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遇腐·番外（青楼篇）(3)

“江澄，我们走吧。”莫子楚现在也没兴趣听小曲了，扯了扯江澄的袖子道。
“不是你想来的嘛，现在还只是弹首小曲儿，等下更有趣，自己说要来的就别着急走。”江澄头也不转，眼睛眨也不眨地道，还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琵琶女。
莫子楚心情有些沮丧，自己都有可能要被绿了，哪还有心情听小曲啊。
江澄偷偷瞥了莫子楚一眼，见莫子楚耷拉着脑袋就知道了她脑袋瓜里在想什么，自己就是故意的，给她点儿小教训，省的莫子楚好奇心太重，哪都要去。
后来《霓裳羽衣曲》结束，台上的女子又弹了一首，莫子楚不知道曲名，听坐在旁边的一位书生赞道:“苏姑娘的《六幺》简直前无古人啊。”
原来是《六幺》。
这个莫子楚在语文课倒是学过，白居易的《琵琶行》中写到过“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这青楼笔墨味真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书院呢，莫子楚在心里吐槽道。
《六幺》也演奏完毕，台下顿时掌声雷动，还有一些极其热心的观众喊道“此去只因天上有！”
令莫子楚酸溜溜的是，江澄不仅也鼓掌了，而且还破天荒地笑了！笑了！了！
莫子楚咬牙切齿抬头往上看了看，还好，头顶上没绿光。
接着还有“对对联”的活动，莫子楚虽说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先进青年，但是对这些对联还真的一下子答不出来。
“青山不墨千秋画。”
“流水无弦万古琴。”
“几点梅花归笛孔。”
“一湾流水入琴心。”
莫子楚赞叹这些古人的智慧，那姑娘一提上联，不一会儿就有人能接出下联。
那位苏姑娘又提了上联“江山澄气象”，莫子楚一听这联中不就藏了“江澄”二字嘛。本来还奇怪那姑娘弹琵琶的时候怎么一直往自己这边看，原来是暗送秋波！莫子楚愤愤想着。
江澄也听出来了这姑娘的意思，没多大想法，也没那么多的欣喜，不过想看看莫子楚有什么反应。
“江澄，这个上联你对得起来嘛？”莫子楚转头问莫子楚。
“雕虫小技而已。”江澄瞥眼淡淡地道。
“你别回答，让我来。”
“……那你问我能不能答得上来干嘛？”
“随口一问而已。”
“……你答得上来嘛？”江澄很明显不相信莫子楚。
“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分子，这些对我来说就是吃豆芽！”虽然其实不会，但是也不能丢了我们新世纪青年的面子啊。
“吃豆芽?”江澄不解。
“小菜一碟！”莫子楚扬起下巴笑道。
“可有公子答得上来？”
“我来！”莫子楚站起高声喊道，江扇子一甩，倒是有几分风流书生的气派，徐徐道“姑娘说‘江山澄气象，那本公子就提下联——冰玉净聪明。”
莫子楚默默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这将近二十年的圣贤书没白读。
江澄看她的样子心里好笑，不过还以为她对不出来呢，有点刮目相看。
“姑娘这下联对得好啊！”“平仄整齐，好！”顿时台下称赞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