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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记》——语言从本质上来说是寓言性的

2023-03-25卡夫卡我在B站读经典格里高尔 来源:百合文库
卡夫卡的文学世界基本上是一个构筑在无数寓言故事之上的寓言性世界,它蕴涵了无数“独特的、孤立的意义”;卡夫卡的迷宫其实是一座语言迷宫,因为语言从本质上来说是寓言性的。——[奥地利]马克斯·勃罗德马克斯·勃罗德
卡夫卡(1883-1924)
阅读者会隐隐约约地感到:这里有大东西,它潜伏在黑暗里,我已经摸到了它的一部分,我还不能确定它的形状,但我已经知道它在那里。也许有的时候,当阅读者鼓起勇气勇往直前时,到头来却扑了个空。它不在那个层次上,它在一个更深更隐蔽的处所。于是阅读者以为已经到手的某些经验和感受作废了。如果他不想轻率地否定作者,他就有必要准备第二次探索与冲刺。当然,怎么能否定同自己产生了心灵感应的作者?问题一定是出在我自己身上,我的感官没有发挥出全部的潜力,我的理性还不够强硬……我必须绷紧,我又必须充分地放松。
于是我采取了这种方法:读一下那些文字,瞥一眼那块空白,再读一下,再瞥一眼,似读非读,目光如扫帚,扫来扫去……
——残雪《垂直的阅读》
残雪(1953—)
一开始我是被它的语言吸引,“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他仰卧着,那坚硬得像铁甲一般的背贴着床。他稍稍抬了抬头,便看见自己那穹顶似的棕色肚子分成了好多块弧形的硬片,被子几乎盖不住肚子尖,都快滑下来了。比起偌大的身躯来,他那许多条腿真是细得可怜,都在他眼前无可奈何地舞动着。 ”我一直认为格里高尔的变形是魔法所致,直到我读完全篇,发现并不存在魔法。我开始困惑,为了解决这个困惑,我开始读《城堡》,在诸多评论家的帮助下,我理解到甲虫的创伤,“那只苹果还一直留在他身上”,甲虫自己取不下陷进自己背里的苹果,他的妹妹和妈妈也选择逃避。
作为甲虫的没有劳动力的格里高尔是全家的负担,在无所事事的每一天,他所能做的只有回忆和幻想,“一个乡村客栈里的侍女,这是个一闪即逝的甜蜜的回忆;还有一个女帽店里的出纳,格里高尔殷勤地向她求过爱,但是让人家捷足先登了——他们都出现了”这种回忆美妙而充满挫败。
“葛蕾特,到我们房里来一下。”萨姆沙太太带着忧伤的笑容说道,于是葛蕾特也不回过头来看看尸体,就跟着父母到他们的卧室里去了。老妈子关上门,把窗户大大地打开。虽然时间还很早,但新鲜的空气里也可以察觉到一丝暖意,毕竟已经是3月底了。 
疾病的消磨是对于全家人的,这里他们获得了解脱,却忘记了格里高尔作为劳动力时是同时被社会和家庭消耗。
卡夫卡是捷克人,受的却是德语教育;加缪是阿尔及利亚人,受的是法语教育;爱因斯坦是个犹太人,还是无神论者。他们都曾是社会绝对边缘的人,但却将生命凝结在文艺工作和科学工作中,成为了文明的中心。
反智化倾向在网络空间甚嚣尘上,但是人的实在的努力是绝对不会因为人的多数的论调消解掉,其实大家心里都有这绝对的标杆,他们都是乐于逃避者。
——此是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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