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种系列故事之霜风折叶012
12.伊始
扣在半敞的窗棱上的手轻筋突起用力到手指泛白。半露半隐在窗后的姜画克制着呻吟不外漏，却因身后男人的动作而无法抑制。
“还会难受吗？要不要？你吸得我好紧，我想出去都不让呢？”调笑着，沈顾满意于身前人不再抗拒且迎合的举动。
“嗯嗯嗯，沈，沈顾，你，慢……受，受不住了——”啜泣着，姜画不住的摇着头，却又不觉摇动着腰肢配合着。
又半月有余，沈顾不知发什么疯，不回沈家，不出门，每日尽缠着他做这种事。他自幼时起便心怀执念，每日只寻思着如何寻找机会探知家祸真象，哪会他顾。别说寻人欢乐，自我疏解的次数都极少。碰到沈顾这个纨绔大少自是只能随之摆布，从抗拒到得趣，也不过十数日而已。
两人相处于此庭院中，随便一处都可能成为沈顾起性的借口，姜画真是想不通，他这个平板又木纳的身体到底哪里吸引到这个花花公子的喜爱了。沈顾完全就象得到一个新玩具的孩子般反复把玩，难道他想尽了性便弃之如履的将他驱离？怎么可以如此，他费尽心机怎会不得到所想。
可是，他不能急。即使经日纠缠，他也能感觉得出，沈顾并没有完全的信任他，只有留存一丝对他的怀疑，他皆不能妄动分毫。谋划至此，抛却全部，他不能因这一点急切而功亏一篑。
情潮浮动间，姜画已经无力再去细思什么，只能跟着男人的给予随波逐流。良久，屋内方归于安静。
清洗后，沈顾为姜画穿上里衣，从来都被人服侍的沈家三少竟然也会有服侍人的一天，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的。
“那个赵敬……咳咳咳——”他可没忘记早上赵家找来求见沈顾的事。
“理他做什么，没几天蹦哒了。”有些不满姜画想着别人，沈顾却还是拿过身边小几上的温茶喂给姜画喝下。
“沈家主不是和他家有交易吗，这样——”沈顾抱着人相拥着躺在院中树下的躺椅上。
“呲，我二哥看中的是他家那个长子的能力。我家虽然不看中出身，但不代表别人家也如此。他的长兄是姨娘生的，一直不得主母喜欢，与二哥合作只是想挣个一席之地，带着姨娘离开赵家。”
“啊，这人倒是个明白人。”不争不抢，只想以己之利谋取存活之道，凭的让人欣赏。
“二哥就是看中他的能力，沈家业大，大哥的身体又刚转好，总要找些适合得用的人。”
“世人皆道，沈家主乃人杰。”
“其实，我大哥才是家中最惊才绝艳的人，听爹爹说大哥小时皮得很又过于聪颖，经常把家里的私塾先生驳得掩面求去，当然，里面也有二哥的手笔，父亲无法，后来只得将在外游历的穆言师兄召回，再加上清颜师兄的教导，当时的大哥已经是技压教众了。可惜——”
“可惜？”
“……不，没什么。”
“世人皆道你们兄弟三人非同母所出，却能如亲兄弟般相处，真好。”
“……是吧。”家中私密怎可与外人轻言，沈顾将话题带离。“下次张林儒来，你可以见见他，有什么需要的就找他。”
“张……”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张家公子应该是那天站出来打圆场的人，果然是沈顾的拥趸。权力中心的各家纨绔总是会产生些小圈子，在这成都城中，不是谁都能与沈顾搭上关系的，更何况是能跟在沈顾的身边。“我，其实没什么想要的。”
“知道楚大夫高洁，不过，张家可是经营药铺的，我知你不喜那些黄白之物，独钟情奇药仙草，家中的草药皆供养长兄不便给你，但你可以让张林儒寻来你想要的。”
“药铺？”埋首于男人怀中隐下心思千转，抬头却露出了急切。“我想去义诊。”
“不行。”几乎是立刻的，沈顾的回答不出意料。
“我只是去义诊，沈顾，我不是女人，也不是你豢养的宠物。”难得的起了些脾气，姜画却不想忍下。“别和我说什么你沈三少的人不用管做这些，我是个男人也是个大夫，不是笼里的雀儿。”
“……楚济。”顿了顿沈顾轻勾了勾姜画的脸。
“沈顾，你曾问我有什么需要你补偿的。”
“……嗯。”
“既然唯有交易才能让我们彼此安心，那便来相谈条件吧。”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沈顾，你留我于身边，我即已应承，便会坚守决定。我会识得分寸，言行必不会有所出格。但你也不要过多的干预我的事情。我不是你的附属，更不是仰你存活的拥趸，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而已。”
