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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RX群像/mxh×我】“拥有的第一个秘密叫喜欢。”——蔡尧

2023-03-25声入人心蔡尧SRRX 来源:百合文库
一个写的停不下来的校园AU
难道还是写校园适合我吗我枯了
5k字
观看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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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的第一个秘密叫喜欢”——蔡尧
你看着面前一边吃面一边看手机的大个子,啧了一声,不满地用筷子戳了戳他快滑到鼻尖的被你嫌弃了三十多遍的越看越旧的眼镜。
他迟钝地反应过来,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着你,声调提高,听上去委委屈屈的强硬:“你干嘛啊?”
你不客气地指了指他碗口比他脸都大的面,简略地说:“吃饭不要玩手机。”
他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把手机锁屏放进口袋里,夹起满满一筷子面塞进嘴里,嘟嘟囔囔地嘴中抱怨:“管这么严跟个老妈子似的……”
“蔡!巧!儿!”
“你有胆再说一遍?”
“……没胆。”
你和这个永远说自己阻断生长在188的傻大个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多少年的好友,拿你那帮没有故事却爱听别人故事的女同学的话来说,你们俩就叫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在他们心里,陪伴可是最长情的告白。
你们俩从春夏到秋冬,从青丝到白发,从风抚杨柳到步履蹒跚,心连着心,手牵着手,就这样便可走到世界尽头。
你毫不客气地,毫不拖泥带水地,干脆利落地说了一个字:
“呸。”
短短一个字,言简意赅地凝练了你对她这段在你看来胡说八道的深刻见解。
你知道这段话要是传到他口中,那他那张脸能皱得拧巴成他同桌帅气的班长开学带给他的红糖麻花一样,然后附上一句慢腾腾的嫌弃:
“你们无不无聊,天天说些什么呢?”
当然你八卦的的女同学最后还是去问了他这个问题。
当然此时的你并不知道这件事。
那在你看来,你们的关系算什么呢?
大概从小时候这么一路走来也就剩下互相埋怨,互相嫌弃,互相陷害。你说你和他做朋友是舍己为人为民除害把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说他对你不离不弃是舍生取义慈悲为怀是独自承担所有的痛苦。
他去澡堂,你拿一组游戏王卡组,也是他妈没收他的交给你的,收买了一个垂涎许久的小男孩偷偷摸摸把他衣服偷出来,他最后赤条条就一条毛巾围着下半身,站在男澡堂门口连声喊你姐姐喊得快哭出声。
你咬牙攒钱买的名侦探柯南漫画,藏在你书桌肚里,床头柜里,夹在包书皮里,藏得你隔段时间想拿出来回味的时候都得想一下究竟被你放到哪里去了。他也想看,而且记下来你藏的位置比你还清楚得多,一天他来找你的时候你睡着了,他把你所有看过没看过的漫画都翻出来全部囫囵吞枣地看完,不厌其烦地只要凶手出现,就用你各色荧光笔标出凶手是在场的哪位。
你醒来看到被他这样糟蹋的漫画的时候,气得差点没喘上气,跳起来要打他头:“你还我工藤新一!还我怪盗基德!”
小学的他个子还没怎么长,还是你跳起来能打到他头,让他在小区里抱头鼠窜的程度。
你和他坐在初中校门口三块钱一杯奶茶现在想来估计充斥着香精奶精的奶茶店,一起从各自坐公交车的月票夹里抠出硬币和皱皱巴巴的纸币,一起点了一份鸡排一份地瓜条,剩下的钱只够点一杯奶茶,他又不情愿地从铅笔盒里拿出一张集满了盖章的集章卡,正好送了一杯奶茶。
你看着天天同上学放学地他拿出满满集章卡的动作,目瞪口呆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买奶茶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初三时的他个子已初具规模,据他说低着头看你都有点费劲,得意洋洋地靠在柜台上,长腿不知道何处安放,就一下没一下的踩着你的板鞋,也不知道哪来的中二得瑟,说:“你当然不知道,我一口气就喝完了。”
初三的月考结束,学校大发慈悲地单独给初三生放了个假,下午的奶茶店只有你和他,奶茶店的老板娘是个头发长长发尾卷烫得知性成熟的女人,店里放着当时流行的歌曲,蔡尧拿着他刚变声结束的声音小声地哼着,声音像掺了糖果,好听的很。
你吃一块地瓜条,拿着自己的月考英语卷子对放学的时候从老师那里听来的答案,听见对面的人懒洋洋地喊你的名字,踢了踢你的鞋。
你头也不抬:“干嘛?”
“你以后想干什么?”他手侧撑着头,问道。
“蔡尧同学,”你义正言辞地从试卷的题目中抬起了头,推了推眼镜,“你竟然问我这种小学生才问的问题?”
“那你问我。”他嫌手酸,下巴抵在桌子上对你说。
你叹了口气,翻过试卷一页,像哄小孩似的:“那蔡尧同学,你以后想做什么呢?”
