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心跳（上）(2)

刚开始陈阿姨家的仓鼠被扔在草丛，身上血迹斑斑……而陈家的孩子却一脸坏笑。
后来张叔叔家的兔子少了一只，抛在了垃圾桶后面，身上刀口极深，张家女儿哭了，儿子也低了头。以后一群小屁孩里就没见张家孩子了。
做了几次，易柏辰明白自己喜欢的不是杀小动物，而是看到血流出来，有一种帮了它们，它们会更快乐的感觉。
而那些孩子们，叫他小丑，给他们不用付出的快乐，动手的不是他们。渐渐的，易柏辰发现除了这种方式，找不到还能跟这群观众玩什么，他厌烦地笑起来，小丑开始笑了。
……
再后来，女孩子们被吓哭，男孩子们皱着眉，事情被抖了出来，易柏辰躲在自家门后偷笑，父亲不管他，邻居来找，看他还是个孩子，没给他残害小动物的罪。只是，他被当成了怪物。
“你干嘛！…不许你碰了！……”
“野孩子！……滚远点！”
“你不许过来，……怪物来了！……我妈不让我跟你玩，你离我远点……”
最后，父亲把他卖给了来巡演的马戏团。小丑的名字，他有些体会了。
……
手机的振动把他从回忆拉了出来。马振桓来电。他关了机，继续瘫在地上，已经多久没发病了，为什么！自己，又变回罪犯了！
那个女孩是张家女儿，大学报道的时候遇见了，易柏辰是浓眉大眼，眼中亮晶晶的似有星辰大海，菱形唇漂亮极了，颜色也润亮，皮肤细腻，脸的轮廓清晰描绘出来，身形修长，年轻俊朗，穿着干净整洁的卫衣背上背个黑色书包，满满的少年气，回头率极高。两人因相识又都识趣地不提儿时的事，就试着开始了交往。
只有两个星期，因为一句joker，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有病，我知道，我有病！可是……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妈妈！我该怎么办！啊啊啊！血！妈妈的血！不要！妈妈，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妈妈……”易柏辰缩起身子，窝在地板上痛苦地哭喊。
小丑的笑是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