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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做审神者 第二十四章 是的你们跟了一位这样的主公

“原来如此,感谢您的指导。”水色的头发配上谦逊的语气外加甜度适宜的微笑,原本家常的运动衫愣是穿出了金闪闪的效果。
“不客气,我也是前辈教给我的。”常规操作内,元月还是能很淡定地面对付丧神的顶级颜值的。
“夜深了,还请小心不要受凉。”一期从带来的袋子中取出法兰绒的披肩,绅士地环过元月的肩膀为其披上。
重复一遍,常规操作内。
“抱歉,是我太僭越了吗?”察觉到元月的不自在,一期立刻道歉,确定披肩披好后,恢复成原来的距离。
“没事,只是很久没被这么照顾了。”元月回过神,语气有些感慨。
“诶?”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到一期那透着怜惜的眼神,元月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都是成年人,当然是自己照顾自己啦。”
“这样……”
嗯,嗯嗯?反效果?
“不过能被照顾还是很开心的。”元月努力补充道。
“嗯。”依旧是那甜而不腻的笑容,只不过糖度似乎比之前加了十度。
“那个——关心还是有的哟,经常会被唠叨天冷了要多穿点,少吃凉的……”
“主殿,”
“嗯、嗯……”
元月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遇到传说中“溺毙在他温柔的眼眸中”的戏码。
真的好甜,话说,一期尼的眼睛原本就是蜜色的呢。
“我知道您能照顾好自己,也知道一定也有很多人关心你,但是,”一期的眼神温柔而专注,像是注视着什么稀世珍宝,“我依然希望能为你做些什么,工作也好,生活琐事也好,”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柔,视线也越来越低,到最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好一招以退为进,而且丝毫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不如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是魔鬼也不会拒绝吧。
元月自然不是魔鬼,她怎么会是那种套路的角色呢。
“那就要看你的机动了。”她是朵奇葩,或者说,鬼才。
等一下,阿鲁基,这么硬核的吗!
——门外的清光惊了。
这是凭实力单身啊……话说阿鲁基有男朋友吗,唔……
清光看向客厅中拍着一期肩膀的元月,陷入思索。
(根据前科)追求者肯定不少,但性格上……不不不,性格也很有魅力啦,但总觉得微妙的……
客厅内,一期也难得的呆住了。
“这是……”他迟疑道。
“需要帮忙的事情我是不会客气的啦。”
也就是说,觉得不需要我们帮忙的事情,就要我们自己去争取了吗。
一期露出恍悟的神情,再度笑起来,只是比起之前的温文尔雅,这次的笑容里却透着几分好胜,灿烂夺目,整个刃都仿佛闪着金光:“我知道了,我会尽全力的。
好闪,全力什么,全力撩婶吗?
元月稳住心神:“不用那么紧张,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对吧,清光?”
“嗯、嗯,诶?”正胡思乱想着的清光下意识地应道,这才回过神 。
元月温和地望向他:“进来吧,外面冷。”
“那就打扰啦。”清光点点头,应道。
“抱歉,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一期起身,“我先失礼了。”
“嗯,晚安~明天你就休息吧。”
“但是……”一期还想挣扎一下。
然而元月只是微笑。
二人(刃)眼神交汇片刻,最终还是一期率先败下阵来,苦笑着道:“我知道了……明明最应该休息的是您才对。”
不瞒你说,我已经摸了一天的鱼了。
不过元月到底没好意思说出那么臭不要脸的话来,“不用担心,我会好好休息的。”
一期鞠了一躬,柔声道了句晚安,退至外廊方转身离开。
……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元、”清光才要开口。
元月突然双手一拍,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清光,我带过来的衣服有些少了,你陪我回家拿一趟吧。”
“哦,好。”清光愣了一下,旋即答应。
*
“好冷~!?”清光站定,登时打了个寒噤。
“嗯,毕竟我这边才是二月嘛。”元月拢了拢身上厚厚的羽绒服,然后往旁边的墙上一摸,客厅顿时亮了起来,黄白色的灯光给原本寒冷的客厅带来了些许温度。她随手将手机放到餐桌上,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边哦。”元月回头催促清光,随后推开房门,打开空调。
“嗯。”清光跟在元月的身后进入房间,瞥了眼刚刚启动的空调,顿了顿,关上了门。
他观察着自己现在所处的房间,淡蓝的墙壁,冷白的灯光,与之前的温馨柔和的客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在梦幻轻盈的纱帘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柔和,冲淡了原本的清冷。。
“这个啊,这个是因为父亲说女孩子的房间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执意要装的。”元月见清光盯着窗帘,便开口解释道,“然而又容易积灰又不好洗。话说,我觉得我的房间挺少女的呀。”她转头看向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
“是吗……”清光则是朝相反方向的,占据一整面墙壁的书柜望去。
书柜倒是没有放满,甚至有些稀稀拉拉,但考虑到书柜整体的容量,已经是很多了。其中一排的书脊上还整齐地贴着标签,清光不由朝书本走去,凝眸细看。
“两千零八、两千零九……两千零十七,这是?”