他沉默片刻。
然后认真地说。
“我以后想唱歌。”
“那就唱呗。”你随口说道。
“你觉得我以后……能唱歌?”他坐直了身,问道,你了解他想必有些他的秘密胜过他父母,竟然听到了一点他话语中的不自信。
“为什么不能?”你对难得一见的如此胆怯的他觉得好笑,想笑也就真的笑了出来,真的纳闷不解地问道,带着点午后的懒散,“你当初就围着条毛巾站在澡堂门口的时候,也没见你像现在这样害怕啊?”
他抿了抿唇,然后偷偷地扬起嘴角,耳尖红彤彤的。
他变本加厉:“我还想演戏。”
“为什么不演?”你耸耸肩。
“去唱呗,去演就是。”
高中开始的时候,你妈给你和他各买了一本日记本,你是淡粉的他是淡蓝的,你妈妈铮铮有词说要记录自己最美好的时候。
你心里翻了个白眼,在第一页上写了一个日期和一个天气,内容草草地写了个“非常好。”就合上了笔记本,你看着旁边他手遮遮掩掩,看上去小心翼翼提防着你地写着密密麻麻的一堆话,连忙凑过去:“哇你写这么多?”
他察觉到你的动作,笔记本果断“啪”地一合,吓了你一跳。
他梗着脖子一字一顿地喊你名字,看着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偷窥别人的秘密是犯法的!”
“嘁,”你不稀罕地白了他一眼,提起你们俩抖不完的旧事:“你初二的时候把我情书从抽屉里找出来,还在班里大声朗读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帐。”
这是你和他第一次正规意义上的吵架闹翻。
上了初中了,进入中二期了,春心萌动了,当时初二的校草实在太帅太优秀了,作为女生心理成熟的早一些了,自己想写写伤春悲秋风花雪月的东西了,你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呢,何况你并不想把这封情书送出去,只是自己写写罢了。
他兴许是路上听你念叨这个名字久了,难得敏感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你写了情书,竟然趁中午午休你没带书包回家拿东西的时候翻出来了,听说他看到的时候表情一点也不像看到八卦的喜悦,反而生气得看上去有点吓人。
你抱着下午数学课需要的教辅资料进班的时候,他正大声朗读着你情书的最后一段,你懵了,和他对上眼,他胸腔一伏一伏,看着你的眼神阴骛,最后一个字落下似乎有些痛快地报复。
一封少女心事的情书被他读成明日寻仇的战书。
你当时看着他嘴唇蠕动,说不出话,身体都在发抖,眼镜被因为起泪的雾覆住,耳朵里除了你重重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满腔的热血如涨潮一般哄得涌进大脑,占据你所有理智。
你手一动,手中厚厚的书就这样不偏不倚,狠狠地,精准地,带着你所有愤怒羞耻心,丢在他的脑袋上。
他似乎也想起这件事,看着你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不语的样子,支支吾吾地说:“那次确实我做的不对,但是其实是因为我……”
“书包收拾好了吗?我们走吧。”你打断他支吾半天没说完的话,笑了笑,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早不计较了。”
他话说到一半快把他憋死,看着你眼睛红红的,半天才平复下来,笑的样子也不怎么愉快,说:“好,我不说了。”
回家的路上你们聊起不远的未来,他那时个子已经突破了一米九,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配合着你走的慢慢的。他说他想竞选班级团支书,你抱着臂,嘴里肆意嘲讽他不自量力。
他拉着你的手臂,你满身鸡皮疙瘩半天消不下来,他眨了眨眼:“你帮我拉票吧!”
你哼了一声,拿他的话告诉他:“蔡尧同学,选举权是每个人的权利,拉拢贿赂投票者是犯法的!”
当然他第二天还是当上了团支书,你课间说你手里有他的裸照,只要他当选了团支书就分享给大家。
于是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把票投给了这个站在台上竞选演讲就干干巴巴讲了三句话的傻大个。
当然你没有他的裸照,想想他现在原来那么受欢迎你就有点后悔,从阿姨那里甜言蜜语骗来了一张他流着口水傻呵呵的百日照,就当交差了。
他还和你聊起了高二分科。
“你学文吧?”他问你。
你瞥他一眼:“干嘛?你学文啊,离不开我?”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暴躁起跳,道:“什么离不开你啊!我巴不得早点分开呢。”
你笑了一声,然后说:“我也不知道,学文学理对我来说……差不多吧。我听老师到时候怎么跟我建议吧。”
他不说话,半晌之后气呼呼地说:“我看你也别学文学理了, 你去学魔法吧!”