“……交易，而已吗。”听到怀中人如此明事理的言词，按理应该很满意的沈顾却有些不是滋味。
二哥与他说楚济长年游走于权贵之间，其实就是在提醒他此人心思百转让他注意。可是，相处之间他却发现，这个小大夫是真的没有什么名利欲。留在他身边，不求名不求利不喜黄白之物，虽钟情于药草，但他寻的都是世人所谓的名贵，于他沈家根本不算什么。
抬指轻擦怀中已然熟睡之人的脸颊，楚济，你不喜欢男人，两相欢好时也是始于勉强，所以，你为何独独会留在我的身边呢？
扯过榻边小几上的披风将人裹紧，沈顾拥着人也合上眼。算了，只要楚济安份的留于他的身边，想要什么，他又不是给不起，以他的性格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
“楚大夫？”礼貌的低唤拉回姜画游走的心思，抬头桌前立着张林儒不解的看着他。“这药方有什么不妥吗？”
“呃，没有，只是，如果这味药少放一钱会更好些的。”来张家药铺十日有余，他来此说是义诊，也就是挂个名而已。毕竟，张家药材生意做的很大，各地皆有分号在经营，铺中自会有良医坐堂。他本就意不在此，又怎会计较张家人故意的轻慢，不过这个张林儒倒是个明白人。
“楚大夫，三少最近少有走动吗？”正想着，却不想听到张林儒试探的话语。
“张公子，你实不必在我这探听什么，你与沈顾相交经年，他的脾性你比我还了解，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呢？”
“这……”张林儒有些不自在的顿了下。
他家经营药材生意，自他父亲掌权时便依附于沈家，是沈家嫡系。今次沈顾将这个人安排到他家药铺他也是无奈应承的，只是没想到，相处后才发觉此人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也是，那天，他也是在场，亲眼看到这个小大夫的所为，他可没忘记，那使赵敬几乎瘫了一臂的反击。堂中大夫皆对楚济的药理赞叹有佳，相处些许时日他也发现这个小大夫并不似常态里的持宠而骄。甚至，他从不会主动提起与沈顾的关系。
从沈顾代二少处理对外应酬开始，他便被父亲安排到其身边。沈家业大，少爷们在外应酬自会多有心计之人，或明或暗他们这一群人里怎么会不被安排保护。多年跟随，沈顾这人很是让人难以捉摸，不愧是大祭司的儿子，处事圆滑果断，却不会让人觉得被压制，身边来去的欢宠不断却没谁能够停留抓住沈三少的心。而这个小大夫是至今为止唯一被沈顾公开承认的身边人。这让他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促使这两人在一起的呢。
“张公子的试探是否出于己心，还是别有用心我并不想知。只是各安现状便可。”放下手中的药方，姜画看向张林儒。“张公子，我与沈顾，无关情爱。”
***
“无关情爱？”沈青尧轻笑出声，“这个楚大夫，倒是个拎得清的。”
“那，二少的意思……？”张林儒恭敬的立于桌前。沈家的三位少爷，老大久病已经失去了承袭家业的能力，老三沈顾虽然处理外务多年，但如今的沈家多年掌权的却是面前这位二少。临来时父亲特意叮嘱他小心应对，如今二少当政，三少却也开始成长，以后是否会兄弟阋墙不得而知，虽没有预兆，但能局中游走方为上策。
“你父亲是个明白人。”沈青尧抬眼看向张林儒。张家依附于沈家多年，如今这是心思浮动了吗？“可是，人年岁大了，就会有些固执，也是时候让年轻人多做些事了。”
“呃？二少这是……”张林儒有些不解的看向沈青尧。
“把我的话复述给你父亲便可以了。”
“……是，二少。”张林儒恭礼退后离开。
“青，尧……”屏风后传来沈泠青的声音。
“我把哥哥吵醒了？”转过屏风沈青尧将人抱起。“都说了无需陪我，哥哥还不能太过劳累。”
“不累，那个张……”
“哥哥听到了，张家也该换换当权的人了。”
“兄弟，阋墙。”
“嗯，二少掌权多年，三少已然长大，这兄弟阋墙在大户人家不是多有所见吗。”
“沈家，不会。”
“对，我们家不会，可惜，世人最喜以己度人。既然张家老头看不分明，不如换个明白人。”
“那个楚，济。”
“哥哥就别为凝蹇操心了，他已经长大，有些事，还是要自己去处理的。”
“长大也是弟弟。”
“哥哥只要关注我就好了，我也是你的弟弟。”
“呵，青尧，是，爱人。”
“……嗯。”
“脸红，可爱。”
“哥哥——”
