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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生 囚骨 (视频授权文)

2023-03-18朱一龙水仙巍生 来源:百合文库
文:酒色墨子
一篇完
原视频:@老DARK
血腥爱情故事
严重ooc,慎入。
酒厅里放着绮靡的曲调,灯光四处摇晃着把每个角落都渲染得极尽暧昧神秘,舞池里的人不时发出高昂的尖叫,台上的女郎绕着钢管又脱下了一件衣服。
角落包间里,刚开的一瓶威士忌被女伴侍给罗浮生灌下去一半,他在周边人的的喝彩声中又起了一瓶,解开了几颗衬衫扣,半倚在沙发上,眉梢眼角都沾染万般轻佻。
冰凉的液体毫无缓冲的灌进喉咙,冷得罗浮生呛了一口,酒顺着下颌染湿了衣服,隐隐约约漏出漂亮的锁骨,现场许多人无所顾忌地用炙热的眼神打量着。
罗浮生手里把玩着酒杯,侧头看向包间外,一个修长挺拔的男子一闪而过,穿着考究熨帖的西装三件套,隐约能看见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有股浓厚的书卷气。
轻笑了声,罗浮生起身侧着身子对包间里的人道:“失陪一下。”
“罗少快去快回!”
“好。”罗浮生随口应了一声,转头问身边站的人:“刚刚过去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啊,龙城大学有名的教授,沈巍。”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做到对一个过路人信息掌握的这么明确,话音刚落就应上。
“教授啊……常来这玩吗?”
“不不不,人家那目中无尘的高知分子怎么会来这。”那人被罗浮生这“万物皆可不正经”的思想给吓到了,着实怕沈教授被人给误解,急忙否认。
罗浮生低下了头,嘴角又牵起一个弧度。
次日,沈巍刚上完课路过办公楼时,被守株待兔的罗浮生逮了个正着。他趴在铸花楼梯扶手上看着越走越近的沈巍喊道:“沈老师!”
手里拿着教案的沈巍脚步一顿,抬头看向楼梯上正冲他笑的人,目光投过去恰到好处伪装出几分疑惑:“这位同学,我们认识吗?”
“沈老师我们现在认识一下?这里罗浮生。”他笑着递过去一张名片,中间还夹带着一张纸,沈巍当没看见握在了手里,笑着道了谢。
罗浮生从来没想过一个大学教授这么好追,前后不过几十天,沈巍已经发出请他去家里做客的邀请,罗浮生欣欣然地一口答应下来。
房间收拾的十分干净,冷色系的沙发有股清洁剂的味道,面前茶几已经摆上了两只白瓷杯,茶香袅袅。
沈巍略显不安,有些紧张道:“家里没什么好茶,只剩了些年前的普洱,希望你能喝的惯。”
“没事,只要是沈老师你的,凉白开我也觉得好喝,更何况这普洱也是好茶。”罗浮生笑道,伸手将茶盏放下,站起了身,“你一个人住吗?”
