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 是非难辨
呼……呼……
喘着粗气，不知道跑了多久，至少感觉得到离刚才的地方已经相当远了。
经过一个拐角，市中心那五彩斑斓的灯光也在不远处依稀可见了。眼前窄窄的巷子虽然阴暗幽静，却比起刚才地狱般的场所来说，已经是一方通向天堂的道路。
桃和零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身子不由得靠在墙边休息，对于死里逃生这种事情，心里的重压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了。
就在刚才的雾气缭绕中，一个人突然从地板下推开一道暗门，将他和零直接拽入地道，叫他们跟着逃离。当时没有多想，于是一路通过众多的暗道和暗门来到了这里。
桃一面抹去额角的汗，一面转头看向他们前方的那人。穿着皮夹克，带着口罩、墨镜和棒球帽，根本看不清面容。从说话的声音和身高体型看无疑是位男子。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瞳的住所那里？又为什么会救他们？是敌是友？……种种之类的诸多问题，桃还等着一一询问。
不等桃开口，对方先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远处就到我的居所了，先过去再说吧。”
零看着桃，桃示意地点了下头。三人立刻动身向着光亮的地方走去。
嘶——轻微的响动，黑夜里有什么东西正寻觅着它们的目标，狭长的眼眸散发出淡金的幽光，体型虽然不大，锋利的双齿却是它们有力的捕食武器，包藏着足以让人即刻毙命的毒液。
唰——唰——不计其数的同样的黑影先后地在草丛里移动着，从紫色长发之人的背后方向越发地接近其身，随时等待着发起致命的攻击。
视觉同步中画面虽然模糊不清，但是那个再为熟悉不过的白色身影让瞳的心里瞬间感到猛地一沉。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做什么事都随自己的心情而定。而锐目前大概就是颗游戏棋子的存在，时间拖得越久，处境可能就越危险。直到视觉联系中断这片刻的时间内，瞳俨然没注意到危险逼近。
“呵呵——”殷红的双唇发出魅惑的轻笑，那穿着蛇皮纹的紧身长裙，有着跟地上游走的生物一样金色狭长的双眸的女人，正在不远处看着对峙的两方人士。
她的那些宝贝宠物已经如此接近那人的身后，蠢蠢欲动地待命中。只要她一个指令，这些听话的杀手就会一拥而上。
“去吧。”妖媚的女子轻舔下涂着黑色甲油的指尖，仿佛上面已经沾染了腥甜的血液。那些蓄势已久的毒蛇已经摆好了攻击架势，一部分直接一跃而起向着眼前的人冲去。
这时瞳注意到了背后的异常，他脚底用力，迅速转身后退，而有一条蛇直冲他的面部而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的毒牙，其后是更多同样的蛇跟随着一起袭击过来。但是瞳并没有继续后退，他站稳原地，以不可思议的手速抓住了离眼前只有一指之隔的蛇的七寸，接着向前直接甩了出去。被丢出去的蛇突然膨胀随后伴随着体内的数道青光炸裂，发出的气流冲击将蛇堆一轰而散，吹飞散落。大部分蛇非死即伤，少数也不再移动。散落的零碎的尸块之后，出现了一脸怒气的指使者。
“海德拉！你竟然……”女子没有想到偷袭不成反而这些被当作心头宝的宠物居然会因此而伤亡这么多，除了咬牙切齿以外，内心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
“美杜莎，玩这种小把戏的也只有你了。”瞳微挑眉，依旧用着无关紧要的语气说道：“用这种天真的做法就想奈何我真是太过幼稚。”
“你……！”美杜莎气得睁大双眼，狭长的瞳孔急速收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金绿色微光开始从她的双眼里湛出，此时任何跟她双眼直接对视的人都会石化。
如今尼米亚、弥诺陶洛斯、高加索神鹰和美杜莎，他们四人已经出现了，但是并不能说明就不会有别的待命者的存在，搞不好之后也会有增援。瞳觉得跟他们耗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解决才行。而且担心着锐始终心中不安，他决定一次性解决四人，于是准备发动最大的力量。但是，突然一股异样袭来。身体内部的力量隐隐约约有躁动的倾向，那般熟悉的刺痛感又开始在眼中蔓延，这一切都是反噬的症状前兆。
难不成……居然在这时候……瞳咬了咬牙，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如果遭到了反噬的侵蚀，对自己的处境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他不由得用一只手扶住额角，现在除了在反噬爆发出来之前平息住别无他法，即使如此会带给身体更加严重的伤害。
因为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瞳压制力量，尼米亚、弥诺陶洛斯和高加索神鹰感觉到自己的束缚变得松动，于是相视会意。美杜莎似乎也注意到瞳有些异常，意识到这也许是个好机会不容错过。她直接一个响指，地下猛然钻出四条巨蟒将瞳包围其中开始扭曲缠绕，不留任何空隙将他死死困住。另外三人趁此直接挣碎了自己的手脚的束缚，高加索神鹰跃至空中，弥诺陶洛斯重新架好武器，尼米亚也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战。
