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洲之情动(七)
许魏洲将窗子关上,坐在榻上展开纸团细细读着,心下一惊将纸条攥紧。
纸条是七皇子使人递过来的,让他在元宵节夜里将景瑜引到竹园。
许公子身体向后靠手臂遮着眼睛,往日光景在眼前浮现,又想起大婚那日牵红那头的低声细语。
换了套衣衫,又束了发,许公子顺着套廊来到书房外轻声扣门。
黄景瑜在屋内开口说进,同时抬头看了眼来人是谁。
许魏洲推门进屋,转身将房门关上,走到黄景瑜跟前“王爷,想借人一用。”
黄景瑜放下手中书信,身体后倾仰着头看他“怎么回事?”
许魏洲眼神明亮,盯着景瑜的脸“不知王爷在七皇子府可有眼线?”
黄景瑜伸手揽住许魏洲的腰将人带进怀里“有什么用?”
许公子眉头微皱“用处还不能说。”随即用为难的小眼神儿盯着黄景瑜,瑜王爷实在受不住,在他脸上轻嘬一口“一会儿让段穆去找你,把事情交待给他就行,他会拿捏分寸。”
瑜王爷看着自家王妃蹦蹦跳跳的走了抬手摸了摸刚才他亲过的唇边,低头拿着信件一副认真模样,却又噗嗤的笑出了声。
段穆来的快,毕恭毕敬的在许公子面前行了礼,许魏洲上前一步想将人扶起,段穆迅速收臂起身未曾让他碰到半分。
笑话!以王爷那个醋缸性子若是知道他被王妃扶起来非得剃了他手臂上的肉,再断了骨头。
许魏洲并未在意,只将事情细细交待并言明两日之内一定要得到消息,段穆拱手退下,顺带着关上房门。
旁人都道他是瑜王府的王妃,却忘了他曾经也是许家精心教养的顶门立户的许家嫡子。或许往日情分还在,却不能改了他今日决定。如今他与王爷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旁的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应该同今时今事有半分牵扯。
深夜无事,景瑜还未忙完,许魏洲也不愿自己躺在冰凉的床上,索性捻着棋子自己同自己下棋,桌边烛光越来越暗,只好放下棋子拿起桌边小剪断灯芯。
等了许久,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人也困顿起来,最后竟趴在矮桌上睡着了。
天将明时黄景瑜才从书房回到卧房,见他家王妃竟在榻上睡了一夜心疼的不得了,连忙将人抱到床上又盖好被子,坐在旁边摸着他脸上的压痕。
许魏洲这一夜睡的不安稳到此时才得安眠,所以脑袋往被子钻了钻继续睡觉。
黄景瑜吩咐段穆有事不得打扰,进屋脱了外衫,上床搂着那人睡觉。
昨夜一人忙着处理事务,一人等,都未休息。现在,总算是能把琐事放一放睡个安生觉了。
到了巳时,许魏洲先醒了,转头看见景瑜躺在他身边,不知怎么的,担了一夜的心就这么神奇的放下了。
黄景瑜睡得轻,怀里的人一动他也跟着醒了,手臂用力又把人往怀里带进几分。许魏洲挣脱不得索性就转身,脸对脸的看着他。
心中容颜在眼前放大,绕是黄景瑜呼吸也顿了一瞬,随后轻轻撅起嘴唇,“啵”的一声,虽然声轻,却实打实的吓了两人一跳。
动物做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