“对,我一个人在这。”。
“一个人住孤不孤单,需要我来陪你吗?”罗浮生暧昧调笑道,然而下一瞬,他皱了皱眉,身形一个踉跄,重新坐到沙发上。
沈巍带着局促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做出来,就看着罗浮生昏睡过去。
药起效了。
沈巍抬手扶了扶眼镜,对着睡在沙发上的罗浮生笑了一声,眼底有深不可测的一潭幽雾。
药效猛烈迅速,持续时间却极短,沈巍做好润滑刚进入的时候,药力退散加上身后剧痛,罗浮生已经有了些迷糊的意识。
醒来之后,罗浮生毫不意外地发现身边枕被中空空荡荡,尚有些温度。
床头木柜放着一张纸条,沈巍那十分漂亮的字体在上面写着:今天上午有课,我先走了,早餐和药在茶几上,记得吃。你的衣服我昨晚洗了,先穿我的。
罗浮生揭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沈巍的睡衣,感受着来自后腰的酸软,暗叹一声沈巍简直太可怕了,下药都下得这么悄无声息。
扶着墙走出卧室,看见茶几上摆着一杯牛奶和一些简单清淡的食物,以及一些止痛片和消炎药。
简单洗漱后,腰和腿酸痛到几乎不能直立行走,好在距离茶几不远,艰难的吃完早餐和药,罗浮生累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享受着从窗户招进来的清晨阳光,不知是药的副作用还是昨晚没休息好,不一会儿就又泛起浓浓的倦意,眼皮重似千斤。
昏昏沉沉一觉醒来,天已临近暮色,而沈巍貌似回来过一次,只不过刚放下手里的菜又匆匆出去,门也没来及锁。
罗浮生伸了个懒腰,朝着镜子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从床头柜抽出那张纸条,在背面随手抓了一支笔龙飞凤舞:我先走了,不用等我,谢谢你的款待。
难得有模有样得说了一句感谢,罗浮生觉得牙都有点泛酸,随手将纸条放在餐桌上,换上自己已经清爽的衣服,确定沈巍那屋子实在没什么可以打扫的,这才从家门溜溜当当地走了出去。
陪着沈巍清心寡欲了好几周,终于逮着点机会出去食点荤,罗浮生看着周围陆续开门的夜店酒吧,挑了一家熟悉的走进去。
沈巍排了一上午的课,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拉走开会听讲座,会议结束后又被几个毕业返校的学生缠了两个多小时,婉拒了科任辅导员请吃饭的好意便急忙往回赶,顺路买了些菜,看见家里罗浮生安稳地睡着还没顾上换衣就又被人叫了出去,半个小时回家后发现罗浮生已经走了,把他的睡衣叠得整整齐齐。
罗浮生为了透气将窗户开了一大半,恰好把餐桌上那张纸条送到了哪个人不知的角落,餐桌上除了碗筷再无其他。
沈巍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掩在金丝眼镜的眸子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转身拿过钥匙,将门轻轻地落了锁,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下楼去。
罗浮生并没有走太远,沈巍循着他留下的足迹跟到了一家酒吧暗房门前,看着半掩的门,象征性敲了敲,一把推开。
床上两个人睡在一起,都已经处于熟睡状态。
沈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手紧紧地攥成拳,屏着呼吸半天没喘过来,忽而轻笑一声,无视罗浮生身边的人,俯身在他耳边道:“玩够了吗,我们回家。”
脸上满满温润笑意仍掩不住眸子深处旳戾气,沈巍抱起罗浮生,瞥了一眼床上另一个人,手指顿了一下,一道黑色咒符飞落在那人的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人很快失去了生气。
沈巍家中。
罗浮生这一生除义父与已逝父母没跪过其他人,此刻却踉跄地跪趴在地上,浑身血污狼狈不堪。
“外面好玩吗?”沈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样子笑问道,十足的儒雅模样。
罗浮生满面血污,垂头未语,头顶猩红的液体溢出来,顺着发丝缓缓一滴滴跌落,染红了周围的地板,衣服也溅上了些。
正疼得意识模糊时,罗浮生听见一阵啷当作响的声音,模糊看见一对镣铐,他震惊地抬头看向沈巍,却发现那对镣铐又不见了。
而沈巍从一旁拿过一只毛巾擦干净罗浮生脸上的血,开了浴缸的水龙头,细心备好洗澡用品,转身离开浴室。