在巨蟒所包围缠绕的中心，调整身四周气压造成少许空隙，并未被缠紧的瞳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气，暂时感觉平复的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血色光芒的双瞳伴随着满意而冷酷的笑容越发地闪耀，如果在不使用过多的力量避免造成反噬的前提下，就在刚才他发现了绝妙的条件。
在如此宽阔的地方并不能保证逐个击破，而那里，就再适合不过了。
简易的空中楼阁，虽然看上去年代久远，但是却并不破旧。而如此隐蔽的地点也不会引起注意，就连桃和零都没想到偌大的都市里还有这样构架的房屋存在。屋内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只是不大的空间有几件简单的家具，其余都堆满了各类书籍和类似文件的东西。一个人的话倒也平常，三个人却觉得略微拥挤了些。
“随便找地方坐吧。”作为屋子的主人，神秘的男人开口道。
“哦，好。”由于东西过多空间有些小，桃和零随意找了空的地方坐下。男人此时倒好了两杯热水递给他们俩，道谢后接过，早已发干的喉咙终于得到了水的滋润。
匆忙饮尽杯中的水，桃正准备开口，男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收声，随后四处打量了下。确认了环境的安全后，他来到两人的面前坐下。
“现在有什么就问吧，不过我要看情况回答。”就算如此男人依旧没有摘去墨镜和口罩等物，看样子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桃放下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你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而且你为什么如此精通那里的暗道机关？还有就是你为什么会救我们？”
“我明白你的疑问很多，但是我不方便透漏自己的详细信息。你们可以称呼我为E，我跟那个房子的主人是多年的合作关系。所以自然对那里的事一清二楚。他把那里改造成那样也就是为了类似的情况以防万一。”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一旁，“而我今天在那里就是为了来取这盒东西的，换言之就是情报互换，但是那人没来得及交给我就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桃和零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
“之前他跟我通过话，说那孩子遭到绑架现在要去救人，他自己一个人能解决，也许是很突发的状况，所以让我自己来取东西。而我当时在二楼，却突然听到有人来的响动于是藏了起来，就刚好看到你们发生的那些事了。”
一定是锐出事了，怪不得瞳不在家，而且锐的确当天晚上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来到自己的店里。想到这里桃的神色有些凝重。
而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内心不断地思索着。
“无论如何，帮助我们这点，还是要先说声谢谢。”桃微笑着示意下，随后继续说道：“但是鉴于你的身份不明不白，所以我并不能完全信任你。”
“这个我理解。但是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为有利。可不像你啊……”E淡笑道：“我对你的事情可是相当清楚，你的身份你的过往，所以也能理解那两人对你下手的原因。“
“听上去似乎不怎么公平。不过你既然跟瞳是合作关系，又这么了解我，自然也会清楚我跟瞳是挚友的事。那么，就不能再多透露些么？”桃想尽可能套出对方的话，这样才足够权衡利弊。
“原因我说过了，而我的存在越少有人知道就越好。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而且有一点告诉你，我对你来说，不是敌人，但是也不可能是友人。”
听到对方的话，桃心领神会：“既然如此，也不介意我们保持合作关系对吧。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也只能这么做了。”
“呵呵，理解就好。”E发出爽快的笑声。“此事涉及到你实在是在所难免的事，这点可以避过不谈，但是没想到居然还是牵连无辜的人了啊，真伤脑筋，这下还得想想办法了。”他抬头望向零。
零本来就对他们的谈话有些摸不清头脑，突然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依旧有些茫然。
“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锐出事了？瞳先生是不是有危险？”零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会去那里？”E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瞳对于零来说就是秘密的关键。我带他去那就是为了找瞳求证些事。”桃随口帮零回答。
