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不在的日子】压切长谷部日记3
————————————————
一个人在梦里度过了很长的时间。明明知道身处梦境,我还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过恐惧。梦境的一切我都可以在此刻回忆起来。
粟田口家的一些孩子围着一个木箱哭得很厉害,其他人则是沉默。不知多久身为神刀的石切丸殿下开口告诉我们是时候了,一期一振殿下希望我们可以再等等,药研还没有回来。大家都心知肚明,自打出门修行药研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回来。
“一期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要是连我都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话,弟弟们那边也会变得很麻烦。’今早遇到了独坐在手入室的一期,他盯着药研的工作台发呆。我尝试过趁大家入睡时出门找药研,但数次被厚与后藤发现要求与我同行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我无法告诉其他人药研许久没回来背后的事实。”
面面相觑,寂静中蜻蛉切与太郎先行抬起了那个木箱。我与其他人相继去帮忙“搀扶”木箱。大俱利在角落目送我们从卧室跨出庭院后转身离开。烛台切罕见地没有拉着大俱利一起,鹤丸殿下也没有教唆大俱利像往常一样参与自己的恶作剧。
最后一铲土落下的声音给灯火通明的家带来了一夜的寂静。
那个箱子,我记得就埋在刀解室旁边的柿子树下。
说起来似乎是因为有人说了小夜喜欢吃柿子,特意开辟了一块地方种了些柿子树,从现世带来树苗,然后经过了……有些想不起来经过了多久,大家在某个早上办了柿子宴,有人贪吃弄坏了肚子……那段期间可能因为我睡得不好记忆有些模糊。
寂静的长廊里自己的脚步声也被放大,皮鞋敲击木质地板的回响就像一声声噩梦即将苏醒的倒计时。
刀解室被锁起来后贴了封条。记得有人说过设计新家的时候想拜托建筑师把刀解室去掉,太晦气。想到这我转身盯着旁边的柿子树下面。不合时宜的风吹过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到眼睛里,人类身体的防御系统在梦里没有发挥作用,明明进入眼睛的杂物已经被清除出去才对眼泪还是没有停下来。
“啪”树上唯一一个柿子掉了下去,寂静的庭院里声音足以引起我的注意。
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个柿子不应该在那个地方就那么待着,那里应该保持干净。
我走过去蹲下将满是锈迹的刃身至于一旁,拿起柿子揣摩会儿扔到一边——视线不自觉的从柿子移至背景,埋着箱子的土。
比起刀解我应该在这个里面烂掉。
明明刀解是让自己消失的最快的办法,但这么想着手已经动工了。
手套外已经裹上泥土,里面也有钻进去的细沙,但还不够深,再深一点才能将自己埋进去。
“长谷部,先休息一下吧。”
“长谷部,太高了够不到,稍微蹲下来一点。”
“你看额头都沾到土了,先帮你擦掉一会儿去洗澡清理下。隔壁的一组,没错鹤丸先生!不要悄咪咪把隔壁的土填到这里的坑里啊!”
坏掉的磁带一样,沙哑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