与勺子拿出。
尔生忍不住干咳起来，向下弯的腰带动毛毯发出静电的啪啪声，他垂下的头发一片片向上扬起，只有被唾液粘在下巴两侧的头发无法随波逐流。首绵双手托腮，满意的点点头，转过一点身体拿起纸盒，剪出尖口顶着他的下唇，缓缓往里头填充牛奶。
“咳，首绵……”尔生转动脖子，侧过一点头，把嘴上的奶渍在毯子上蹭干净，只是稍微这么停下，又一次被首绵打断。
“我不能回答你，尔生，你又要走了，我舍不得也不允许，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知道你拿了什么。”首绵说着话的同时，眼皮反复的眨动，大拇指抠着手掌，每每谈到尔生时他就不怎么能正常与人对话了。
尔生把身体向前伸头压在首绵的肩膀上，以把卡在喉管里的固液混合物顺势滑入胃中而不是逆流而上呕出来，他强压着声音深处的颤抖，“首绵，能……让我穿上衣服吗？好冻啊！”他几乎是含着泪哄出来的，多次被首绵打断，他都想直接打断他的嘴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想着，【那个毛巾估计已经被首绵自己收走了，不过那个塑胶圈应该已经传达出自己的意思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