“就为了点秘密差点丢命么。”E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指了下零：“我说你，想要保命的话，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别为了点无聊的事就毁了自己。”
“我……”零一时语塞，他不由得双手紧紧攥拳，牙齿咬住下唇，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我必须要见到瞳先生才行！”
“万一你见不到了呢？”E轻描淡写一句却让零感到寒心。“对于你来说这件事太危险了，不能让你再深入牵扯进去，就此打住吧。有时候也要随缘的。”
“零交给我保护的话就没问题了吧，不是说我本人而是动用我手下的人。”桃止住E的话：“至少先保证他的安全。接下来的事我们俩去办就是。”
“等下！桃，为什么突然……”
桃顺手拍拍零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今天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你该意识到你已经被搅进黑势力争斗了吧。”
零瞬间沉默下来，垂下眼眸：“这么说来，你们……”
“放心我们不会害你。但是除了我们以外的大概不会如此了。”桃站起身来：“我会负责找人保护你的安全，如果顺利的话，你和瞳还是能见面的。”
“喂，你不会是想去……”听到这里E明白了什么。
“是没错，身为挚友不可能见死不救。应该还是有机会的。”桃望向E，对方明显是有阻止自己的念头。
“你可要想好。之前那两人就是为了找你，这样贸然前去的话，你个人的安全先不说，连累了你的上头怎么办？”
“哈哈，我可是向来独来独往的。此前是刻意隐藏自己，但是现在既然瞒不住都知道了，我还会犯同样的错误么？而且该考虑的该交代的我都想好了，应该没有问题。”
思考了片刻，E也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去好了，我知道他大概要去的地方。”他把一部手机丢给零：“这是专线电话，有什么事直接就可以找到我们。你暂时先待在这里，这是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天亮前应该能回来，千万不要出屋明白吗？”零虽然很想跟去，为了顾全大局，想了想后点点头接过手机。
“两个人至少能有个照应，不是吗？”会意一笑，桃从对方手中接过无线微型通讯器。
“事关重大，谨慎为上。毕竟对手……可是CHAOS的人。”
“嗯，我明白。”
喘着粗气，不知道跑了多久，至少感觉得到离刚才的地方已经相当远了。
经过一个拐角，市中心那五彩斑斓的灯光也在不远处依稀可见了。眼前窄窄的巷子虽然阴暗幽静，却比起刚才地狱般的场所来说，已经是一方通向天堂的道路。
桃和零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身子不由得靠在墙边休息，对于死里逃生这种事情，心里的重压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了。
就在刚才的雾气缭绕中，一个人突然从地板下推开一道暗门，将他和零直接拽入地道，叫他们跟着逃离。当时没有多想，于是一路通过众多的暗道和暗门来到了这里。
桃一面抹去额角的汗，一面转头看向他们前方的那人。穿着皮夹克，带着口罩、墨镜和棒球帽，根本看不清面容。从说话的声音和身高体型看无疑是位男子。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瞳的住所那里？又为什么会救他们？是敌是友？……种种之类的诸多问题，桃还等着一一询问。
不等桃开口，对方先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远处就到我的居所了，先过去再说吧。”
零看着桃，桃示意地点了下头。三人立刻动身向着光亮的地方走去。
嘶——轻微的响动，黑夜里有什么东西正寻觅着它们的目标，狭长的眼眸散发出淡金的幽光，体型虽然不大，锋利的双齿却是它们有力的捕食武器，包藏着足以让人即刻毙命的毒液。
唰——唰——不计其数的同样的黑影先后地在草丛里移动着，从紫色长发之人的背后方向越发地接近其身，随时等待着发起致命的攻击。
视觉同步中画面虽然模糊不清，但是那个再为熟悉不过的白色身影让瞳的心里瞬间感到猛地一沉。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做什么事都随自己的心情而定。而锐目前大概就是颗游戏棋子的存在，时间拖得越久，处境可能就越危险。直到视觉联系中断这片刻的时间内，瞳俨然没注意到危险逼近。
“呵呵——”殷红的双唇发出魅惑的轻笑，那穿着蛇皮纹的紧身长裙，有着跟地上游走的生物一样金色狭长的双眸的女人，正在不远处看着对峙的两方人士。
她的那些宝贝宠物已经如此接近那人的身后，蠢蠢欲动地待命中。只要她一个指令，这些听话的杀手就会一拥而上。
“去吧。”妖媚的女子轻舔下涂着黑色甲油的指尖，仿佛上面已经沾染了腥甜的血液。那些蓄势已久的毒蛇已经摆好了攻击架势，一部分直接一跃而起向着眼前的人冲去。