扣在半敞的窗棱上的手轻筋突起用力到手指泛白。半露半隐在窗后的姜画克制着呻吟不外漏，却因身后男人的动作而无法抑制。
“还会难受吗？要不要？你吸得我好紧，我想出去都不让呢？”调笑着，沈顾满意于身前人不再抗拒且迎合的举动。
“嗯嗯嗯，沈，沈顾，你，慢……受，受不住了——”啜泣着，姜画不住的摇着头，却又不觉摇动着腰肢配合着。
又半月有余，沈顾不知发什么疯，不回沈家，不出门，每日尽缠着他做这种事。他自幼时起便心怀执念，每日只寻思着如何寻找机会探知家祸真象，哪会他顾。别说寻人欢乐，自我疏解的次数都极少。碰到沈顾这个纨绔大少自是只能随之摆布，从抗拒到得趣，也不过十数日而已。
两人相处于此庭院中，随便一处都可能成为沈顾起性的借口，姜画真是想不通，他这个平板又木纳的身体到底哪里吸引到这个花花公子的喜爱了。沈顾完全就象得到一个新玩具的孩子般反复把玩，难道他想尽了性便弃之如履的将他驱离？怎么可以如此，他费尽心机怎会不得到所想。
可是，他不能急。即使经日纠缠，他也能感觉得出，沈顾并没有完全的信任他，只有留存一丝对他的怀疑，他皆不能妄动分毫。谋划至此，抛却全部，他不能因这一点急切而功亏一篑。
情潮浮动间，姜画已经无力再去细思什么，只能跟着男人的给予随波逐流。良久，屋内方归于安静。
清洗后，沈顾为姜画穿上里衣，从来都被人服侍的沈家三少竟然也会有服侍人的一天，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的。
“那个赵敬……咳咳咳——”他可没忘记早上赵家找来求见沈顾的事。
“理他做什么，没几天蹦哒了。”有些不满姜画想着别人，沈顾却还是拿过身边小几上的温茶喂给姜画喝下。
“沈家主不是和他家有交易吗，这样——”沈顾抱着人相拥着躺在院中树下的躺椅上。
“呲，我二哥看中的是他家那个长子的能力。我家虽然不看中出身，但不代表别人家也如此。他的长兄是姨娘生的，一直不得主母喜欢，与二哥合作只是想挣个一席之地，带着姨娘离开赵家。”
“啊，这人倒是个明白人。”不争不抢，只想以己之利谋取存活之道，凭的让人欣赏。
“二哥就是看中他的能力，沈家业大，大哥的身体又刚转好，总要找些适合得用的人。”
“世人皆道，沈家主乃人杰。”
“其实，我大哥才是家中最惊才绝艳的人，听爹爹说大哥小时皮得很又过于聪颖，经常把家里的私塾先生驳得掩面求去，当然，里面也有二哥的手笔，父亲无法，后来只得将在外游历的穆言师兄召回，再加上清颜师兄的教导，当时的大哥已经是技压教众了。可惜——”
“可惜？”
“……不，没什么。”
“世人皆道你们兄弟三人非同母所出，却能如亲兄弟般相处，真好。”
“……是吧。”家中私密怎可与外人轻言，沈顾将话题带离。“下次张林儒来，你可以见见他，有什么需要的就找他。”
“张……”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张家公子应该是那天站出来打圆场的人，果然是沈顾的拥趸。权力中心的各家纨绔总是会产生些小圈子，在这成都城中，不是谁都能与沈顾搭上关系的，更何况是能跟在沈顾的身边。“我，其实没什么想要的。”
“知道楚大夫高洁，不过，张家可是经营药铺的，我知你不喜那些黄白之物，独钟情奇药仙草，家中的草药皆供养长兄不便给你，但你可以让张林儒寻来你想要的。”
“药铺？”埋首于男人怀中隐下心思千转，抬头却露出了急切。“我想去义诊。”
“不行。”几乎是立刻的，沈顾的回答不出意料。
“我只是去义诊，沈顾，我不是女人，也不是你豢养的宠物。”难得的起了些脾气，姜画却不想忍下。“别和我说什么你沈三少的人不用管做这些，我是个男人也是个大夫，不是笼里的雀儿。”
“……楚济。”顿了顿沈顾轻勾了勾姜画的脸。
“沈顾，你曾问我有什么需要你补偿的。”
“……嗯。”
“既然唯有交易才能让我们彼此安心，那便来相谈条件吧。”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沈顾，你留我于身边，我即已应承，便会坚守决定。我会识得分寸，言行必不会有所出格。但你也不要过多的干预我的事情。我不是你的附属，更不是仰你存活的拥趸，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而已。”
“……交易，而已吗。”听到怀中人如此明事理的言词，按理应该很满意的沈顾却有些不是滋味。
