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天使 [秦风 × 思诺] 九

站在窗边，秦风俯视楼下穿梭的人群，来来往往，吵杂又寻常。
 这是秦风擅自离开的第五天，而刚刚接的那个电话确是来自日本的第37通，他接的第九通。
 在唐仁喳喳呼呼的大嗓门里，他甚至开始犹豫自己的决定，是不是离案情真相近了，亦或是他把自己推进了另一个深渊。
思诺是在阿香姐揶揄的目光里进的门，但她今天没有看戏的心情。
 走进客厅，她一眼看到了正站在窗边凝望什么的秦风，他的神态认真，而手里却紧攥着一支手机，指节已用力到泛白。
 她也不出声的站着，思考她该思考的。
打破沉默的是伸着懒腰出来的kiko，她慵懒的像只刚睡醒的猫，柔若无骨的手半掩于红唇边和她丹红的指甲颜色相得益彰，红与白纠缠相应，语调也是懒懒的，“什么时候吃早饭。”
 思诺注意到kiko身上这件衣服和昨天那件一样，她大概是没想久留。那么，秦风估计也是要走了。
 “什么时候走？”思诺的视线转到秦风的手上，那里他的指尖已经开始松缓下来，多半已经决定了时间。
三个人的站位形成一个三角形，却不等边，硬要描述应该是倒立的奇怪三角形。
 秦风和kiko近乎处在一个水平线上，而她站在对立点。
 不过，很遗憾，他们都在这个三角形里互相制约联系。
“今天晚上。马上。”秦风回过神来回答。
 两个不同的时间点对应着两个截然不同的问题，而她是优先回答。
 就这一点而言，kiko输了。
 吃饭的时候，她问起日本的案子，kiko的表情有些玩味。她主动提起Q，并试探自己的态度。
 思诺天衣无缝的对答，心中却默默粉饰自己笑容下的大失所望，看来她今天来到这里并无收获。
离开之前，或许是恶趣味，她抱了秦风一下，在对方僵直的身体旁调戏般轻声细语，“一路顺风。”
 算准时间，她像是灵光乍现般暮然回头，笑意盈盈的提出自己的假设，“或许现象只是错觉。大概日本的案子也只是故弄玄虚吧。无论是什么情况，排除所有不可能就是真相。一切犯罪最重要的还是动机而不是方法。”
 秦风就这样看着她，或者说是审视她。
 不过，没有什么所谓了，她和秦风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不想继续了，和丹一起安静的过下去好了。
 “对了，我觉得Q大概是什么关键人物吧”算是完成了她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她颇有些认真的强调了Q的重要性。
kiko一言不发的看着思诺关门离开，沉默着。
 秦风本也是一样的严肃，又随即笑开，他恢复刚刚看楼下时的站姿，双眼一眨不眨的等着思诺走出楼道。
 阳光下，思诺的马尾一甩一甩，影子在她肩上活泼跳跃。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看。
秦风紧抿的唇弯起，心情愉悦起来，他想他大概猜到她昨天生气的原因了。
kiko奇怪秦风压下的浅笑声来源，他却只说一句，“走吧，日本现在还是隆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