这时瞳注意到了背后的异常，他脚底用力，迅速转身后退，而有一条蛇直冲他的面部而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的毒牙，其后是更多同样的蛇跟随着一起袭击过来。但是瞳并没有继续后退，他站稳原地，以不可思议的手速抓住了离眼前只有一指之隔的蛇的七寸，接着向前直接甩了出去。被丢出去的蛇突然膨胀随后伴随着体内的数道青光炸裂，发出的气流冲击将蛇堆一轰而散，吹飞散落。大部分蛇非死即伤，少数也不再移动。散落的零碎的尸块之后，出现了一脸怒气的指使者。
“海德拉！你竟然……”女子没有想到偷袭不成反而这些被当作心头宝的宠物居然会因此而伤亡这么多，除了咬牙切齿以外，内心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
“美杜莎，玩这种小把戏的也只有你了。”瞳微挑眉，依旧用着无关紧要的语气说道：“用这种天真的做法就想奈何我真是太过幼稚。”
“你……！”美杜莎气得睁大双眼，狭长的瞳孔急速收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金绿色微光开始从她的双眼里湛出，此时任何跟她双眼直接对视的人都会石化。
如今尼米亚、弥诺陶洛斯、高加索神鹰和美杜莎，他们四人已经出现了，但是并不能说明就不会有别的待命者的存在，搞不好之后也会有增援。瞳觉得跟他们耗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解决才行。而且担心着锐始终心中不安，他决定一次性解决四人，于是准备发动最大的力量。但是，突然一股异样袭来。身体内部的力量隐隐约约有躁动的倾向，那般熟悉的刺痛感又开始在眼中蔓延，这一切都是反噬的症状前兆。
难不成……居然在这时候……瞳咬了咬牙，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如果遭到了反噬的侵蚀，对自己的处境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他不由得用一只手扶住额角，现在除了在反噬爆发出来之前平息住别无他法，即使如此会带给身体更加严重的伤害。
因为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瞳压制力量，尼米亚、弥诺陶洛斯和高加索神鹰感觉到自己的束缚变得松动，于是相视会意。美杜莎似乎也注意到瞳有些异常，意识到这也许是个好机会不容错过。她直接一个响指，地下猛然钻出四条巨蟒将瞳包围其中开始扭曲缠绕，不留任何空隙将他死死困住。另外三人趁此直接挣碎了自己的手脚的束缚，高加索神鹰跃至空中，弥诺陶洛斯重新架好武器，尼米亚也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战。
在巨蟒所包围缠绕的中心，调整身四周气压造成少许空隙，并未被缠紧的瞳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气，暂时感觉平复的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血色光芒的双瞳伴随着满意而冷酷的笑容越发地闪耀，如果在不使用过多的力量避免造成反噬的前提下，就在刚才他发现了绝妙的条件。
在如此宽阔的地方并不能保证逐个击破，而那里，就再适合不过了。
简易的空中楼阁，虽然看上去年代久远，但是却并不破旧。而如此隐蔽的地点也不会引起注意，就连桃和零都没想到偌大的都市里还有这样构架的房屋存在。屋内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只是不大的空间有几件简单的家具，其余都堆满了各类书籍和类似文件的东西。一个人的话倒也平常，三个人却觉得略微拥挤了些。
“随便找地方坐吧。”作为屋子的主人，神秘的男人开口道。
“哦，好。”由于东西过多空间有些小，桃和零随意找了空的地方坐下。男人此时倒好了两杯热水递给他们俩，道谢后接过，早已发干的喉咙终于得到了水的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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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什么就问吧，不过我要看情况回答。”就算如此男人依旧没有摘去墨镜和口罩等物，看样子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桃放下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你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而且你为什么如此精通那里的暗道机关？还有就是你为什么会救我们？”
“我明白你的疑问很多，但是我不方便透漏自己的详细信息。你们可以称呼我为E，我跟那个房子的主人是多年的合作关系。所以自然对那里的事一清二楚。他把那里改造成那样也就是为了类似的情况以防万一。”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一旁，“而我今天在那里就是为了来取这盒东西的，换言之就是情报互换，但是那人没来得及交给我就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桃和零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
