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三）

三天连更成就达成*٩(๑´∀`๑)ง*
姜悟在前面带路，九尾懒洋洋地跟着他，越往姜悟的住处去，就越是偏远，连服侍的宫女都十分少。
九尾靠近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怎么，你打算让我告慰你那弟弟的亡灵？原先觉着你是心肠软的一个人，现在看，不过是表面正人君子罢了。”
姜悟笑笑说，“姑娘可是走累了？在下的住处是稍远了些，不过十分清净，旁边就有间小殿，还有片竹林，九霜姑娘若是不嫌弃，可暂时住在那里。一会儿到了我住处自当好茶相待，我们再好好聊聊，以感谢姑娘救命之恩。”
对方这是答非所问，想是觉得在外面说不甚妥当吧。也罢，一会儿再问也是一样的。九尾不再问，开始看着沿途景色，确是越走越清净，这时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速度极快，直冲走在前面的姜悟而来，接着是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姜悟停下了脚步，俯身去捡那落在地上的暗器，却被九尾抢先一步捡起，九尾似是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说“姜公子有心清净，却有人不怀好意想扰这一切，公子又奈何？”
“人往往都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我又能奈何？不过是上天眷顾，才让我活到今日，不说这些丧气话，姑娘请，前头就是在下的住处了。”
姜悟的住处倒是个清雅之地，小院里种着许多花草，梅兰竹菊为主，还有些稀罕的药草，走进内室，墙上挂着不少字画，有名人真迹，也有他自己的作品。这处也是人少，除了门口那三五个侍卫，屋内也就两个侍女两个小厮，刚才姜悟进门便差遣那两个侍女去给九尾收拾住处，又让那两个小厮去烧水准备沐浴，说是过会儿更衣也要去祠堂。人差不多都走了，姜悟掩好门便去找茶叶为九尾泡茶，似乎没什么要说的。
九尾倚着桌子看他正找着茶叶，便调笑道，“姜公子的东西都藏得挺好啊，我之前竟没看出姜公子的身手也这么快。”说着便将刚才捡到的一枚暗器和一根银针放在桌上。
姜悟顿了一下，仍是带着那一副和煦的笑容道，“九霜姑娘谬赞了，比不得姑娘的身手干净利落，在下只是保命的功夫。姑娘方才也说了，纵使我想清净些，可我既然生在宫中，又哪有清净可寻。我不犯人，人便来犯我，若是没有自保的能力，在这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怕是早已死过上百次，也遇不上姑娘。”
“好一个干净利落，若我杀你弟弟时可以称做‘干净利落’，那姜公子刚才挡下暗器便得称做‘鬼影神踪’，我本来还想帮公子挡一挡，谁知竟是瞎操心，公子的那根银针，到得可不比我的掌风慢。”
“姑娘谦虚了，这是因为那暗器是冲我来得，离我近些。我只占了这距离的便宜，若真是比起来，自然是姑娘更胜一筹。”
“公子不必在我这伪装谦虚那一套，方才在殿上，公子百般挽留我，让我在宫中小住，想来不是想报什么救命恩情，是想与我合作，既然如此，彼此坦诚些好，不然公子这么深的城府，我怕自己也被算计进去。”
“第一，姑娘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自然是要报的。第二，算计这种事，只是用在意欲谋害在下的人身上的，在下绝不会滥用，更不会害姑娘。第三，”姜悟向九尾行了大礼，“在下恳求姑娘留下助我一臂之力，惩治当年杀害我母亲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