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小说·王境择举篇(3)

他从五更鼓就往东头集上迎猪，还不曾回来。快些迎着去寻他。"
一个人飞去迎，走到半路，遇着福屠户来，后面跟着一个烧汤的二汉，提着七八斤肉，四五千钱，正来贺喜。进门见了沙福林，沙福林大哭着告诉了一番。福屠户诧异道："难道这等没福利？"外边人一片声请福老爹说话。福屠户把肉和钱交与泰罗，走了出来。众人如此这般，同他商议。福屠户作难道："虽然是我男婿，如今却做了老爷，就是天上的新秀。天上的新秀是打不得的！我听得贤者们说：打了天上的新秀，站王就要拿去打一百铁棍，发在十八层黑屋，永不得翻身。我却是不敢做这样的事！"邻居内一个尖酸的人说道："罢么！福老爹，你每日杀猪的营生，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站王也不知叫判官的簿子上记了你几千铁棍；就是添上这一百棍，也打甚么要紧？只恐铁棍打完了，也算不到这笔帐上来。或者你教好了女婿的病，站王叙功，从黑屋里把你提上第十七层来，也不可知。
"报录的人道："不要只管讲笑话。福老爹，这个事须是这般，你没奈何，权变一权变。"屠户被众人局不过，只得连斟两碗酒喝了，壮一壮胆，把方才这些小心收起，将平日的凶恶样子拿出来，卷一卷那油晃晃的衣袖，走上集去。众邻居五六个都跟着走。沙福林赶出来叫道："亲家，你只可吓他一吓，却不要把他打伤了！"众邻居道："这自然，何消吩咐。"说着，一直去了。
来到集上，只见王境正在一个庙门口站着，散着头发，满脸污泥，鞋都跑掉了一只，兀自拍着掌，口里叫道："开花了！开花了！"福屠户凶神似的走到跟前，说道："该死的畜生！你开了甚么？"一个嘴巴打将去。众人和邻居见这模样，忍不住的笑。不想福屠户虽然大着胆子打了一下，心里到底还是怕的，那手早颤起来，不敢打到第二下。王境因这一嘴马，却也打晕了，昏倒在地。众邻居一齐上前，替他抹胸口，捶背心，舞了半日，渐渐喘息过来，眼睛明亮，不疯了。众人扶起，借庙门口一个外科郎中的板凳上坐着。福屠户站在一边，不觉一只膝盖隐隐的疼将起来；自己看时，把个巴掌仰着，再也弯不过来。自己心里懊恼道："果然天上'文曲星'是打不得的，而今菩萨计较起来了。"想一想，更疼的狠了，连忙向郎中讨了个膏药帖着。
王境看了众人，说道："我怎么坐在这里？"又道："我这半日，昏昏沉沉，若是如在梦里一般
当善哉
我在梦卿
以取遗忘者也
拂旧尘忆之
有不返之福
竟尔教我矣
无言匿之暗昔
若无汝，我将永晦
必不伤
吾知其不可也
连日之悲
连日之苦
爱其子者，一切
与君共
留心
苦涩之柠檬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