“那是每年的日程本,不可以看哦。”
“知道了。”清光干脆地回道,不过目光仍逗留在那排本子上,“也就是日记本吗?”
“嗯……”元月沉吟着打开衣柜,还真开始挑起衣服来,“写得都是今后的计划,不过现在看来,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日记吧。”不过也仅限于那些实现了的计划。
“哼嗯……”清光似是若有所思,片刻后又移开视线,向前走去。
“也有日语的书呢……新选组血风录!?”
“事先说好,那个是小说,不是历史哦。”元月转头看向清光,就见他紧紧地盯着着那本小说,仿佛都能听到他“好在意,真的好在意”的心声。
“要带回去看吗?”
“可、可以吗?”清光的声音有些激动。
“可以啊,反正放在我这儿也是积灰。”元月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目光再度回到衣柜。
“谢谢!”清光小心翼翼地取下书,抱在怀中,突然又瞥向不远处的元月,思索片刻,最终只是将书放到了一旁的书桌上。
元月仍在挑衣服,仿若不觉,“不过那上面的批注,就请无视掉吧。”
清光煞有介事地地点点头“好的,我会认真看的。”
“……”清光光~,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衣服很快就挑完了,毕竟比起衣服来——元月走向梳妆台——她对化妆品更有追求。
衣服可以几天一换(除了夏天),但妆不能重。
“元月,”正当她正在思考带哪些小可爱回去时,清光突然唤她道,“把我带离本丸,还把手机留在门外,你就没有想过,我会对你不利吗?”
元月依旧背对着清光,她一边伸出手,拉开桌上透明收纳盒的抽屉,一边道:“我只是觉得接下来的谈话如果被听到会对你不利——”
“!”清光的心似乎被什么烫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涌了上来,然而就听元月下面话锋一转。
“什么的,哪儿能有那么简单?所谓胆量,所谓器量,都是建立在相应的实力的基础上的,否则就只是自大和愚蠢。”
“诶?”清光一愣,刚才还有些酸胀的眼睛登时没了感觉。
元月放下手中的眼影盘,转身直视清光,目光泰然:“拔刀吧。”
“哈——?”清光彻底愣住了。
是夜,万籁俱寂。
清光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一眨不眨地望着元月,却见对方的表情一本正经。
……
好吧,他迟疑地召唤出刀剑,对着空的地方使出一个居合。虽是满心疑惑,但既身为刀剑,动作依旧如丝般……。
“好慢!?……剑,好重?”清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手中的刀剑。
大概就算是石切丸先生,也能比刚才快吧。不如说,那分明就是人类的速度,还是菜鸡版的。
清光不禁露出了怀疑刃生的表情,随后仿佛有道激光从他脑后闪过般,他猛地看向元月。
难道说?!!
元月露出浅笑,表情莫测,“还有别的,想试试吗?”
试?试什么?怎么试?
