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柒章 六．协力组织的国有“过程”
六．协力组织的国有“过程”
在“史管人（historical keeper）”唐果和亡灵法师埃斯特尔•罗森塔尔还在北京争辩晚饭吃什么的时候，地处黄浦江畔，表面平静，其内却暗潮涌动的上海协力组织基地却充满了紧张气氛。
这是自上世纪末中国和学园都市签订协议后，设立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协力组织，是整个亚洲占地面积最大的协力机构，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却只有两层楼。连接一个一个房间的走道，最窄的也有四米之宽。最具代表性的一条临着黄浦江的长廊，朝江一侧的墙壁完全由钢化玻璃建成，近百米之长，在上面可以饱览黄浦江美景——那是上海协力组织对外开放时，游客们必将游览的一个地段，美其名曰“水晶路”。
（①）
协力组织名义上是学园都市为了帮助其他国家发展科学技术与分享学园都市科技而创立的，顺便还网罗各国人才，包括学者教授以及有资质的青少年，来为学园都市补充新鲜血液。而当协力组织所属国和学园都市发生利益冲突时，协力机构一般都偏向学园都市，所以这更像一个外资企业。一旦协力组织国有了，那就相当于无论学园都市给协力组织什么科技，那么它们会立马落到其所属国的手中，且再输入过来的“人才”，是高材生呢？还是间谍特工呢？那就说不准了。这种接近于“泄密”的机构，学园都市还不如不办。
（②）
可是鉴于他们极其危险和不稳定的态度，学园都市方面决定暗中从上海的协力组织中撤走大部分先进科技以备不患，防止对方突然翻脸。如果要是能把资料和有关设备就地销毁就好了，但是不好在协议定下后再次转移回来，而且成本大，所以只能偷偷运走了。
二十九岁的华人张崭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他也是上海协力机构的主管。
发动时间并没有选一个夜黑风高的三更半夜，而是定在了黄昏与黑夜交接之时。天色还是紫色的，远远的东边还看得到夕阳最后一抹光明，将黄浦江面映照得如鱼鳞片般闪耀，一颗一颗星星在天穹上若隐若现了。
已经昼短夜长的黑天过于寂静，一旦出什么岔子，闹出动静来一定格外引入注意。而今天晚上，来自广州的一家烟火商要来此展演，用的都是无污染的环保烟花，已经造成了万人空巷的情景，这正好可以掩人耳目。展演预计已经进行十分钟了，天上不断绽放着烟花，发出或清脆或沉闷的响声。且即使行动被发现，对方也不可能浩浩荡荡出动大规模部队进行阻拦，先是游人如织，交通很不方便，天空都是烟火也难出动飞行器，而且百十万民众都看着呢，很容易造成恐慌和引发舆论压力。逃离路线是水路，当然不可能开船招摇过市，载具是学园都市特制的潜水艇“银鲛”，流线型的骨架，表面用的是有机材料，仿生的“V型”鲨鱼皮，最了不起的是它可以吸收各种形式的声波，声呐根本探测不到它；动力系统不是螺旋桨，而是一个把水吸进去再通过压缩，高速喷出来的仿乌贼推动器，无声无息，这个潜水艇整体像一条矫健的江豚，完美的融入黄浦江中。
所有协力组织员工都不在场，整个行动全由张崭一人和数台学园都市自制驱动铠和“六枚羽”小型无人机承担，都是真枪实弹，持有杀伤性武器，驱动铠布置在协力机构的几个大门和各条干道周围，还有两个则作为张崭的贴身护卫，无人机主要集中在水晶路那一边，时刻监视着江面。张崭没指望对手对学园都市的这一步棋毫无预防，所以计划做得相当周全。
银鲛已经下水了，张崭长舒一口气，下面就该自己跑路了。现在一切正常，安装在各个安全门的监控如实记录着平静的一切，张崭对学园都市的防卫系统很有信心，论黑客技术，没有哪个国家可以与之匹敌，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协力组织的系统被黑——
但如果连网络进攻都不用呢？
伴随着一支特别大的烟花筒冲上夜空，有什么东西“嗖”地射向了上海协力机构的正门。
轰。
