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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走,茶未凉】第十四—十五章

第十四章 再见
香港,芭蕾舞乐团,黄澄澄收拾好了心情,回到团里继续训练,但却总是心不在焉,直到老师宣布了一个消息,舞团的最近一次新年演出将会在自己的家乡演出,而地点则是北外。得知了消息的黄澄澄失色已久的眼神里终于多了些神采。
看着舞房里那个认真的女孩子,余登只觉得心中的什么地方被狠狠地扣动了一下,他原本只是想让黄澄澄振作起来,才和老师建议那个地方,却未曾想会见到另一个她,那个为了梦想也可以拼尽全力的女孩...
杨夕一如既往的风风火火,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恨不得三步并一步冲到目的地,“李师傅,李师傅,快开门。”听见‘砸’门声,匆匆赶来开门,看着已经喘的不行的杨夕,李渔让开路让杨夕进门,杨夕默契的冲了进去,拿起水杯便喝了起来,“李师傅,你看看我帮你拿了票。”杨夕得意的把票举到了李渔的眼前。
香港芭蕾舞乐团几个大字首先映入眼帘,不等杨夕说话李渔一把夺过,“要来这边演出,”看着李渔眼里若隐若现的光芒,杨夕挑了挑眉,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谢谢你,小夕。”说着就冲进了房间,杨夕伸着脖子张望一会儿,得意的拿起桌边的苹果,“小样,瞧你那重色轻友的样儿。”
李渔放好票,从房间走出来,杨夕立刻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嘴里叼着苹果,看着这样的杨夕李渔忍不住笑了起来“中午叔叔阿姨在家嘛?”
“不在啊,不然我不摇铃让你下来啊,这不是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嘛。”杨夕的声音越来越小,李渔拍了拍杨夕的头“吃什么,说吧。”
“你做的就行。对了,你和黄澄澄,到哪一步了?”杨夕背靠在餐桌上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小心翼翼的试探到。
李渔端着菜转过身,一脸无奈道“你和花彪商量好的吧。”杨夕讪讪地笑了笑,搭住了李渔的肩膀“嘻嘻,我们家花彪问,那是和你是兄弟,我啊,是你的青梅竹马,我问不一样。”李渔摇了摇头,杨夕总是让自己气不起来,黄澄澄总是让自己手足无措,看着狼吞虎咽的杨夕,李渔脑海中又浮现出黄澄澄的样子,轻轻甩了甩脑袋,“好了,你吃完就先回去,我出去一趟。”说完不等杨夕反应就跑了出去。
北京的冬天,不似香港,雪花飘在空气里像是精灵降临前的盛典,飞机闯过云间,为精灵铺设了一条清晰的银色滑梯。
回到故土,黄澄澄立马有了东道主的气势,一边哈着气暖手,一边给大家介绍起来,一个转身突然撞在一个人的怀里“看路,要说多少次。”熟悉的声音和气息,黄澄澄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李渔,欣喜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任性的小脾气,不动声色的躲开,假装没看见似的略过李渔走了过去。
一面的余登看着前面跟没事儿人似的黄澄澄,拍了拍李渔,剑眉一挑,有些挑衅的走到黄澄澄身边,把自己的帽子盖在了黄澄澄的小脑袋上,李渔看不出情绪的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的帽子,赌气似的跑了上去,摘下了黄澄澄头上的余登的帽子,戴上了自己手里帽子,不等黄澄澄反应李渔便开口了“他的不暖和。”说完便跑进了人群里,黄澄澄垫着脚朝他离开的方向不停的张望,余登看着自己手里的帽子,暗自叹了一口气,“你去找他吧,老师这边有我。”
黄澄澄有些诧异的看着余登,自从那天被自己拒之门外之后余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不像之前那样任性忽冷忽热,反而温和了许多,不过黄澄澄没空想那么多,立刻朝着李渔的方向跑去。
跑了不远便撞进了怀抱,“李渔我还以为你真跑了。”李渔缓缓松开黄澄澄“我不会再让你跑那么远了。”李渔认真的看着黄澄澄,曾经她为了自己跑了很远,她家到他家,李渔不善言辞却在心中隐隐下定决心,以后远的路,他们一起走...
人生路途遥远,从前父母陪着走后来自己走,后来出现一群人又走了一群人,反反复复,兜兜转转,你总能看见那个在不远处看到那个若隐若现,但在你失意不安的时候就会出现在你身边的人,注定会陪你走剩下的路...
第十五章 受伤
从前以为自己的世界里,自己可以掌控,却在某个时刻,某段旋律打碎,走进来一个人,让自己想要把她/他护在身后...