清光赶紧摇头,头发都有些乱了:“试不得,试不得。”
看到清光一脸紧张、诚惶诚恐的样子,元月却觉得有些可爱,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实。
“那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知是不是清光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元月的语气十分了然,仿佛不是在问询,只是在等待自己说出一切。
他慢慢冷静下来,整理思绪,片刻后抬起头,像是下了某种重大决心般,目光坚毅,语气却很淡,带着某种解脱:“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签订契约的时候,你和大和守君给我的感觉就很不一样。”
“也就是说,一开始么。”清光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自嘲。
元月摇摇头,“哪有那么厉害,只是感到违和罢了。”
感到违和,却不知道哪里违和,深觉吃了没文化的亏的元月加紧了对这方面的学习,然后,还真被她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你和大和守君的缘,并不完全在我身上,就像是……我只是负责点检与维护,署名信息并不是我。”
别看元月现在语气轻飘飘的,还能用行话打趣,当初刚做出这个推测的时候,那小脸绿的,真真是青翠欲滴。
坑婶呢这是!(并配上经典拍桌动态表情包。)
“???”清光再次懵逼,有时阿鲁基会说些难解的话。
段子没人接,元月也不尴尬,补充道:“通俗来说就是给你们灵力修你们的人是我,正主却另有他人。”
元月语调平静,可清光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委屈和……醋意。
呃~~~~~阿鲁基,你是不是用错了情绪。
“不仅如此,你和大和守君的身上都被下了不复杂、却几近无解的咒。”
“这……”似乎有些矛盾?
“就像是九连环看似复杂,却可以用技巧解开,可真正相连的双环是没法用技巧解开的。”
“无法解开……那我和安定身上的咒!”清光面色陡然一变。
元月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宽慰:“安心,那个咒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啊。”
清光一时间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心中五味杂陈。
她明明一早知道,却并没有表现分毫,明明知道,却还是想方设法地救了自己,还是用得这么刁钻的法子。
“为什么,要救我?”好半晌,清光才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了这句话,声音都有些沙哑。
“因为,你选择了我啊。”元月说得十分理所当然,“两厢情悦,那必须救啊。”
“不,不是这个问题……等等,两厢情悦!?”
元月露出了更加吃惊的表情:“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虽然无关男女之情,但是,我很喜欢你哦,加州清光。”
无论是游戏中作为纸片人的他,还是现在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拼尽全力想要保护同伴的他。
清光的身子晃了晃,压抑在心里的各种情绪似乎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冲得他的脑袋晕沉沉的,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他低下头,强行压制住眼底不断泛起的酸涩,将视线移向一边,“我明明没有那个资格……”
声音中混杂着内疚、懊恼与自责。
是的,他终究是辜负了他的两位主公。既没有一条路走到黑去帮助椿大人,也没能及时向元月坦白弃暗投明。
元月走到他跟前,照着他深锁的眉头就是一个脑崩儿。
“疼……!”也不知道是元月力气太大还是别的什么,清光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他抬起头,望向元月,表情有些怔怔的。
元月下巴微抬,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你可知罪?”
清光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御守(?)曾经说过的话——“你的主人是谁?先想清楚这个问题,再看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该怎么道歉吧。”
自己的主人,自己……内心是认了元月作主公的,然而……
“我不应该去和之前的审神者见面。”
元月却微微摇头,“这是其二。”
“其二?”
“你既然选择了我,就应该先来找我说明情况,商量对策。你却一声不吭地跑去见椿小姐,而且还是在明知此行不善的情况下,只能说明你对椿小姐仍余情未了有一分忠心,觉得自己负了她,所以跑过去送死。”
既不想背叛自己,也不想辜负雨宫椿,所以便选择了自取灭亡。
“你自以为全了忠义,实际上不过是逃避而已。”在这寂静的夜晚,元月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有力,那一个字一个字缓缓砸向清光胸口,使得他呼吸都是一窒。
“我……”清光张开嘴,似乎是想要辩解,可终究什么也没说。
是的,他没有勇气对元月坦白,说出真相。他很害怕,害怕她会用愤怒,失望,鄙夷的眼神看向他,更害怕她会就此抛弃他,舍弃他。
“对不起。”他最终道。
“这就完了?”元月挑眉。
“如何惩罚,听凭您处置。”
元月按捺住“诶嘿嘿嘿,这可是你说的”并配上猥琐笑容皮一下的冲动,努力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怎么,就连怎么罚都要我帮你想好吗?”
