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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同人】炼金术(二十三)

太久没写了,有点不顺手,希望大家不会觉得太烂吧orz.
“赶着回家也要先回来开会再走,这样为公司尽心尽力,真的辛苦她了。阿信,你也真是的,人家要请假你就干干脆脆批一天嘛。”看着她风风火火离开会议室的样子,不二良用手肘轻撞了一下旁边在看手机的陈信宏说道。
“是她坚持请半天假就够的。”陈信宏用神眼向不二良示意,“我也差不多要走了。”
“相音的车来了吗?行,这边我来处理。”
听到不二良的话,陈信宏没有回答,稍稍颔首便也离开了会议室,嘴角却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临近冬季的台北,黑夜来临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从中心回到她父母位于北投的家需要将近一小时路程,当她站在家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阴沉起来。
希望妈妈不会又碎碎念我太晚回来。她一边开门一边祈祷着。
刚进家门,玄关处一双男款的运动鞋让她感到一阵无力,那不是她爸爸会穿的款式。显然,家里面有一个位男性客人。妈妈还是把同事朋友家的男生叫过来家里介绍给她认识了吗。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妈妈这样套路了,还是先进去跟对方碰个面吧。
她像是认命一般喊了一句“我回来了”,继而走进了客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性的背影,对方正跟自己的爸爸在下棋。
在看到的第一瞬间,她竟然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听到她的呼喊声之后,那个人转过身来,跟十多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他的笑容总是充满着自信:“Freya,你终于回来了啊。”他的口吻平常得仿佛她只是出去散了个步回来,而不是两年多的阔别。
“Eric…”对于蔡翊诚的突然出现,她脑子一片空白,早已准备好的那套一贯用来应付相亲对象的措词全部抛之脑后。
纪妈妈从厨房里出来向着纪爸爸使眼色:“小翊啊,你跟小葵那么久不见,应该有很多东西要聊吧?”
“阿姨,我先跟纪叔叔下完这盘棋吧。”他谦逊地回应纪妈妈,转头继续专心于棋盘上的厮杀。
看着他跟自己妈妈熟稔的口气,她感到更加费解了。她把纪妈妈拉进了厨房,小声问道:“妈,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好像很熟的样子?”
“我答应你不把相亲对象带到家里,但没答应说不让你跟老朋友‘叙旧’唷。”纪妈妈一脸得逞,还不忘偷看在客厅的蔡翊诚,“这孩子,真的是越看越讨喜。”
她听出了纪妈妈的话中的意思,语气也变得有些急躁起来:“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啦。”
“朋友的话他怎么会十多年来逢年过节都寄礼物还有打电话来问候呢,妈也年轻过诶,少骗我了。你这两年回来台湾是闹别扭了吧。”纪妈妈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出了一件她一直都不知道的事情。原来在自己过去忙于事业疏于家庭的日子里,他都有在替自己关心家人。
蔡翊诚心中被时光掩埋的秘密就这样轻描淡写被暴露在空气当中,同时也无异于在她闹钟扔下一颗炸弹,反驳妈妈的语气变得弱起来:“真不是啦,哪有情侣闹别扭能闹两年……”
“人家都来了,晚点吃完饭出去走走把话说开吧,有些东西要好好把握。”纪妈妈握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教导着,让她觉得再继续解释下去也只是徒劳。
如坐针毡般吃完了晚饭,纪妈妈拒绝了她帮忙收拾的好意,正如饭前说的一般,让她带蔡翊诚出去走走,顺便送送他去捷运站。
他对她成长的地方展现出极大的兴趣,每到经过一个地方他都仔细询问,想要了解她跟这些地方的渊源。
若不是他的细细询问,她不会意识到自己也很久没有留心过身边的这些事物。地方还是原来的地方,只不过经过十几年的斗转星移,建筑也经历过几番翻修,很多都已经跟她脑子里的印象无法重合。
在心底感慨着这样的变迁,不知不觉走到了新民国中的门口。“这里就是我的母校了。”她开口介绍道,想起当年就是从这里一步一步走到信义路的那个校园,继而才会在社开上遇上那个穿着白校服弹吉他的腼腆少年。
看着变化大到自己也差点认不得的母校,她不禁联想到,她跟当时的少年郎的确是当年的人,而这些年经历的不同,或许现在的他抑或自己都跟记忆中的无法重合了。当年无法让他心动,现在沾染了社会气息,纯粹不再的自己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吗?还是说,饭搭子兼同事已经是他们关系的尽头?她在心底问了自己很多个问题,但答案都不得而知。
眼看着她从离开母校后一路出神地走着,蔡翊诚轻轻地唤了她一声“小葵”。
“诶?”他过去都是叫她都是用英文名的,突然变成了中文的小名,让她有点不适应。
他微笑着摇摇头示意没事,“是想起什么了吗?”