一如既往的无微不至,罗浮生此刻却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浴室里湿热的空气混着浓重的血腥味,沈巍手下的重,伤口切面大,成就了一缸血水。
罗浮生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头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在脊背上肆意流淌,浴巾染红了一半。
沈巍愣了片刻,手轻伏在罗浮生的头上,一阵黑雾在他手中酝酿着,不过片刻,罗浮生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而罗浮生早已经昏了过去。
沈巍将他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轻柔地抱起他,走向门口。
罗浮生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傍晚,周围所有的光线都被堵的严严实实,刚一起身脑中便是一阵的山呼海啸,尖叫声刺得耳膜发疼,只好又坐了回去。
那阵瘆人的尖叫声平息下来,罗浮生这才发现脚踝上捆了东西,摸索着过去,发现是一条锁链。
他的脸色一瞬间十分难看。
“醒了?”黑暗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语气波澜不惊,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要干什么?”罗浮生问道,他此刻眼前一片黑暗,连那人的轮廓都找不到。
“把药吃了,昨天对不起。”沈巍端了一碗东西放在罗浮生的床头,对于他的问题避而不答,手臂却被循着声音过来的罗浮生一把抓住。
沈巍浑身一僵,又一根一根地扳下罗浮生攥着他手腕的手指,道:“喝了药休息会吧。”
“沈巍!”罗浮生喘了一口气,蓄足了力量才开口道:“之前的事对不起,但是我从一开始就只是……”
“嘘,”沈巍抬起一根手指在黑暗中挡住罗浮生的嘴唇,“你要说什么我知道,我不会放你出去的。”
罗浮生抬头,明明看不到人影却莫名感到一束目光投来,深深注视着自己。
沈巍身形一顿,走远了。
沈巍走后,房间里的光线开始渐渐恢复,起初十分微弱,待罗浮生开始适应才亮了起来,光线满屋。
屋里没有什么布置,极其简单,一张床一张桌椅,已经算得上简陋,无由来一股压抑气氛。
罗浮生半躺在床上,强忍脑中翻涌的尖声惨叫,仔细端详捆在脚踝上的那条锁链:周身极其单薄,几乎没什么花纹,边缘的外表面都有尖利的刺,接口十分隐蔽,另一头和门口的一只铁铃铛连着。
脚镣上如此尖利的刺使得根本不可能解开,只要一动锁链,那铁铃铛就会响起来。
可万一沈巍不在呢?
罗浮生看了那只铃铛半晌,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
沈巍这几日按时按点的送饭送药,罗浮生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被允许可以在房间内活动。
沈巍这几天什么都没做,仍是之前那副君子端方,可罗浮生被那条锁链每日每夜只要一有逃离的意图就满脑子充盈着它发出的尖啸声折磨地身心俱疲,只有满心的恐惧。
沈巍在对他实施厌恶疗法,成效颇大。
罗浮生的求生欲望在沈巍探不到的地方愈演愈烈,一直都积压在内心,直到找到了迸发点。
沈巍今天难得不在,罗浮生在听见关门声那一刹那,当即行动起来。
破落的居民楼内,楼道墙皮都斑驳的不像样子,角落处到处是幼稚涂鸦,连鞋底踏上地面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一阵风穿堂而过。
门锁撬开的细微声音。
楼道里渐渐响起了越来越急促的脚步,混乱地毫无章法,逃离的慌不择路。
只是几瞬,脚步声已经远去至逐渐消失。
像是卡着时间一般,匆匆的脚步声刚过去,便响起另一种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及富规律,伴着响起的声音却是低声的人语。
“这么快就走了吗?”
感情听起来起伏不大,甚至称的上温柔,凭着声音都可以想象出这人的眉梢眼角的温润如玉。
话音一落,走廊随之消音。
一切又陷入寂静。
“……”
那人开了门,随眼一瞟,发现断掉的铁链上还残留着血迹斑斑,鼻尖绕了一股新鲜的铁腥气,神色瞬间一变。