清光又双叒叕是一愣,这是他今晚第几次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自己犯的错,就算是以死谢罪也不为过。可是主公似乎对这个法子相当不满,那自己又该……
清光看向元月,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但元月也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有丝毫提示的意思,二人(刃)四目相对,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此刻,元月心中也在想,这该说的都说了,该怎么收场呢?
万事开头难,可是殊不知,很多作品都是死在了结尾上。
好吧,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元月抽回思绪。自己这次出阵,至少有两拨人参与其中,一拨想坏事并想拉拢自己,一拨想让自己死。就是不知道雨宫椿是在……
元月垂眸,陷入沉思。
那两拨人都不怎么了解自己,但凡清光多说几句,透露些自己日常的言行举止,他们就不会用这么常规的法子来对付自己。甚至,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应该反过来说,别说自己的名字了,清光大概就连自己做了什么,要做什么,都没怎么透露给雨宫椿吧。
元月再次看向面前的青年,在现代,上司换了也就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他们来说,自己或是雨宫椿是他们的主人,是召唤他们来此,赋予他们存在意义的人,意义大不相同。即便是前任再怎么不通刃情,为非作歹,要让他们立刻接受自己,叛变自己之前的主公是很难的。
所以这件事,于情于理,元月都觉得没什么不好原谅的。小惩大诫一下也就过去了。
所以当又十多分钟过去,清光还是愁眉深锁保持沉默的时候,元月毫不犹豫地伸出食指用力地顶了一下他的额头,“笨,你们就没有将功赎罪,○债○偿,以○抵罪这一说吗?”
词儿清光都听过,但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劲,这后两个词儿怎么那么像是强抢农户之女的黑心武士常说的话。
“我还能……继续待在您的身边吗?”清光小声地问道,很明显地中气不足,语中满是不安。
“你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吗?”这句话,元月问得很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清光知道元月是真心在询问自己的意思,心中一凛,语气坚定的回道:“没有,我只想待在您的身边。”
元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就在清光以为自己要被拒绝的时候,元月却突然笑了起来,她伸手拍了拍清光的肩膀,“早那么说不就好了。”
“诶?”就……这样?
“不过罚还是要罚的,嗯~~是呢,接下来一年工资减半吧。……怎么了,一副不满的样子?难道接下来一年不许修眉打扮涂手指甲比较好吗?”
“如果是主公的命令的话……”一副慷慨赴义的神情。
“不不不,开玩笑的。”这个太残忍了,不至于此,不至于此。
“是吗?”清光觉得自己这位主公就是太善良了。
最初还为元月的心软而暗自高兴过的清光,现在却是无比的担忧。
“我们回去吧。”元月却不知道清光心中所想,她拉起清光的手,就要向门外走去。
“元月,”清光唤住她,“椿身边的一个男人,或许和那个小妖怪有关。”
元月顿住脚,回头看向清光,目光很是惊讶。
清光却毫不在意似的继续道,将当时椿与那个男人的对话悉数告诉元月。
“我倒不觉得他一定就是想要除掉我的那个咒术师呢。”
“为什么?”
“因为根据凌姐的描述,樱很有可能被贵子背后的人威胁,与他们暗通消息。而那个人的目的是拉拢我,椿小姐与他的谈话也只能证明那男人是杀掉樱的凶手,并不能说他就是那个咒术师。”
说道这里,元月一顿,似是联想到了什么,再开口时,语气已是有些兴奋:“对啊,如果椿身边的那个男人是那个咒术师,那么你们身上的咒就不会那么简单,就算是因为雨宫椿的能力问题,也不至于让我以这种方法破解。”元月越说越快,思路也愈加明晰:“更何况你们身上的御守我虽然也是加了重重掩护,可若是那个咒术师必定会发现端倪,也就是说,椿小姐在想要拉拢我的势力的可能性比较高吗……”
清光努力跟上元月的节奏:“万一他是那个咒术师的同伴呢?”
不是他泼凉水,只是事关主公性命,他实在是担心。
“虽然也有这种可能,但……任务失败,要么是由原负责人继续,要么换个更厉害的,哪有换个废物点心来的。”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般,元月的语气十分平和,平和到若不细听,根本就听不出她话中内容的尖刻。
清光不禁哑然,以及主公是不是把前主的真名给说出来了?他看向元月,她究竟只是一时口快,还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呢?