地对地反坦克火箭筒，中国兵器公司独立研发。
整座建筑的震动与烟火的爆鸣交响在一起。
敌人根本没考虑要在技术上跟协力组织一决高下，他们直接用暴力手段破门而入，刚才的炮弹是在差不多离了一条街宽那么远的地方发射的，就是找的张崭的监控盲区。一辆辆黑色的迷你轻型载具从建筑最大的入口闯了进来——亚洲最大的协力机构建筑，他们完全可以在里面飙车。
“可恶，还是被发现了吗？！”
张崭咬咬牙，拔腿冲向水晶路，那儿的地板下面有个应急通道，配备着一整套半自动潜水服，他可以从江中逃逸。两个驱动铠不远不近地伴在张崭身旁，丝毫不影响后者视野和运动——相较于它们神似米其林的同伴，这两个驱动铠丝毫不臃肿，它们修长而纤细，上体的两个手臂一条直接是大口径散弹枪的枪筒，另一条则是三指的机械手，它们的两条长腿有节奏地交替着，显得灵活而轻盈。
枪声不停撞击着张崭的鼓膜，他估计着驱动铠群应该与敌人的突袭部队交火了，自己这边数量有限，但时间应该还是足够的。
狂奔在水晶路上，外面五颜六色的烟花将走廊照得分外明亮，一架架无人机正忠实地悬在玻璃外，给予张崭些许安全感。
突然眼角有什么东西闪过，一些看不清的液体溅到无人机上，似乎黄浦江面打一个浪花一样。
“黥。”
那是一个字的读音，感觉念的人并不很大声，但它还是隔着厚厚的钢化玻璃从外面传进来了，插在了张崭的脑子里，他感到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恶心感涌上喉头，不自在地靠向自己的护卫，呼吸一下子被止住了，无法吸气，无法呼吸，好难受！
但也只有一瞬间，新鲜的氧气再度涌入张崭的肺泡了。扶着支撑自己驱动铠，他眨眨眼，看到窗外的无人机正盘旋着坠落，发出嗡嗡的悲鸣——它们的外壳上，刚才的不明液体流沾过的地方，被深深地刻了进去，深到足以使无人机坠毁。
“……”
咔。
张崭猛一转身，看到离自己不到十米远的特制钢化玻璃上多了几条裂纹，裂纹处终于让他看清楚了那些液体的真面貌，它们正向下缓缓地流淌着。
“这难道是……墨汁？”
“黥。”
对方用这个简短的发音回应了张崭，熟悉的痛苦和恶心再次袭来，但似乎适应了一般，张崭感到不那么难受了，但还是一股股酸水直往上涌。
那块玻璃碎成了片，来者的真面目终于从夜中显现。
是个男人，年纪已经不小了，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一套相当合身的黑色西服，但依旧掩不住他微微发福的肚子，但第一印象还是很壮硕的。白色内衬的扣子系到了下巴，隔着布料在脖子上打了一个灰色领结。也许是夜色浓厚的缘故吧，他周身朦朦胧胧的，但面孔很是清楚，三分头，圆圆脸，厚嘴唇，鼻子下面有刷子般的胡须，小眼睛陷在脸上的肉里，黑色的瞳孔丝毫不反光，看不透他在思索什么。
“古代专制帝王的语言，尤其是宣判性的字句对于不习魔法的凡人或多或少会有些伤害。”
相当沙哑的嗓音，他发话了，满不在乎地望着面容扭曲的张崭。
“给我宰了他！”
在张崭吼完之前，男人就已经飞一般地向他直冲过来，但明显人类的速度不如驱动铠的子弹快。
嘭！
他直接以血肉之躯接下了那两枚致命的子弹，周身纷飞起天女散花般的片状物，与此同时，他那身西服上装已荡然无存——那西装根本不是布料，是由画着颜色的纸片拼粘而成。
距离够近的地方，他纵身一跃，似乎之前的狂奔只是助跑。其姿势如蛤蟆一样滑稽，趴到了地上，但的确是最快接近对手的办法。
在驱动铠再次开枪之前。
男人双手上各握着两段黑色的东西。
“宁为玉碎——”
他把那东西抵到了两台驱动铠的脚部。
“——不为瓦全。”
那两段东西一下子脱手，快速拼成了一个，而驱动铠的枪口已经对着他的头颅了。
“刖。”
张崭知道要发生什么了，这是他第三次感到那种痛苦。当他眼前的景象再次沉淀下来时，还在地面上的男人正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张崭身边的卫兵们早没了声音。
“……”
很轻柔的一声“咔啦”，驱动铠身上的零件便很完整的一块块脱落下来，滚得满地都是。
“哦咳，啊！！！”
