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柒章 四．“猜”出来的茶和中国魔法史开端

四．“猜”出来的茶和中国魔法史开端
“额……喝茶吧。”
亡灵法师，埃斯特尔•罗森塔尔充满期待地说，中国是茶的故乡，名茶的生产地。家在欧洲的少女家是有用下午茶的习惯的，她感觉作为宾客的自己理应享用下名满天下的中国茶叶。
“哦。”
唐果径直像旁边的梳妆台走去，随意地拉开抽屉，搜罗出一套茶具——包括一个紫砂茶壶、三只暗色的茶杯和一个木制茶托，也是奇怪，那上面没有一缕灰尘。
“还行，是宜兴的紫砂壶，这茶托的质地大概是……”
“咦咦咦？为什么茶具会在——”
“夏阁人的第一条准则——学会猜测。我看这个抽屉恰好放得下这么多茶具，所以就试试看了。刚才用血破阵也是如此，我猜了一下。”
“……”
唐果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刚才埃斯特尔坐的位置，看了看还站着的少女，转头看看。
“你可以把那个凳子拖过来坐。”
男孩指的是刚才祸斗尝试挪动而触动那个阵的凳子。
“这……”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少女犹犹豫豫地凑过去，试探性地拉了一下，然后才狐疑地拖到八仙桌旁坐定。
哗。
热气腾腾，馨香扑鼻的褐色茶水就这样在埃斯特尔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被唐果倒了出来——什么时候泡好的啊？男孩动作并不熟练，笨手笨脚溅出来好多，茶汁横流在茶托上。
“我呢，在阁中的职位就是‘史管人’。这也一方面源于我的特殊体质，因为排斥魔法，导致我连魔法理论知识都背不过，更别提理解——我指的是精细的，刚才给你说的都很笼统啦。茶道，这玩意儿在中国总体而言已经远不如过去兴盛了，你的前一站不是日本么？他们搞得比我们精良不少，发展得也好。茶，也多多少少和魔法沾亲带故，我也没整明白，也不会给你来‘分茶’那一套，就这样凑合着尝尝鲜吧。你要是真想深入研究，推荐你起读《茶经》这本古书，赫赫有名的‘茶圣’陆羽在里面写得很详尽了。”
“哦。”
“领养陆羽的智积禅师曾云：‘欲品茶，先品水’，而正所谓‘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我自然是品尝不出这是何等水，也看不出这是哪儿的茶，不过闻着嘛……”
**已经为自己也倒了一杯，端到鼻下深吸一口气。
“……一定不是凡茶啦。”
氤氲迷蒙、沁人心脾的茶香也让埃斯特尔不禁深吸一口气，看着还缓缓旋转着的茶水，轻轻赞叹道：
“太清澈的茶不是好茶哦，这个茶的色泽肯定是上品了。”
轻抿一口，味道果不其然，浸润这少女的五脏六腑，而唐果也借此继续开始了刚才的话题。
“对于魔法我什么都记不住，不过，这反倒促进了我在文书方面的记忆，虽然不是什么过目不忘的超强大脑，但是一读便熟，能熟即诵还是OK滴。所以相当的人事管理、史料整理、还有档案文件的保存都由小爷我来管，换而言之，我知道很多很多白纸黑字的资料，当然也包括史料，无论是魔法史还是社会史，是外国史还是中国史我都很精通，今天把你叫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介绍中国的魔法史。本来呢，我是想把魔法史和基本机理分开说得来着，但想想还是结合起来吧，便于理解。中国的魔法史大致可以分为这么几个阶段。”
“先打个预防针，学习中国魔法以及历史并不是好似找到什么失传多年的葵花宝典什么的，一学便可以东方不败。反之，中国魔法自有其弊病和局限性，有它不同于西方魔法体系的思维方式和施法手段；而下面要提的中国魔法史，从整体上来看并不光彩，有时还很窝囊。”
“第一阶段，也就是华夏的古魔法。中国魔法起源于上古时期，学术一点就是旧石器时代，这一点就非常早了，基本上除了古埃及的魔法，我们绝对算是最早的，而欧洲本地的魔法基本上在中世纪前不久才开始起步。最难得的是，作为古书典籍保存最多的国家，我们的魔法书基本上也存留较多，只要成文的魔法资料大体上收录完整，所以只要在魔法史留过明显的痕迹，就一定不会断流。我们的祖先对待魔法的态度比较有意思，他们并不觉得这是‘异能’，怎么说呢？我们的老祖宗觉得用指尖变出火焰和钻木取火是没打有差别的——都是取火，干什么要追溯原因呢？这种思维方式是国人很久以前便根深蒂固的，就好似古代我们爱算算代数、解解方程，求个答案，而不大喜欢验证定理一样，古希腊的几何就跟我们截然不同，只是因为不同的思维方式罢了——中国的古魔法亦是如此，是我们祖先用来解释自然，解释周围环境的一种特殊方式，仅此而已。
中国魔法的起源要是非要搞清楚，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古时各大流派均对此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例如鬼谷子讲的‘先天地而成’的‘神灵’，老子所谓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里的那个‘自然’等等，甚至连无神论的孔孟还有一套‘莫知其乡’的‘心’也或多或少有点瓜葛——好像不可知的一切都是魔法似的。而现在比较靠谱的一种有关中国魔法是怎样产生的学说，概括起来就是一些对魔法比较敏感的个体，感知到了这种非同寻常的能量，通过一定的规律加以把握，然后慢慢就形成了我们独成一体的魔法系统了。事实怎样，只能靠我们这些后人翻查老祖宗们留下来的文献以及自己去大胆推测了。”