清光心中这么想,嘴上却是问得另外的问题:“你好像很高兴?”
“对啊,毕竟想要拉拢我的哪方无论是经济上、技术上还是谋略上都比较low,如果他们要是再想对你们动什么歪脑筋我也比较好应付。”
清光的表情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反而愈发凝重:“也就是说……”
“是啊,想要杀我的那个或那群人,财力雄厚,技术过硬。那把刀做工,可是与你们的不相上下。”
或者说,在你们之上。
元月浮夸地叹了口气,“唉,被这样的势力盯上,当真是何德何能,三生有幸啊。”言罢,仰头望向落地窗的方向,一派惆怅的模样。
清光却看出元月的目光中并没有多少担心,甚至隐隐透着几分兴奋与期待,他不禁扶额——哎呀哎呀,自己还真是跟了一位了不得的主公呢。
“不知道另外的是想要拉拢你做什么呢?”
“呵呵,别是缺人,想要拉我过去做苦力吧。”元月随口一诌,自己都笑了。
清光的表情也随之轻松起来,“要是真那么简单就好了。”他苦笑道。
……
等元月他们再回到天守阁,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哎呀,不知不觉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呢。”元月看了一眼手机,下班了,好开心呀。
“今天辛苦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说完,元月自己先打了个哈欠,眼睛也变得朦胧起来。
“嗯,晚安。”清光又是担心又是歉疚地最后看了一眼元月,准备转身离开。
元月灵光一闪,叫住了他。
“?!”清光刚想问什么,就觉得自己身子一暖。
“欢迎回来,清光。”元月抱着清光的手臂紧了紧,随即便松开,还顺势理了理清光的头发。
“%¥&*&?!!?!!!”清光的脸一下子涨红,明明……还……,“笨、笨蛋!”
清光后退半步,快速转身,夺门——
“啊,那边是……”&“痛、!”
——然后撞到了拉门的边框上。
“这是怎么了吗?”刚刚到客厅的平野不知前情,惊讶地眨着眼睛,打刀的视力在晚上应该没有被削弱啊。
“嘛,”元月努力抿起嘴角,不让自己露出鹤丸式的微笑。“谁都有大意的时候嘛。”
“是吗……”平野一副受教了的表情,让元月内心不禁升起了一丝罪恶感——对不起,一期尼,我教坏了你弟弟。再看向门那边,原本揉着脑门的清光已经不见了踪影,应该是回房间去了。
“咳咳,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元月再度转回头去,表情已是如常。
“哪里,我们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主公您才是辛苦了。”
“啊哈哈。”粟田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当真是一脉相承,不过,我喜欢。
“喔,元月你回来了啊,工作已经结束了,床铺五虎退也已经帮你铺好了,似乎是换了新的床单呢。”陆奥守边说着边从楼梯上下来,语气中一片爽朗。
“陆奥守先生……”退跟着陆奥守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用担心,婶婶我已经心如止水了,哈哈哈。
此时的鹤丸却又是一个寒颤:自己做的什么(坏)事不会又被阿鲁基发现了吧。
送走了陆奥守他们,元月禁不住伸了个懒腰,明明这一天基本都没有在工作,却感觉特别累呢。
她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企图驱走这种疲劳感,却发现每一次放松都只会让自己更切实地意识到身体的透支。
虽然已经预先设好了术,注入了部分灵力,却依旧是太勉强了吗……
元月扶住墙壁,准备回房间休息,脚下却被台阶一绊,险些摔倒,还好被刃及时接住。
“身体不好就别逞强了,老老实实到床上去躺着怎样?”
元月就着来刃的手臂重新站稳,“大和守先生?”
大和守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安定?”
“哼~”毛绒马尾一甩,别过脸去。
元月不禁在心中露出会心的微笑,脸上却是已经摆不动表情,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惋惜——嗨呀,好好的调戏啊不、说笑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
安定不知元月所想,只是又转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元月一眼,随后打横抱起她,朝楼上走去。
元月:……糟了,我好像已经对这种操作方式习以为常了。
“喂,”安定开口道,“你……”
“嗯?”