男人的拳头锤进了张崭的小腹，紧接着就是一记利落的扫堂腿，把他掀倒在地，让他的脸结结实实地贴上了冷硬地板。
以上男人的所有行动，不到20秒。
外面的烟火表演逐渐攀升向高潮。
“哈，哈哈……”
那是上海协力组织主管人的干笑声。
“？”
“没，没用的，没有用的，抓住我根本不能——”
“今晚的火星很明亮。”
他在看向窗外的夜空，一朵朵烟花还盛开着，璀璨的繁星已经成了配角。
“——讨回那些科技的，我看见了，我亲手操办的，它们已经被转移啦！到头来你们还是什么都——”
“非常明亮，都有些刺眼了。”
“——拿不到，什么都没有！你们这些在谈判桌下搞小动作的王八蛋！！！你们玩儿完了！全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啦！！！”
男人并不恼火，依旧抬着头看天。半晌，才转脸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张崭。
“如果按西方的占卜来讲，这是不幸的象征。而在我们这儿……”
嘴角微微牵动，是很标准的皮笑肉不笑，那个笑却格外灿烂，闪着光彩。
不是他脸上发光，而是外面的火光照映着他的笑容。
江水突然沸腾了，一朵硕大的红莲在黄浦江底疾速上升，于江面怒放，转瞬间就伸展成了一条火龙，横跨黄浦江。
“太漂亮了吧，没想到烟火还可以这样燃放！”
“真是了不起，能想到这样的点子，太秀了！”
江边的观光客发出一声声赞叹，眯着眼睛欣赏着黄浦江上的火龙。
而张崭的喉咙似乎被堵死了，再发不出一点声响。
全完了。
后话
Hello大家好，我是笔者朴素的犀牛。
算是整理下心情吧，这一节是战斗方面了，虽然说明文还是占了好多部分呢。最“危险”的言论，写后话时并不知道审核让不让过，如果你们看到了，OK，万事大吉。如果没有……OK，中国共产党万岁！
好啦，本来想引出两名重要中国魔法师来着，结果只写到了一位，发现字数太多。不过第二个魔法师的做为，你们已经看到了，还是蛮壮观的。
哎，河马打字机低配版的模式快结束了，给大家拜个早年啦。
哦，那个男人的术式不用解释，看得懂吧？
在“史管人（historical keeper）”唐果和亡灵法师埃斯特尔•罗森塔尔还在北京争辩晚饭吃什么的时候，地处黄浦江畔，表面平静，其内却暗潮涌动的上海协力组织基地却充满了紧张气氛。
这是自上世纪末中国和学园都市签订协议后，设立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协力组织，是整个亚洲占地面积最大的协力机构，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却只有两层楼。连接一个一个房间的走道，最窄的也有四米之宽。最具代表性的一条临着黄浦江的长廊，朝江一侧的墙壁完全由钢化玻璃建成，近百米之长，在上面可以饱览黄浦江美景——那是上海协力组织对外开放时，游客们必将游览的一个地段，美其名曰“水晶路”。
（①）
协力组织名义上是学园都市为了帮助其他国家发展科学技术与分享学园都市科技而创立的，顺便还网罗各国人才，包括学者教授以及有资质的青少年，来为学园都市补充新鲜血液。而当协力组织所属国和学园都市发生利益冲突时，协力机构一般都偏向学园都市，所以这更像一个外资企业。一旦协力组织国有了，那就相当于无论学园都市给协力组织什么科技，那么它们会立马落到其所属国的手中，且再输入过来的“人才”，是高材生呢？还是间谍特工呢？那就说不准了。这种接近于“泄密”的机构，学园都市还不如不办。
（②）
可是鉴于他们极其危险和不稳定的态度，学园都市方面决定暗中从上海的协力组织中撤走大部分先进科技以备不患，防止对方突然翻脸。如果要是能把资料和有关设备就地销毁就好了，但是不好在协议定下后再次转移回来，而且成本大，所以只能偷偷运走了。
二十九岁的华人张崭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他也是上海协力机构的主管。
发动时间并没有选一个夜黑风高的三更半夜，而是定在了黄昏与黑夜交接之时。天色还是紫色的，远远的东边还看得到夕阳最后一抹光明，将黄浦江面映照得如鱼鳞片般闪耀，一颗一颗星星在天穹上若隐若现了。
