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无中生有

“了解，BOSS。”塞壬听到通讯器中传来的声音后，看向了瞳。“海德拉，你明知道我们都一样……背负着那样的命运，有些世界是我们永远也无法触及的，何苦为了一个原本就对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而断了自己的后路。”她的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忧虑。
“我也不认为你会有足够的资格干涉我的事。”瞳冷冷地回绝了对方：“同样有些事，你们永远不会懂。”
“是么……那很遗憾呐。”塞壬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我刚刚说过，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做决定的。”她的眼神认真起来。
塞壬摊开手掌，一颗紫黑色菱形水晶在她手心处悬浮而起。
“如你所见，这个就是‘赫卡忒’，它是种控制机关，只要将我进行的语声力量传输进去的话就可以发动……”塞壬微笑着看着水晶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呐海德拉，被菲碧大人注射到你体内的药物，恐怕已经扩散至全身了吧。”
听到此话瞳突然感觉到什么而吃了一惊，自身的力量感觉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一样。他试着再次发动力量，只感到一阵眩晕站立不稳，心脏处剧烈的疼痛导致他直接半跪下去，勉强单手之撑住地面。
“这是……怎么回事……？”瞳不但无法行动，连视觉也变得有些模糊。
“赫卡忒就是启动药水效果的开关。它能彻底封住你的力量，如果这时候还是强行使用力量的话会因此丧命的。不过它会强制封锁神经系统的部分功能以保证你的存活。所以，不要抵抗了。”塞壬抬脚走到瞳的面前，弯下腰看着他：“虽然只是个研究部门做出来的半成品，有一定的限制时间和距离，但是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塞壬……难道说是你……”瞳吃力地抬起头来看着她。越是尝试发动力量意识越是模糊，就连疼痛也快感觉不到了。他立刻停止了这种做法，努力保持清醒。
“没错。这是以我的血为材料做出来的东西，如何？”塞壬露出高兴的笑容：“海德拉，BOSS说让你回总部，但是并没说让你自己去啊。所以当然由我带你回去啦。这样的话，你也没办法逃掉了呢。”她直起身来，转头看着旁边绑着的两人，“不过呢，BOSS也说了，离开之前要先清理下这里，要让你亲自看着，没有用的东西就要打扫掉。”
“住手……他们是无辜的……”瞳想伸手拽住塞壬，但是受到药剂的影响完全没有什么力气移动自己的手脚。此时塞壬已经走到了锐的养父母身前，将自己的的双手放在两人的头顶。
“这两人不是毫无干系的呐，再怎么说也是在你的帮助下改变身份避过黑手党追捕的风声才活到现在的吧。他们俩从前的确只是最不起眼的角色所以并不曾继续被追究。但是现在不同，如果不是之前他俩愚蠢地说漏了嘴，我们还真不知道这孩子还活着的事情。不过也该感谢他俩的疏忽大意帮了我们一把。只不过好运到此为止，事情牵扯到CHOAS的人，失去利用价值的只能这个下场。”塞壬一边笑着一边看着手下一直昏迷不醒的两人面色逐渐苍白，鲜血不断地从其口鼻涌出，身体也在颤抖着。
“塞壬……！”瞳伸出去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根本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夫妇两人片刻内无知觉地倒下，慢慢地停止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