“人大了,难免容易陷入回忆的漩涡。”她打算一笔带过。
“那我也回忆一下过去好了,记不记得你当年曾经很努力地教我国文。”他顺着她的话把话题引到了过去。
想起那段鸡同鸭讲的时光,她轻笑:“当然记得,当年要把你这个ABC的国文教好我可以花了很多的心血。”蔡翊诚虽然也是台湾人,但是由于在美国出生长大,对于中文的认识仅仅停留于会说能基本交流。当她们日渐熟悉起来的时候,她偶尔说出的几个成语或者古文他都没办法很好地理解,她总要大费周章地用英文为他解释一遍。久而久之他的中文有了飞跃式的进步,她也经常自诩是他的国文老师,“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那你记不记得你当时教我的第一句古文是什么。”
她思索了一番,应该是当时的她随口说的一句话,但是却找不到丝毫的印象,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是苏轼的《蝶恋花·春景》。”
“多情却被无情恼。”这是她以前最常用来感慨的一首词,听到名字她立马反应到他想说的是哪句,“怎么?你是想说你的感情不为人知还是我的?”
“两者都有。”他稍稍顿了顿,“你现在过得不快乐。”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是啊,没有了年薪百万当然不快乐。”心事被一语道破,出于自我防备,她只想装疯扮傻地糊弄过去。
“我可是知道你这些年的来做的所有事的,如果真有眉目,你妈妈也不会那么着急了吧?”
她第一次觉得有个太了解自己的人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Eric,我们这个年纪再把重心放在情情爱爱上面是很不理智的一件事。”
“嗯哼。”蔡翊诚对于她的话不可置否,“可做人也要追求快乐啊。”
“商界大鳄居然会说出这么有感性的东西?世界变了吧?”她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笑看着蔡翊诚,“况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追求?”
“那你说说你现在的重心是什么?别跟我说工作,Freya可是比我感性得多的,何况现在的你,是小葵。”
“不求热恋,只想温暖。”她在下一秒就报出这样一句话,自己想要什么她一直都很清楚,只是那份从青葱岁月延续至今的情谊经常使她奋不顾身地忘却了理智。
“还真是巧了,我们再一次不谋而合诶。”他顿了顿,打趣的语气染上了认真的成分,“不如我们凑合一下吧?”
了解是相互的,他既然能一眼看出来她的不悦,她当然也能听出他的话中之意,加上知道了他为自己家人做的事情,这一个晚上她得知到的信息量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理不清的东西,不回应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去捷运站吧。”
他也没有追问下去,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宛如过去的日子守候着她一般。
“你什么时候离开台北?”在新北投捷运站的入口外,她对这位老朋友关心地询问。
“看你呀。”蔡翊诚笑着回答道。
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只见他突然一伸手,她感受到背后传来一股力量,让她径直撞进了眼前人的怀里。
“考虑下我刚刚的话吧,我认真的,未必能给你快乐,但一定能给你温暖。”他低头在她耳边呢喃道。
“Eric…”他的直接让她不知所措,双手亦无处安放只能自然垂下,如同现在的她,无法给予他回应。
“好啦,我回家啦,你也早点吧。”他在松开她的同时,右手往她的上衣口袋里塞进了一样东西。她下意识伸手一摸,绒面的四方盒子,再傻的人也知道那是什么。他抢先一步阻止了她的拒收:“两年前我已经买了的,本来就打算给你。”语毕他便跑进了捷运站。
北投公园位于新北投捷运站的旁边,当她恍恍惚惚地转过身的时候,却看见了开放式公园内的喷水池边闪过一抹黑色的身影。
喜欢一个人,通常都会拥有从茫茫人海中认出对方的神奇力量。即使只是一闪而过,她还是认出了那个身影,双脚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想要追上去。
她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确认陈信宏是不是也回来北投。在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间,她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她当下想要打过去的那个人,才想起自己今天白天开会开了免打扰模式没有调一直忘了关。
她回拨,对方马上拒接,这让穿着高跟鞋的她也只能跑起来。
跑步的她最终还是追上了快速走动的陈信宏,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拦住了他:“你干嘛一直挂我电话?”