后来你还是听了老师的建议,学了理科,分科那天你单肩背着包,抱着一大垛书从后门离开,他没帮你,你看到了他看你的眼神。
像是个被欺骗了的孩子一样表情有些复杂却又幼稚,眼睛晶莹的,眼周每每激动的时候就会红红的,嘴角向下抿着,失落有的,生气有的,难过有的。
他不和你说再见,你也没和他道别。
你叹了口气,收了目光。
然后走到隔壁的理科班教室。
放学的时候你经过他教室,他们刚刚放学,正在吵吵嚷嚷的记着今晚作业收拾书包。
他的位子没变,旁边上一年你坐的位子上坐着一个清瘦挺拔的男生。
你怔怔地看着那个男生,连他已经过来站在你的身边,你都没反应过来。
他沿你的眼神看去,嘴角没掩饰住地微微美滋滋地翘起,语调捏的高高在上,微微的幸灾乐祸:“干嘛?后悔了?想学文了?晚了!”
你半晌出声,语调激动:
“好帅啊啊啊啊!!!!”
“你就在这看你的吧!我走了!”
你收回了目光,看着他离开时气冲冲的背影,手插在校服兜里,再次叹了口气。
“傻大个!”
你跑到二楼台阶的露台上,对着他已经下到一楼的背影愤愤地大喊了一声。
他大步往前走的背影顿住了,别别扭扭地停在原地一瞬,然后回头对着二楼你离开后空空的露台,委屈地大声喊道:
“你才傻!”
第二天的你们回归如常,仿佛昨天吵架的不是你们一般。
文科班的班主任放学总会拖会堂,你永远不耐烦地站在班级门口等着里面那个动作和讲话一时分不清谁更慢的大个子,他上课也不怎么认真听,和邻座帅气可爱的小男孩打打闹闹,你看着同桌小男孩钻到座位底下捡笔的时候,他按着对方的脑袋不让他坐起来的幼稚行为,不由扑哧笑出声。
他留下来打扫卫生,偶尔还会被学习委员留下来订正英语作业,等老师学生走的差不多了,你这时候就抱着臂站到他旁边,或者坐在桌子上等他,偶尔把自己的化学作业拿出来把选择题全部勾完。
他个子高,永远被勒令擦黑板,你听到他被空中纷飞的粉笔灰尘呛的咳嗽声,和不解的叹气:“唉,怎么这次就没人选我当团支书了呢……”
你不屑地笑一声。
深藏功与名。
你坐在桌子上,瞥了他的座位,抽屉里没拉好的书包露出熟悉的淡蓝色日记本的一角,放在桌子上没来得及收拾的英语作业,完形填空几个连续的叉密集的让你感觉都有了密集恐惧症,旁边的分数触目惊心。你勾掉最后一个化学选择题,合上书本,懒洋洋地喊他:“蔡尧。”
他没回头,“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今天被英语老师叫去谈话了?”你笑着问道,把化学作业放进书包,说的笃定亲眼看见的样子。
他擦黑板的手一僵,回头蹭的跑到你面前,满脸写着怀疑和被人拆穿的尴尬,你评价他这样真一点也看不出演员的天分:“胡说!你……你从哪知道的?”
你逗他,你觉得你的表演天赋比他强一些:“你同桌的帅气小哥哥告诉我的。”
他哼了一声,你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一把抱住你的腰,他看上去瘦瘦的样子力气却不小,你蹬了半天脚,却最后仍被他提着像个娃娃似的轻轻放着站在桌子上。
你这才察觉到这恐怖的身高差。
他一抽身,就把你这样干干地站着留在课桌上。桌子不堪受重地吱呀了一声,恐高的你脸吓的一白。
你要蹲下来,却又被他眼疾手快,再度抱着提起来。
你在他怀里急得要哭,急得踢他恐吓他:“巧儿放我下来!我马上回去告诉你妈去!”
他这才把你放下来,让你安稳坐在桌子上。
他微微俯下身,和你平视。
他笃定地说:“你看到我日记本了。”
你习惯性反驳:“我没有。”
“不可能,你看到了。”他再次反驳,反应的难得比你都快。
“我只是看到了,但没翻。”你泄了气地说,你想到你的日记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都被你当草稿纸用掉了。
“你肯定想看吧。”他说。
“不,我不想。”你连忙摇头,极为诚恳。
“不可能,你肯定想。是人都会想看别人秘密的。”他再度反驳,有凭有据你竟无法反驳。
“蔡巧儿!你今天是不是有病?”你被他两只胳膊禁锢在桌子上动不了,推他也推不动,气得要炸毛。
他胳膊一够,把他日记本从书包里抽出来,拿着放到你眼前。
“给你看。”他说,语气装的无所谓十分霸道总裁的样子,耳朵尖到鼻子尖一片却都红的就像被开水烫了似的。
你伸手去拿,他却一把又拽住,声音小小的如蚊子哼。
“处不处?处我就给你看。”
然后他一下子又放大了声音,大声嚷嚷着。
“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秘密啊!不看后悔一辈子!”
你笑了。
窗帘被风吹起,带着余温的夕阳羞涩地照进教室,碎着楼下和我们一般大的桂花的香气,似乎镌刻着少年人难以言说的羞怯与浪漫。
他放在桌上的透明的笔被阳光笼罩的正好,端端正正投下一个影子。
“处啊。”
你说。
你好早之前就想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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