二哥与他说楚济长年游走于权贵之间，其实就是在提醒他此人心思百转让他注意。可是，相处之间他却发现，这个小大夫是真的没有什么名利欲。留在他身边，不求名不求利不喜黄白之物，虽钟情于药草，但他寻的都是世人所谓的名贵，于他沈家根本不算什么。
抬指轻擦怀中已然熟睡之人的脸颊，楚济，你不喜欢男人，两相欢好时也是始于勉强，所以，你为何独独会留在我的身边呢？
扯过榻边小几上的披风将人裹紧，沈顾拥着人也合上眼。算了，只要楚济安份的留于他的身边，想要什么，他又不是给不起，以他的性格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
“楚大夫？”礼貌的低唤拉回姜画游走的心思，抬头桌前立着张林儒不解的看着他。“这药方有什么不妥吗？”
“呃，没有，只是，如果这味药少放一钱会更好些的。”来张家药铺十日有余，他来此说是义诊，也就是挂个名而已。毕竟，张家药材生意做的很大，各地皆有分号在经营，铺中自会有良医坐堂。他本就意不在此，又怎会计较张家人故意的轻慢，不过这个张林儒倒是个明白人。
“楚大夫，三少最近少有走动吗？”正想着，却不想听到张林儒试探的话语。
“张公子，你实不必在我这探听什么，你与沈顾相交经年，他的脾性你比我还了解，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呢？”
“这……”张林儒有些不自在的顿了下。
他家经营药材生意，自他父亲掌权时便依附于沈家，是沈家嫡系。今次沈顾将这个人安排到他家药铺他也是无奈应承的，只是没想到，相处后才发觉此人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也是，那天，他也是在场，亲眼看到这个小大夫的所为，他可没忘记，那使赵敬几乎瘫了一臂的反击。堂中大夫皆对楚济的药理赞叹有佳，相处些许时日他也发现这个小大夫并不似常态里的持宠而骄。甚至，他从不会主动提起与沈顾的关系。
从沈顾代二少处理对外应酬开始，他便被父亲安排到其身边。沈家业大，少爷们在外应酬自会多有心计之人，或明或暗他们这一群人里怎么会不被安排保护。多年跟随，沈顾这人很是让人难以捉摸，不愧是大祭司的儿子，处事圆滑果断，却不会让人觉得被压制，身边来去的欢宠不断却没谁能够停留抓住沈三少的心。而这个小大夫是至今为止唯一被沈顾公开承认的身边人。这让他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促使这两人在一起的呢。
“张公子的试探是否出于己心，还是别有用心我并不想知。只是各安现状便可。”放下手中的药方，姜画看向张林儒。“张公子，我与沈顾，无关情爱。”
***
“无关情爱？”沈青尧轻笑出声，“这个楚大夫，倒是个拎得清的。”
“那，二少的意思……？”张林儒恭敬的立于桌前。沈家的三位少爷，老大久病已经失去了承袭家业的能力，老三沈顾虽然处理外务多年，但如今的沈家多年掌权的却是面前这位二少。临来时父亲特意叮嘱他小心应对，如今二少当政，三少却也开始成长，以后是否会兄弟阋墙不得而知，虽没有预兆，但能局中游走方为上策。
“你父亲是个明白人。”沈青尧抬眼看向张林儒。张家依附于沈家多年，如今这是心思浮动了吗？“可是，人年岁大了，就会有些固执，也是时候让年轻人多做些事了。”
“呃？二少这是……”张林儒有些不解的看向沈青尧。
“把我的话复述给你父亲便可以了。”
“……是，二少。”张林儒恭礼退后离开。
“青，尧……”屏风后传来沈泠青的声音。
“我把哥哥吵醒了？”转过屏风沈青尧将人抱起。“都说了无需陪我，哥哥还不能太过劳累。”
“不累，那个张……”
“哥哥听到了，张家也该换换当权的人了。”
“兄弟，阋墙。”
“嗯，二少掌权多年，三少已然长大，这兄弟阋墙在大户人家不是多有所见吗。”
“沈家，不会。”
“对，我们家不会，可惜，世人最喜以己度人。既然张家老头看不分明，不如换个明白人。”
“那个楚，济。”
“哥哥就别为凝蹇操心了，他已经长大，有些事，还是要自己去处理的。”
“长大也是弟弟。”
“哥哥只要关注我就好了，我也是你的弟弟。”
“呵，青尧，是，爱人。”
“……嗯。”
“脸红，可爱。”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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