“不,没什么。”
之后便是一路沉默。
安定将元月放到床上,转身便向外走。然而刚走两步,又转回身。
“你,太没戒心了,无论是随随便便就让我们进房间,还是任由我们靠近,甚至主动靠近我们……太轻浮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安定赌气般这么评断道,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安定的背影,元月心中一阵感慨,原来还是有常识刃的呀,我们以为你们不忌讳这个呢,于是乎在起戒心之前就先被整习惯了,至于轻浮,自己可都是认真的,这算是,轻浮吗?
元月沉思片刻,叹了一口气,对着窗外道,“所以,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鹤丸国永。”
“又被发现了吗,奇怪啊,我明明有好好敛去自己的气息。”鹤丸如同一阵清风,从窗口飘进房间。
“呵,刚领完罚就敢回来,胆儿挺肥呀,怎么,是嫌我罚得不够重,还想要再来点儿?”元月打趣道。
“啊哈哈,”鹤丸尬笑几声,“所谓好奇心害死鹤,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不过,我有看到什么重要的东西吗?竟然能让一向‘温柔’的主公大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惊喜也是因人而异的,所以鹤丸也打听过自己这位主公的脾性,得到的答案虽是五花八门,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温柔”。
虽然偶尔也会做些让刃刀镡都吓掉的事,不过基本没什么脾气,容忍度极高的样子。
元月的心猛得一跳,她下意识抓紧床单,深吸一口气,“当然,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看就看,这是少女的闺房,还不给我出去!”
“诶,诶诶,阿鲁基还是少女吗?”
元月已经很累了,不想理这只老黄鹤,“女性无论在什么年龄都是少女,想活命就给我记住了。”
“但,但五虎退和大和守安定不是照样进来过吗?”鹤丸似乎还不死心。
“人家是来铺床和事出有因,你是来干什么的?”元月很想从床上下来,把鹤丸拍飞出去,然而现实是她光是坐着床上,摆出气势汹汹的样子唬他就已是极限了。
“……我当然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啊。”
“那阵可疑的沉默是怎么一回事?”
鹤丸却是答非所问道:“元月,你真的,没事吗?”
他走到床边,伸手在元月额上碰了碰,“三十八度。”
元月半信半疑:“这么准确吗?”
“摸过了三十八度的水温,自然知道三十八度应该是什么温度。”
对哦,本丸的水龙头是可以调节水温的,不过,那是那么准的东西吗?
“要叫药研藤四郎过来看一下吗?”说道药研藤四郎这五个字的时候,鹤丸的声音有几分干涩,大概是联想到即将面临的绝望了吧。
“不用了,这应该不是发烧。”
“今天的工作,有什么耗费消耗灵力的吗?”
元月向后一躺,“谁知道呢,我要睡了,你……你要做什么?(警觉)”
鹤丸俯身慢慢靠近元月,表情认真道:“据说神气可以延年益寿,包治百病,要试试吗?”
元月一掌挥开鹤丸的脑袋,“多亏了你的这份心意,我现在感觉精神多了,甚至还能来套军体拳。”说着扬了扬拳头,明显是要拿某鹤开涮的样子。
鹤丸躲得远了点,可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在你的国家,似乎有个叫做农夫与蛇的故事?”
“是啦,是有这么一个故事,可是这个本丸既没有农夫也没有蛇。”或许后山有吧,不知道能不能吃,不过鹤丸显然不是说的这个意义上的蛇吧。
鹤丸难得露出沉思的神情。
元月在心中微微叹气,虽然不知道他是真的看到了什么,还是单纯来诈自己的话……等一下,自己之前还说可能有人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人,现在又说没有蛇,岂不是……
不行,好累。
元月实在不想在现在去思考那么复杂的事情,明明都已经,下班了的说……
“元月?”鹤丸尝试性的轻声唤道,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平稳呼吸声。
鹤丸难得没有恶作剧的心思,帮元月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现任的这位主公似乎颇有自己的想法,她究竟会带领自己看到怎样的未来呢,还真是让刃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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