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4）

III
王座上的荷露斯
圣人遇险
伊斯特凡 III
狼
神的议庭是复仇之魂上新增加的部分。之前战帅都在战略室里进行作战简报和战术讨论，但如今人们觉得他需要在一个更壮观的场合来主持会议。由皮特 伊刚 莫马斯设计，这壮观的房间充满了艺术性的美感，让战帅能够在一个更适合他身为伟大远征统帅这一身份的环境下举行会议，并将他摆在比其他军团指挥官同僚都更高一层的位置上。巨大的旗帜从房间两侧垂下，大多数都属于军团的各个连队，虽然也有另一些是洛肯辨认不出的。他看到一面旗帜上描绘着从血海中升起的黄铜高塔上的一尊骷髅王座，以及另一面上那衬在灰白天空中的黑色八芒星。这些徽记的意义让洛肯感到困惑，不过他推测它们属于成为了军团重要组成部分的战士结社。
比一切建筑设计的奇思妙想都更伟岸的，是高居在钴蓝王座上那荷露斯之子的原体本尊。阿巴顿和阿西曼德站在他的一侧。两位战士都全副武装，阿巴顿穿着闪亮的黑色加斯塔林终结者盔甲，阿西曼德则穿着他的灰绿色动力盔甲。那两个军官瞪着洛肯和托迦顿——他们之间在奥瑞厄斯星球战役中产生的敌意已经无法掩饰地显现出来。当他直视阿巴顿那冷酷的双眼时，洛肯感到一阵深切的悲哀，因为他意识到四人议会那荣耀的理念已经不可挽回地最终崩坏了。洛肯和托迦顿站在了战帅的另一侧，四个战士没有说一句话。
洛肯曾经站在一个被当地居民也称为地球的星球上，和这三个战士并肩站在静谧的湖水中，对水面上月亮的倒影立下誓言，要向战帅坦诚进谏，守护军团的灵魂。
那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洛肯，托迦顿，”荷露斯说。即使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洛肯依旧会因战帅与他交谈而深感荣幸。“你们今天的角色只是静观事态变化，并向兄弟军团展现我们的团结。你们明白吗？”
“明白，战帅，”托迦顿回答。
“洛肯？”战帅追问。
洛肯点点头，站在他惯常的位置上，“明白，战帅。”
他能感觉到战帅穿透性的目光盯着他，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议庭中央的拱顶。这时，一道通向狼神议庭的大门打开了，沉重的脚步声传进来，随后一个血红的死亡天使从门外的阴影中浮现。
洛肯曾经见过吞世者的原体，但还是被那猛兽般的凶悍和强大所震慑。安格隆体型巨大，轻易达到战帅的身高，但那驮兽般的肩膀更加宽厚。他满是伤疤的脸狂暴而躁动，他的双眼深陷在一道道交错的疤痕中间。丑陋的植入物嵌在他额头上，被一丛管线连接到他的盔甲上面。那原体的古老战甲是青铜色的，厚重的金属板覆盖在一层锁甲上面，两柄链锯斧交叉在他背后，让他的形象如同某个野蛮世界的战神一般。洛肯听说在帝皇找到他之前，安格隆曾经是一个奴隶，他当时的主人将那些植入物装在他的头颅上，让他成为角斗场中一个疯狂的失心杀手。看到安格隆之后，洛肯毫无困难地相信了那传言。安格隆的侍从，卡恩，站在他的原体身侧，他的表情平静如水，虽然他主人的面容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