“那时候的魔法师和医生加祭司基本上是一个职业，巫医在商朝以前基本上不分离，而后彻底分开的时候学术界众说纷纭，但是魔法师和医生什么的分开的时候有一个很明确的时间点——夏。中国的魔法师是种蛮有意思的生物，绝大多数胆小如鼠，因为有着非同寻常的能力，以及一些与众不同的抱负而惶惶度日。作为巫医当然要为君王服务，而夏桀，也就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具有开创意义的暴君，这‘太阳’（桀自称为日——详见随便一版高中初中历史书）在上面一折腾，所有魔法师就开始忧心忡忡，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政界。这是他们为了自己的事业而甩开一切的第一种办法，魔法师们想要更好地进行自己的研究，就必须要有一个适于研究的大环境，这便为中国魔法师的处世之道埋下了伏笔。”
“随着周幽王的烽火戏诸侯，横跨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充满迷幻和神话的古魔法时代画上了句号。总结而言，这一时期我们基本上没有构建完整的体系，资料也是零零散散。但是魔法们的威力却不容小觑，这里我记不住具体的术式，举一例吧，舜——”
“舜帝之剑……”
埃斯特尔喃喃道，那是最后她在学园都市使用的大招，虽然完全没有搞清楚它的来龙去脉，但是力量的强大却深深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唐果笑了。
“嗯，那只是舜的一个术式而已，看来这就是你来中国的原因之一吧？那么，就来谈谈古神州的魔法师吧：传说中，蚩尤所属的百黎部落是最擅长魔法的，曾经因为自然灾害开始进攻中原，被炎黄部落打了老半天才被揍回去，战争期间各种各样花里胡哨的术式现在极大部分都失传了，但是那招逼得黄帝发明指南车的飞沙走石还比较让人记忆犹新。后来被赶回去也就成了苗族人的祖先，由此从某种意义上奠定了南方魔法胜于北方的格局，正所谓‘楚人好巫’嘛，连在中国文学史上赫赫有名的楚辞也充斥着‘巫风’，流芳百世的爱国诗人屈平的诗歌里，还引用了大量巫歌。回到魔法史的既定事实：往后点的尧、舜、禹，三代原始社会的帝王中，舜是唯一位是魔法史有记的杰出魔法师。尧驱走野兽，为炎黄子孙构建和平的生活环境，而舜，则杀光了所有魔法生物，简而言之，华夏大地上的所有‘魔兽’，基本死在了舜帝的魔法和刀剑下。
”
“好可惜哦。”
“也许吧，但是这便诞生了古魔法中最为重要的一方流派——‘牧者’，你要是想简单理解些，类似于召唤师吧。但不是凭空召唤出来一群猫猫狗狗为其作战，而是模仿或直接利用古代魔法生物的性质、所用术式甚至是特定器官，来进行施法。”
“魔兽们还会术式吗？”
“哈哈，它们当然会，而且相比而言，它们远比现在的牧者们会使用相应的魔法。但是很可惜，动物就是动物，没有这儿——”
唐果用右手指着太阳穴微笑着。
“——什么都白搭。现在人脑是意识产生的唯一器官，这当然仅限于生物，但是上古时期没有哪只魔法生物拥有意识或属于自己的智慧，就算是通人性，那也什么都不算。它们之所以会使用魔法，仅仅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本能而已，并没有别的目的，说得难听点，简直是达尔文所说的‘自然选择’的结果罢了。”
“那也未免太残忍了吧？”
男孩盯着少女，慢慢把手放下了。
“所有现代人的祖上都是智人，顶多掺了一点点尼安德特人的基因。数十万年前，智人们从生命的摇篮——非洲大陆走向亚洲和欧洲，在彻底击败对手尼安德特人后，开始确立生物链顶端的地位。我们一路走，一路杀，猛犸、剑齿虎、大地獭……无一幸免，某一天几群智人在白令海峡偶然干涸的时候，走上了美洲的土地，血洗整个南北美，那儿的生物的灭绝不能用种或属计数的方式灭绝。而‘某些’现代人却自以为生物的灭绝大部分来自工业化发展。小姐您认为我们所有人对于所有生物都抱着和平与博爱的心思么？没有书籍记录，我们对西方古魔法师是怎样对待欧洲魔法生物，应该怎么认为呢？您们难道就善待那些奇特的生命了吗？”
埃斯特尔被男孩一席话堵回去了，很是尴尬。
“如果不想对已成定局的历史发牢骚，那不妨走入下一个时代吧——先秦时期的百家争鸣。”
原后话
Hello大家好，我是笔者朴素的犀牛。
哎呀，更新得够快了吧？这三千字可是小牛用蹄子搞出来的不容易哈。
这一节的内容主要是扔了个引子吧（好像上一节也在扔呢），反正是开始了，写中国的魔法史将会掏空笔者在近年来所有在闲暇时间的所学，茶道和智人那块儿就是如此了，尽管好像在水，但感觉是极其不错的调味剂啊有没有，要是全部叙述历史大纲别把你们将睡着了——唐果和埃斯特尔•罗森塔尔的互动，也是讲者和听众的互相交流哦。
开始放假，虽然“课”没有停，但是写文章的时间会比较多，所以会尽快更新滴，这一节也搞到贴吧了，预计会有修改。
好啦，下一节见。
emmmmmm……写他个……两三节？
新后话
Hello大家好，我是笔者朴素的犀牛。
这算是定稿了，再改就没时间继续往后了，主要感激从贴吧一路追着“逼”小牛的“白无生”同志，他提醒出了蚩尤的魔法，而且鬼谷子的引用完全来自他的“手抄本”，应下面ID为“妄海庐主”的提问，笔者尽量完善了中国魔法的起源，但还是不敢深写，怕与原作相左。
下一节要麻烦得多，还得再接再厉啊，希望大家都帮帮笔者完善中国的魔法体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