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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吻(一)【剑三苍歌同人文】

2023-03-18纯爱同人文剑三苍歌苍云长歌 来源:百合文库
异吻【剑三苍歌同人文】
雁门关出事了。
在燕濂回京述职的这段时间。
燕濂刚入关就被匆匆而来汇报的副手给拦住了,
“将军,你快去看看夫人吧,他已在映雪湖边坐了一天了,怎么喊都不起。”
燕濂一听,不知发生了何事,甩了缰绳往映雪湖跑去。
边走边听副手道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原来将军夫人前几天在映雪湖边捡了个失忆的长歌弟子,夫人欢喜得不行,可好事还没几天,人不见了,将军夫人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赖在映雪湖边,怎么都不肯离开。
燕濂远远便瞧见了映雪湖边懒坐着的那人。
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那是他年少的至死方休。
那是他此生的相濡以沫。
燕濂靠近,在人旁边坐下,轻轻揽过他的肩膀拥进自己的怀里。
“怎这般呆坐着?可有带琴来?”
杨舜往燕濂怀里蹭了蹭,作势摇头,
“你不在,弹着没意思。”
燕濂五指插入杨舜的发间,嗅了嗅,
“又说痴话。”
两人一直坐到了日薄西山才起身。
燕濂背起人,略显消瘦的体重尽显无疑,叹气道,
“我不过离开几天,又瘦了。”
杨舜安心的贴紧人的后背,双手环住人的脖子,
“那个长歌弟子很好看,若你见了,也会喜欢的。”
燕濂摩擦了下脖颈间的痒感,知人没存了作弄的心思,可哪怕只与人些许的肌肤相贴,便足够他心猿意马。
杨舜似解释,似无意的话听在燕濂的耳朵里,燕濂弓了点身子,好让人靠得舒服些,
“又气我,你明知除了你我谁都不爱,还尽说些恼我的话。”
杨舜蹭了蹭燕濂的后背以示安抚,
“你若恼了,我就不说了。”
两人回了营帐,吃过热气腾腾的汤饭便裹了被子紧拥上床睡觉。
入夜静寂,床上的两人却毫无睡意。
杨舜在被子里拱了又拱,惹得燕濂跟着一块难以入眠。
估摸着已是夜半时分,燕濂看不下去的扣住了人的腰,让人靠着自己,
“夫人,可是有事想同我说?”
屋里漆黑,杨舜哪怕看不清燕濂的脸,但是也知这人此刻定是分外严肃的。
杨舜认命般的拿起人的手摸向自己的后背。
那是凹凸不平,满手粗糙的疤痕。
燕濂摸着人后背的肌肤,细细触摸,以温柔,以深情。
杨舜眼角湿润,
“又失败了…怎么努力都恢复不了了吗?”
燕濂摸黑凑上人的眼角,温热的吻轻轻落下,
“莫怕,只要是你的,我都爱。”
杨舜绞紧了燕濂的睡衣。
每每听他这样说,心里便越是不堪。
燕濂把人抱紧,声音哀凉,
“只是想来,我终归太过没用,每次都叫你心里不安。”
“我这一声夫人,是想唤一生的。”
忽起南风,润物无声。
雁门关的雪,渐渐有了融化的趋势。
不似往日那般寒冷,儿童们也争相出来嬉戏。
燕濂看着这群活泼好动的小人儿,心里也莫名染了几分乐趣。
他踏着学堂里朗朗的读书声,迈入了学堂的大门。
这所学堂,还是在杨舜的建议下修筑起来的。
那时他方与杨舜在长歌门成完亲,便收到军令需回雁门关。
他本不愿让杨舜同自己来雁门关的,天寒地冻的,生怕冷坏了人的身子骨。
可是杨舜不愿与他分离,便不依不饶的跟自己来了雁门关。
初来之时,杨舜闲得无事,也不知怎么叫他发现了军里年龄稍长的新兵伢子不识字,那时他便动起了修筑学堂的心思。
后来,恰得良机,杨舜向自己说了这事。
他同自己说时,两人一拍即合,便修了这座学堂。
燕濂看着玉冠墨发,艳绝满室的杨舜,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杨舜见人来了,吩咐了满室的学生自行阅读,翻手压下手里的书,朝人走去。
燕濂摸了摸人梳得干干净净的头发,低声道,
“夫人,今日下午,雁门之北有场恶战,你可要同行?”
杨舜不敢置信的抬头,微颤的手指与人的五指缠在一起,
“这次?不丢下我一个人呢?”
燕濂点头,
“这次不叫你为我提心吊胆了,无谓生死,我们都在一起。”
杨舜今日早早下课,一干学生挠手抓耳不得其解,却还是兴冲冲的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学堂。
燕濂牵着人的手,点兵布阵,跨步上马。
马蹄疾飞,踏雪碎泥。
燕濂问人,
“你可知,我为何说这是恶战吗?”
杨舜扬起马鞭,
“敌众我寡。”
深雪消融,大道泥泞。
“可怪我拉你陪我赴这场生死局?”
好听的语调,携了一腔的微凉,
“我乐意的。”
杨舜与燕濂突然相视一笑。
杨舜是乐意的。
那时他初来雁门关的时候。
雁门关的人都知他们的将军和将军夫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即使是上战场,两人也是在一起的。
所向披靡,战勇无双。
饶是这般智勇,还是不可避免的负伤了。
只要是战争,便会有人受伤。
这是众所周知的。
可是燕濂却声泪俱下。
因为伤的那人是杨舜。
漫天而下的火球,燕濂始料不及。
杨舜扬起长剑,劈开了手边的一个,却来不及阻止燕濂头上的那个。
情急之下,杨舜推开了燕濂,火球正中杨舜的后背。
烈火燃尽了身上的青衫帛衣,烈火焚身。
杨舜好了,却也留下了怎么也去不掉的伤痕。
燕濂自那后不愿人与自己共赴战场。
杨舜百般哀求都无用。
最后只得妥协,办了想办的学堂,教着那些被人视为雁门关未来的希望的学生。
只是……
杨舜终究还是又一次陪人出征了。
剑轨钩光,盾舞枪鸣。
百密一疏,杨舜身后的一刀刺得猝不及防。
纵他动作再快,也来不及了。
只是热血喷洒时,杨舜握剑的手抖了抖。
燕濂的刀刮破狼牙的喉颈,只是亦为自己添了一道伤口。
杨舜扶住站立不稳的人,被血浸透的双手,似热似痛。
杨舜泣不成声。
燕濂回头,轻笑,
“你那日,可也是这般痛?”
杨舜抱住人,
“不痛。”
燕濂勾了勾人的鼻子,
“又唬我。”
“罢了,这一生早已被你唬得死死的,夫人都如愿唤了,值了。”
杨舜不知燕濂何时闭上双眸的。
他只知狼牙的利箭刺破自己的胸膛时,他紧紧的环住了燕濂。
“说了同生同死,就不能骗你的。”
“若是骗你,我会生气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援兵来了。”
杨舜闻言,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一缕青丝化成雪。
初见。
长歌门。
少年杨舜,
“是哪个混球打烂了我的茶壶。”
燕濂心惊胆战的举了举手。
杨舜长笑,
“那便罚你永远带我一起玩,你在的地方,我也一定要在。”
燕濂用力的点了点头。
喜宴。
长歌门。
燕濂举杯,
“夫人对为夫可有要求?”
杨舜与人交杯,
“此后,不管事世如何,你我都需得同生同死。”
两人一饮而尽。
不知春来几度,也曾悖逆约定,那时少年,埋进此生终篇。
尸横遍野。
风扬。
紧拥的两人再也没人寻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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