“之前他跟我通过话，说那孩子遭到绑架现在要去救人，他自己一个人能解决，也许是很突发的状况，所以让我自己来取东西。而我当时在二楼，却突然听到有人来的响动于是藏了起来，就刚好看到你们发生的那些事了。”
一定是锐出事了，怪不得瞳不在家，而且锐的确当天晚上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来到自己的店里。想到这里桃的神色有些凝重。
而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内心不断地思索着。
“无论如何，帮助我们这点，还是要先说声谢谢。”桃微笑着示意下，随后继续说道：“但是鉴于你的身份不明不白，所以我并不能完全信任你。”
“这个我理解。但是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为有利。可不像你啊……”E淡笑道：“我对你的事情可是相当清楚，你的身份你的过往，所以也能理解那两人对你下手的原因。“
“听上去似乎不怎么公平。不过你既然跟瞳是合作关系，又这么了解我，自然也会清楚我跟瞳是挚友的事。那么，就不能再多透露些么？”桃想尽可能套出对方的话，这样才足够权衡利弊。
“原因我说过了，而我的存在越少有人知道就越好。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而且有一点告诉你，我对你来说，不是敌人，但是也不可能是友人。”
听到对方的话，桃心领神会：“既然如此，也不介意我们保持合作关系对吧。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也只能这么做了。”
“呵呵，理解就好。”E发出爽快的笑声。“此事涉及到你实在是在所难免的事，这点可以避过不谈，但是没想到居然还是牵连无辜的人了啊，真伤脑筋，这下还得想想办法了。”他抬头望向零。
零本来就对他们的谈话有些摸不清头脑，突然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依旧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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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瞳对于零来说就是秘密的关键。我带他去那就是为了找瞳求证些事。”桃随口帮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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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零一时语塞，他不由得双手紧紧攥拳，牙齿咬住下唇，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我必须要见到瞳先生才行！”
“万一你见不到了呢？”E轻描淡写一句却让零感到寒心。“对于你来说这件事太危险了，不能让你再深入牵扯进去，就此打住吧。有时候也要随缘的。”
“零交给我保护的话就没问题了吧，不是说我本人而是动用我手下的人。”桃止住E的话：“至少先保证他的安全。接下来的事我们俩去办就是。”
“等下！桃，为什么突然……”
桃顺手拍拍零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今天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你该意识到你已经被搅进黑势力争斗了吧。”
零瞬间沉默下来，垂下眼眸：“这么说来，你们……”
“放心我们不会害你。但是除了我们以外的大概不会如此了。”桃站起身来：“我会负责找人保护你的安全，如果顺利的话，你和瞳还是能见面的。”
“喂，你不会是想去……”听到这里E明白了什么。
“是没错，身为挚友不可能见死不救。应该还是有机会的。”桃望向E，对方明显是有阻止自己的念头。
“你可要想好。之前那两人就是为了找你，这样贸然前去的话，你个人的安全先不说，连累了你的上头怎么办？”
“哈哈，我可是向来独来独往的。此前是刻意隐藏自己，但是现在既然瞒不住都知道了，我还会犯同样的错误么？而且该考虑的该交代的我都想好了，应该没有问题。”
思考了片刻，E也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去好了，我知道他大概要去的地方。”他把一部手机丢给零：“这是专线电话，有什么事直接就可以找到我们。你暂时先待在这里，这是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天亮前应该能回来，千万不要出屋明白吗？”零虽然很想跟去，为了顾全大局，想了想后点点头接过手机。
“两个人至少能有个照应，不是吗？”会意一笑，桃从对方手中接过无线微型通讯器。
“事关重大，谨慎为上。毕竟对手……可是CHAOS的人。”
“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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