听了李渔的话眼眶微微泛红“你认真的?”黄澄澄指了指脑袋上的帽子,嘟了嘟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渔见了有些手忙脚乱,无奈的抬手刮了刮黄澄澄的鼻子“小哭包,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哭。”
“我这是激动的眼泪,你看不出来嘛!”黄澄澄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微微别过脸想要抹去眼泪,却被一只手抢了先,李渔的手穿过黄澄澄的耳后大拇指轻轻拭去黄澄澄眼角的眼泪,“别哭了。”
黄澄澄看着李渔的动作,哭的更大声了“李渔,你终于开窍了!”说着就是一个熊抱。
“松开啦,别,很多人看着呢!”李渔边看周围人投过来的微笑和羡慕有些不适应,结果黄澄澄勒住李渔的腰更紧了“我不,我不,我就不。”许久黄澄澄才松开了李渔自言自语道“要是更坦率一点就好了。”
“你说什么?”李渔听见黄澄澄小声呢喃,随口边问了一句,黄澄澄立刻转身,差点一个没站稳“没,没什么!我们先去吃午餐,等会儿我还要排练。”李渔点了点头,拿起黄澄澄的背包,下巴动了动示意黄澄澄先走。
“李渔,你会来看我跳舞嘛!”黄澄澄有些小心的试探。李渔看向她,“会,提前祝你演出成功。”曾经吝啬的话,如今恨不得都说给她听,李渔看着黄澄澄蹦蹦跳跳的背影,心中的悸动愈发的强烈...
很快便到了演出这一天,大量的观众都已经到场了,黄澄澄在幕后偷瞄了几眼,并没有发现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心中突然升起焦虑与烦躁。
此时的李渔正在医院,急诊门口,身边坐着心情低落的花彪“没事的,奶奶一定会没事的”,话刚落音杨夕便冲了进来,看到花彪的样子,把李渔拉到旁边,“花彪怎么了?”
“奶奶突然晕过去了,在急诊。”李渔的眉头紧缩着,满眼的担忧一览无余,杨夕看了眼花彪,“李渔,你先去看黄澄澄的演出,我在这边陪花彪。”
“不行,我在这里带着,万一出什么事情,我在这里还能有个照应,澄澄会理解的。”李渔看着杨夕正色到。
“去吧,你要不去,黄澄澄会难过死的。这是她第一次邀请你啊,有什么事情我打电话给你,行不行!李师傅别棒槌了,快点!”杨夕便劝边推,才把李渔推了出去。
看着紧闭的大门,李渔这才出门骑上自行车,飞快的朝会场赶去。音乐声传到外面李渔扔下自行车便冲了进去,看着一支舞即将结束,李渔喘着气看着,擦了擦额间的汗珠,看着舞台上的黄澄澄,李渔的嘴角终于扬起。
黄澄澄的眼里只有李渔,在李渔冲进来的一刹那,一瞬间的慌乱整个步子都出了差错,心中一慌,脚下一软,一只胳膊伸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余登,黄澄澄感激的看了一眼,“别看了,听音乐,快点。”看着舞步一点点的回归正轨,黄澄澄舒了一口气。
一曲终了刚走到台下,便感觉两眼一黑,隐约有个人拉住自己抱起,急促的心跳声,伴随着救护车的声音,直到昏睡。
再醒过来,李渔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书,余登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黄澄澄扶了扶脑袋,想要坐起来,两只手同时伸到了面前,黄澄澄愣了一会儿看向余登,余登自嘲的笑了笑,收回了有些自作多情的手,放回口袋朝外面走去。
听到关门声,李渔不等黄澄澄抓住,收回自己的手,“你可不可以好好照顾自己,我才离开几天,你就不好好吃饭,”李渔站起身蹙起眉头,略显严厉的淡淡开口。
黄澄澄低下头,咬了咬下嘴唇,李渔看着她的样子觉得自己说话可能有点重了,立刻在床边坐了下来,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不等李渔反应,黄澄澄深吸一口气抬头“李渔,你这是在关心我嘛!”边说边把脸凑了过去,李渔坐直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我没有,快吃吧!幸亏醒的及时不然饭菜都凉了。”说着便把做好的饭菜拿了出来。
“哇,你特地给我做哒?”看着餐盒里的饭菜,虽然知道李渔的厨艺,但是黄澄澄还是发出了惊叹。李渔刚准备开口,黄澄澄便打断了李渔“你不要说话,你就是特地给我做的。你每次一开口就像个棒槌。”吃了一口,黄澄澄满意的点起了头“果然还是你做的饭合我口味。”
“这样也不是你不吃饭的理由,吃完饭盒洗干净给我!”李渔背上包佯装要走。黄澄澄一听,差点就蹦起来,“我俩现在这样,还要我洗饭盒啊。我好歹是个病号嘛,别这样。”黄澄澄朝床边挪了挪,委屈巴巴的揪着李渔的一角,轻轻摇了摇。
黄澄澄的模样让李渔的眼里的宠溺逐渐显露出来...捋了捋黄澄澄的碎发,“好了,我洗。”
青春的岁月,总有些人会成为生命里的星星,那盏灯会照亮我们心里的阴霾,带我们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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