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2)

他坐在这里，又不是坐在这里。
一杯啤酒将尽，费渡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勾着杯柄。杯子在指尖摇摇晃晃，下一秒就有“玉碎”的风险。好在费渡不一会就放下了杯子，取出另一个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又举着杯子陷回了沙发里。
杯子里还有一个底儿的啤酒，杯壁在歌舞厅迷幻的灯光里折出流光溢彩的感觉，仿佛是什么珍贵的艺术品。
费渡低头摩挲了会，举起酒杯向歌舞厅的方向虚虚一递，好像跟一个看不见的人碰了杯，把剩下的啤酒就着酒池肉林咽了个干净。
这场狂欢，还没有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