已经昼短夜长的黑天过于寂静，一旦出什么岔子，闹出动静来一定格外引入注意。而今天晚上，来自广州的一家烟火商要来此展演，用的都是无污染的环保烟花，已经造成了万人空巷的情景，这正好可以掩人耳目。展演预计已经进行十分钟了，天上不断绽放着烟花，发出或清脆或沉闷的响声。且即使行动被发现，对方也不可能浩浩荡荡出动大规模部队进行阻拦，先是游人如织，交通很不方便，天空都是烟火也难出动飞行器，而且百十万民众都看着呢，很容易造成恐慌和引发舆论压力。逃离路线是水路，当然不可能开船招摇过市，载具是学园都市特制的潜水艇“银鲛”，流线型的骨架，表面用的是有机材料，仿生的“V型”鲨鱼皮，最了不起的是它可以吸收各种形式的声波，声呐根本探测不到它；动力系统不是螺旋桨，而是一个把水吸进去再通过压缩，高速喷出来的仿乌贼推动器，无声无息，这个潜水艇整体像一条矫健的江豚，完美的融入黄浦江中。
所有协力组织员工都不在场，整个行动全由张崭一人和数台学园都市自制驱动铠和“六枚羽”小型无人机承担，都是真枪实弹，持有杀伤性武器，驱动铠布置在协力机构的几个大门和各条干道周围，还有两个则作为张崭的贴身护卫，无人机主要集中在水晶路那一边，时刻监视着江面。张崭没指望对手对学园都市的这一步棋毫无预防，所以计划做得相当周全。
银鲛已经下水了，张崭长舒一口气，下面就该自己跑路了。现在一切正常，安装在各个安全门的监控如实记录着平静的一切，张崭对学园都市的防卫系统很有信心，论黑客技术，没有哪个国家可以与之匹敌，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协力组织的系统被黑——
但如果连网络进攻都不用呢？
伴随着一支特别大的烟花筒冲上夜空，有什么东西“嗖”地射向了上海协力机构的正门。
轰。
地对地反坦克火箭筒，中国兵器公司独立研发。
整座建筑的震动与烟火的爆鸣交响在一起。
敌人根本没考虑要在技术上跟协力组织一决高下，他们直接用暴力手段破门而入，刚才的炮弹是在差不多离了一条街宽那么远的地方发射的，就是找的张崭的监控盲区。一辆辆黑色的迷你轻型载具从建筑最大的入口闯了进来——亚洲最大的协力机构建筑，他们完全可以在里面飙车。
“可恶，还是被发现了吗？！”
张崭咬咬牙，拔腿冲向水晶路，那儿的地板下面有个应急通道，配备着一整套半自动潜水服，他可以从江中逃逸。两个驱动铠不远不近地伴在张崭身旁，丝毫不影响后者视野和运动——相较于它们神似米其林的同伴，这两个驱动铠丝毫不臃肿，它们修长而纤细，上体的两个手臂一条直接是大口径散弹枪的枪筒，另一条则是三指的机械手，它们的两条长腿有节奏地交替着，显得灵活而轻盈。
枪声不停撞击着张崭的鼓膜，他估计着驱动铠群应该与敌人的突袭部队交火了，自己这边数量有限，但时间应该还是足够的。
狂奔在水晶路上，外面五颜六色的烟花将走廊照得分外明亮，一架架无人机正忠实地悬在玻璃外，给予张崭些许安全感。
突然眼角有什么东西闪过，一些看不清的液体溅到无人机上，似乎黄浦江面打一个浪花一样。
“黥。”
那是一个字的读音，感觉念的人并不很大声，但它还是隔着厚厚的钢化玻璃从外面传进来了，插在了张崭的脑子里，他感到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恶心感涌上喉头，不自在地靠向自己的护卫，呼吸一下子被止住了，无法吸气，无法呼吸，好难受！
但也只有一瞬间，新鲜的氧气再度涌入张崭的肺泡了。扶着支撑自己驱动铠，他眨眨眼，看到窗外的无人机正盘旋着坠落，发出嗡嗡的悲鸣——它们的外壳上，刚才的不明液体流沾过的地方，被深深地刻了进去，深到足以使无人机坠毁。
“……”
咔。
张崭猛一转身，看到离自己不到十米远的特制钢化玻璃上多了几条裂纹，裂纹处终于让他看清楚了那些液体的真面貌，它们正向下缓缓地流淌着。
“这难道是……墨汁？”
“黥。”
对方用这个简短的发音回应了张崭，熟悉的痛苦和恶心再次袭来，但似乎适应了一般，张崭感到不那么难受了，但还是一股股酸水直往上涌。
那块玻璃碎成了片，来者的真面目终于从夜中显现。