“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吧。”在微弱的路灯照射之下,她清楚看到他的臭脸色。
“我白天开会开了免打扰忘了关….你找我那么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了,希望没打扰到你的约会。”他极其冷淡地回答道。他本来是怕她又被家里人安排相亲,想要把她约出来替她解围的。在公园坐着的他不曾料到会刚好碰上了她跟一个男人抱着的一幕,烦躁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
“阿信,那个人是我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了而已……”她从他的话中大概猜到了他是看到自己跟蔡翊诚在捷运站入口的那一幕误会了什么了。
“真的是好朋友那么简单吗?”陈信宏平常温和的性格是不会说出那么咄咄逼人的话,但是在烦躁的驱使之下,也变得有些口不择言,“不过怎样都是你的自由,你没必要跟我解释那么多的,但是同样作为朋友的我想奉劝你一句,请你自重。”
她想要解释的欲望被他一句话彻底地扑灭了,尤其是听到他加重语气的“同样作为朋友”。她感受到了他的不信任,也感受到了他觉得自己不自爱,心中一阵委屈,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她没有如他所希望地回嘴,低着的头让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的确过分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她努力掩饰着情绪,话语里藏不住的哭腔却出卖了她,“刚刚那个人就是我以前经常提起的Eric,他回来台湾了,嗯,我走这边,先回去了,你也一路小心。”
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陈信宏的不信任,她的要强也让她不愿意在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委屈,在说完话之后就快速拐进了一条小巷,连回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她双手插进上衣口袋,又摸到了绒质盒子的触感,跟当下的情况一对比,还真是讽刺至极。
给我一团熊火试炼我.
证明我这么狠狠爱过.
期望不多只要得到过.
你身旁,那宝座.
给我一场洪水冷静我.
眼泪太多已汇聚成河.
力竭声嘶请你喜欢我.
ps1:在战胜了论文开题跟重感冒之后!我带着小葵回来了!
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我突然又刀了orz.前面两章我好像用了太多笔墨去描写陈信宏的角度,可能没把小葵的那种“摇摇欲坠”的心理状态描写得很好.所以这里解释一下吧.【其实甚至想过重写orz】
她之前之所以能坚持了十几年,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守在陈信宏的身边,凭着当年的回忆跟执念,她创造出一个感情上的壮举.
但是这两年她回到了他身边.试过了很多方法.不仅未能把他从无尽的心伤中带出来.自己也没办法走进去.亲历了那么多.其实也快坚持不住了.尽管前两章陈信宏对她的态度开始转变.可是她那份感情已经是处于千钧一发的状态.可能会有人觉得她这一章周旋在两个男人中间有点绿茶?或者觉得这里的设定有点走向玛丽苏了?但我反而觉得这样会比较符合我所理解的现实,一边是感情,一边是现实.是选择屈从于现实的温暖,还是继续追求感情的粉身碎骨浑不怕呢?想必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
而我想脑中的老陈,是开始喜欢上小葵,但是现阶段他无法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感情.为自己的冲动之举找了无数的理由.
犹太人曾经说过.人有三件事是藏不住的.咳嗽.贫穷与爱情.所以在他目睹那小葵跟另一个人的亲密举动时,会有忍不住的烦躁跟愤怒,变得口不择言.还是那句话.当局者迷.
所以接下来是刀还是糖,得看是老陈醒悟得快还是小葵死心比较快了.XD
ps2: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二会不会有人不记得他是谁orz.他是在十一十二的时候我用了挺多笔墨去描写的那个小葵的蓝颜知己.这条线我其实埋了很久啦XD.
ps3:本文提到歌曲:李克勤、黄伊汶《爱情勇敢》,杨千嬅《炼金术》(是的这个系列是这首歌的衍生文啦,我能开始用上这首歌,也变相代表着我开始把故事推向大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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