还当他找到了钥匙自己撬开,此时却发现是他生生的掰开边缘带着铁刺的腕镣,不顾着深及筋骨的伤口逃了出去。
沈巍进了房间,四处寻找了一会,提着手中的东西又出了门,边走边拨通了电话:“喂?你好,我是沈巍,请你们帮我个忙。对。”
“你们按照我说的去找。”
彼时罗浮生被一群人拥着,不要命一样往嘴里灌着酒,呛得死去活来,被来回推搡着也不挣扎,随着人流来来往往,惹得周围的人纷纷诧异这一向只看着不参加的罗少今天怎么这么配合 。
几个和罗浮生平日里颇有些交情的人还打算调侃一下罗少今天又是为情哪般所伤成这副模样,结果一凑上前去看见了罗浮生通红的眼眶。
众人吓坏了,赶紧挤开人群上去,可罗浮生独自在那里什么事都发生一样和身边人说说笑笑,还配合地勾了勾人家小姑娘的下巴,给几人留了满肚子的疑惑。
罗浮生一回头就看见几个人,勉强笑笑,招手示意他们过来,然后叠起双腿又故作出之前那副轻佻模样。
再怎么配合罗浮生也只玩了几十分钟,就被一群酒肉朋友扛进了酒店,朋友们跑前跑后上下打点,他自个儿烂醉如泥,瘫睡在床上。
罗浮生今晚很不对劲,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的莫名失踪,总让他们放心不下,于是在酒店也都订了房,反正与他们而言夜不归宿又不是没有过,也不差这一次。
半夜时候,罗浮生从床上起来,掀开被子摸索着开了灯,神经病一样大半夜洗了个冷水澡。
冷水直接打在赤裸的身体上,蒙蒙冷气中,曾经纵横交错的刀痕颜色浅淡,几乎与肤色相同,暧昧的吻痕淤青密密麻麻地印在腰腹和脖颈处,脚踝有铁链留下的捆绑痕迹,这具年轻的身体使人触目惊心。
罗浮生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站在落地窗前,湿发上跌落下一滴滴水珠,混着泪水,落在罗浮生脚上的一次性拖鞋鞋面上。
罗浮生缓缓蹲在地上,头埋进双膝,低声抽泣了起来。
哭完了,被子一掀钻进去,一觉起来又是原来的罗浮生。
次日早晨,被一群叽叽喳喳的朋友吵醒的罗浮生头痛欲裂,艰难地睁开眼,朦胧看见一群人,一瞬间所有瞌睡都惊没了,他猛地起身,晕晕乎乎地看了一眼周围,一边揉着动作过激而扭到的脖子一边有些迷茫地想着:我回来了?
千真万确,他成功逃了出来。
罗浮生经过最初的恍惚后终于恢复正常,和朋友说之前惹了点事去局子里蹲了几天,脸上还是高高兴兴的,只是当别人促狭笑问是不是有人勾的堂堂罗少连出来玩都不肯的时候,罗浮生的眼底会有一闪而过的阴霾。
至于之前那个人,所有人的记忆里好似出来没出现过这个人一样,毫无印象。罗浮生看着他们呈现出空白记忆的神态,心里一次比一次寒。
罗浮生没敢一回去就又活跃起来,而是借着“惹事进局子”的名义让人帮他找了个隐蔽的住所,胆战心惊地过着最初平静的日子。
几天过去,沈巍没有找到他。罗浮生开始渐渐放下心,开始之前的生活。
罗诚前几天刚从港口进了一批货,要罗浮生去点数,罗浮生拖了几天 终于不情不愿地从屋子里出来上了港头,象征性地随意点了几个数,准备让人收拾收拾打包回府时,一群人围了上来。
其中领头的那位一只脚踩在货箱上,身后一群人围着罗浮生一行人,摆足了挑衅的架子。
罗浮生歪头一笑,活动活动腿脚,抬起腿,朝着那人的胯下就是一记狠踢。
脚上这双尖头硬质皮鞋,罗浮生出门前随便选的一双,还嫌弃走路时磨脚,没想到这时还派上了用场。
男人狰狞的面孔使得罗浮生有些反胃,随手一挥便蹲在一旁隔岸观火斗。可还没有打多久,不知道是谁报了警,对方纷纷撂家伙跑人,罗浮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尤显得游刃有余。
可过来的警察只带走了罗浮生一个人,说要做调查,便把人带上了车。
彼时罗浮生僵直着身子垂头看车底,警察早不知道去哪了,沈巍正稳稳地开着车,神色平静。
“你藏的挺好啊。”他缓缓开口道。
罗浮生不做答,垂敛着眼小心翼翼地坐在后座,心里千涛骇浪翻涌着,可只能克制于最不甘的表面之下。
回到沈巍的公寓后,沈巍在罗浮生身上划了一个简单的咒符,看看天色,垂眼道:“天黑了。”
罗浮生猛地抬头看向沈巍,沈巍侧身避过他的目光,走到客房收拾房间。
“房间收拾好了,不早了。”沈巍深深看了一眼罗浮生,转身走进自己房间。
罗浮生一个人在沙发坐了十几分钟,起身进了客房。
片刻后,门被打开,沈巍坐到床边帮他盖好被子,柔声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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