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续：你是老子的（十四）(2)

“我知道了，你先送秦老师回去吧。”楚恕之难得有眼力见儿的应道。
赵云澜把秦川扶回宿舍躺下，左右看了看，听不出情绪的问道“药呢？”
“在抽屉里。”秦川虚弱的答道，虽然胸口的绞痛让他有些无暇思考，但他还是小心的观察着赵云澜的表情，那样子似乎赵云澜才是受伤需要小心照顾情绪那个，生怕一个不注意让他生气或者难过，他现在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他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又该用什么立场来对待赵云澜呢！似乎整件事受伤害最大的就是赵云澜。
赵云澜找了药，一声不响的倒了杯水喂秦川吃下去，帮他盖好被子，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才在椅子上坐下，没什么表情的说道，“你忍忍，等会儿疼痛缓解了就睡会儿，我不走，等你醒了没事了我再走。”
秦川虚弱的看着他，“我没事，你，你还好吗？”
“我又没受伤，我有什么不好的。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赵云澜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赵云澜越是平静，越是没表情，秦川心里就越是难受和担心，还有愧疚，他皱眉说道，“对不起——我，我——”
秦川终究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赵云澜的脸上却终于有了点儿表情，很复杂的表情，有受不了有心疼还有生气，“你救了我，受伤的是你，你道什么歉？！还有，你以后别和我说对不起，我不爱听！”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觉得是我的存在伤害了你，不管我是谁，都伤害了你——真的很抱歉。”秦川愧疚又难过低垂着 眼睛，似乎伤害了赵云澜就是犯了什么不能被原谅的大罪，不管是什么原因。
赵云澜极力控制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表情开始完全失控，像个无处发泄的困兽般瞪着秦川，“我说了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凭什么觉得对不起我？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不要在这儿和我装沈巍！只有他有资格和我说对不起！你不准说！”
秦川心疼又黯然的看了看他，低声说道，“我知道，不管我是谁，我都没资格说抱歉，是我伤害了你。”
看着秦川虚弱痛苦黯然的眼神，赵云澜的心里竟然升起了满满得我不忍和心疼，而这样的感觉在此刻却让他更加的矛盾和抓狂，甚至快要发疯了，他野兽一样低吼了一声，抓着自己原本就鸡窝一样的头发，神经质的在地上来回走，他完全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情该如何发泄，如果不做点儿什么，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发疯，还是永远醒不过来那种。
秦川有些被赵云澜神经质的举动吓到了，担心的从床上坐起来，“赵云澜，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点——”
“老子很冷静！”赵云澜瞪了他一眼吼道，加上睡眠不足满眼的红血丝，此刻的赵云澜真的是挺吓人的，简直就是行走在人和兽，正常和神经的危险边缘。他仍旧不停的在地上绕圈。
“赵云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秦川眼里都是担心和歉疚，捂着胸口坐在床边看着抓狂的赵云澜。
听到他的话，赵云澜的情绪似乎更加失控，红着眼睛瞪着他，“闭嘴！你不准说话！不要说话！”他停止了来回踱步，只是喘着粗气眼神狂乱的揉着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