是个男人，年纪已经不小了，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一套相当合身的黑色西服，但依旧掩不住他微微发福的肚子，但第一印象还是很壮硕的。白色内衬的扣子系到了下巴，隔着布料在脖子上打了一个灰色领结。也许是夜色浓厚的缘故吧，他周身朦朦胧胧的，但面孔很是清楚，三分头，圆圆脸，厚嘴唇，鼻子下面有刷子般的胡须，小眼睛陷在脸上的肉里，黑色的瞳孔丝毫不反光，看不透他在思索什么。
“古代专制帝王的语言，尤其是宣判性的字句对于不习魔法的凡人或多或少会有些伤害。”
相当沙哑的嗓音，他发话了，满不在乎地望着面容扭曲的张崭。
“给我宰了他！”
在张崭吼完之前，男人就已经飞一般地向他直冲过来，但明显人类的速度不如驱动铠的子弹快。
嘭！
他直接以血肉之躯接下了那两枚致命的子弹，周身纷飞起天女散花般的片状物，与此同时，他那身西服上装已荡然无存——那西装根本不是布料，是由画着颜色的纸片拼粘而成。
距离够近的地方，他纵身一跃，似乎之前的狂奔只是助跑。其姿势如蛤蟆一样滑稽，趴到了地上，但的确是最快接近对手的办法。
在驱动铠再次开枪之前。
男人双手上各握着两段黑色的东西。
“宁为玉碎——”
他把那东西抵到了两台驱动铠的脚部。
“——不为瓦全。”
那两段东西一下子脱手，快速拼成了一个，而驱动铠的枪口已经对着他的头颅了。
“刖。”
张崭知道要发生什么了，这是他第三次感到那种痛苦。当他眼前的景象再次沉淀下来时，还在地面上的男人正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张崭身边的卫兵们早没了声音。
“……”
很轻柔的一声“咔啦”，驱动铠身上的零件便很完整的一块块脱落下来，滚得满地都是。
“哦咳，啊！！！”
男人的拳头锤进了张崭的小腹，紧接着就是一记利落的扫堂腿，把他掀倒在地，让他的脸结结实实地贴上了冷硬地板。
以上男人的所有行动，不到20秒。
外面的烟火表演逐渐攀升向高潮。
“哈，哈哈……”
那是上海协力组织主管人的干笑声。
“？”
“没，没用的，没有用的，抓住我根本不能——”
“今晚的火星很明亮。”
他在看向窗外的夜空，一朵朵烟花还盛开着，璀璨的繁星已经成了配角。
“——讨回那些科技的，我看见了，我亲手操办的，它们已经被转移啦！到头来你们还是什么都——”
“非常明亮，都有些刺眼了。”
“——拿不到，什么都没有！你们这些在谈判桌下搞小动作的王八蛋！！！你们玩儿完了！全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啦！！！”
男人并不恼火，依旧抬着头看天。半晌，才转脸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张崭。
“如果按西方的占卜来讲，这是不幸的象征。而在我们这儿……”
嘴角微微牵动，是很标准的皮笑肉不笑，那个笑却格外灿烂，闪着光彩。
不是他脸上发光，而是外面的火光照映着他的笑容。
江水突然沸腾了，一朵硕大的红莲在黄浦江底疾速上升，于江面怒放，转瞬间就伸展成了一条火龙，横跨黄浦江。
“太漂亮了吧，没想到烟火还可以这样燃放！”
“真是了不起，能想到这样的点子，太秀了！”
江边的观光客发出一声声赞叹，眯着眼睛欣赏着黄浦江上的火龙。
而张崭的喉咙似乎被堵死了，再发不出一点声响。
全完了。
后话
Hello大家好，我是笔者朴素的犀牛。
算是整理下心情吧，这一节是战斗方面了，虽然说明文还是占了好多部分呢。最“危险”的言论，写后话时并不知道审核让不让过，如果你们看到了，OK，万事大吉。如果没有……OK，中国共产党万岁！
好啦，本来想引出两名重要中国魔法师来着，结果只写到了一位，发现字数太多。不过第二个魔法师的做为，你们已经看到了，还是蛮壮观的。
哎，河马打字机低配版的模式快结束了，给大家拜个早年啦。
哦，那个男人的术式不用解释，看得懂吧？
摄殓车文超细过程文章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