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知】盛小五和小皮筋（9）

09 历练的代价
夜幕降临，长林王府灯火点点，化作一片深色的寂静。
世子妃蒙浅雪在院中踱步，一听门房报“二公子回来了”，就立即走到府门前，一把拉走刚下马的萧平旌，一边往府内走一边询问：“怎么样？盛姑娘怎么说？”
萧平旌笑得恣意：“当然是答应了！”
“那就好那就好！”蒙浅雪焦虑顿消，心情大好，又问道：“我教你的那些话，你可说给盛姑娘听了？”
平旌撇了撇嘴说：“大嫂，如兰还没过门呢，你让我说那些话，是不是太早了点？”
“你这孩子，过门不是迟早的事嘛，你得给盛姑娘一个承诺，好叫人家早些安心呀。”蒙浅雪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
“大嫂，你就别担心了，我是没有将你教我的一字一句说给如兰听，但是，你和大哥两个人整日在我面前说些肉麻话，就算是耳濡目染，我也能学到五六分，再加上大嫂你耳提面命，怎么着我也能学到七八分吧。”
“好哇你，又想转移话题！”
吃过晚饭，长林王召了平章夫妇和平旌来书房，谈论平旌的婚事。
“虽说是圣上赐婚，但是礼节方面，我们长林王府也不可怠慢，婚事的章程，该办的还是得办，万不可缺了礼数规矩，叫盛家姑娘寒了心。”老王爷交代道。
萧平章接话：“是，孩儿明日就帮平旌准备彩礼，挑个日子去盛家提亲。”
蒙浅雪掰着手指道：“这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得一样样来，算来还有不少事呢。”
平章浅雪二人讲完，齐齐看向这场婚事的主角平旌，想听听他的意见，却见平旌低头独自笑着，嘴角明显扬了上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平旌！”老王爷喊道。
“啊？父王！”平旌的思绪这才被拉回来，坐直了身子向父王行礼。
“平旌，你大哥大嫂在替你商量婚事，你在干什么？都是要成婚的人了，怎么还没个正经？将来盛姑娘嫁过来，你让人家怎么看你？难不成成婚以后还要盛姑娘管着你吗？”
“爹，我知错了……”
“这些日子，你好好跟着你大哥学学，学学怎么操持府中大小事务，学学怎么与人交际。平章，你只管把关，把那些最繁琐的事，全都扔给平旌做，是时候让他历练历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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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如兰刚醒来就收到平旌的信，里面写道：“这段日子我脱不开身，等事情忙完了，我带你去几个常人不知道的好地方。”
如兰叠好信，像往常一样塞进床头小盒子里，然后早早地梳洗完毕，还破天荒地上了个淡淡的妆，端坐在书桌前，铺开纸张开始练字。
明兰进屋时，有一瞬怀疑是自己看走眼了。她打趣道：“五姐姐，你不会是受了什么打击吧？”
如兰搁下笔，抬头笑道：“没有。”
她招呼明兰坐下，又低头专心练起字来。
明兰担心如兰是在同谁较劲，怕她憋坏了身体，安慰道：“五姐姐，四姐姐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她还说我字写得丑呢。我们不理她就是了。”
经明兰这一提醒，如兰才想起墨兰。墨兰，这个名字似乎已经离她很远了，不再属于她生活的一部分。自从除夕夜她受伤，祖母那边免了每日的请安，加上墨兰后来因为散播谣言之事被禁了足，两个月没见她，如兰都快把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