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洋】阳春白雪

『脑洞产物，不上升真人。锅是我的，爱属于他们。』
卜凡想过很多跟李振洋见面的场景，但酒吧厕所显然不是个在他考虑范围内的好地方。
卜凡甩了甩手上的水，通过镜子看着旁边拨弄头发的李振洋。
“你…”，卜凡艰涩的开口，眼睛紧紧的盯着李振洋，却被李振洋突然的转身离开堵住了喉咙。
从来不会费心分辨味道的卜凡轻易的闻出了李振洋身上轻微的香水味。
“……嘁”，卜凡冷了脸，往洗手池啐了一口唾沫，开大了水龙头。
李振洋搬家那天，卜凡直接就没回去。拉着老岳绕路去了东头那家烧烤摊。
卜凡喝醉了不脸红不闹腾，只会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以前四个人出去撸串喝酒的时候，李振洋就坐在卜凡旁边，边戳着卜凡的脸边笑着说卜凡宛如一个智障儿童。
等老岳费劲吧啦的扛着卜凡回到家，家里连李振洋的一点影子都没得干干净净。
老岳叹了口气，实在没劲把卜凡拖上二楼，就拖着卜凡就近扔在了沙发上。
任劳任怨的帮卜凡脱去皱皱巴巴的西装，一张小纸片从内侧夹层里飘了出来。
是很久以前他们去海边玩儿的时候卜凡拍的李振洋回头笑的样子。
李振洋用这张照片发了微博的。
但现在这条微博下面全是谩骂的污言碎语，再也找不到一点点的爱意。
老岳拿着照片沉默了片刻，然后把照片重新放回原来的地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等车声再也听不到，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卜凡慢慢挣扎着起身，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
有什么挣脱了眼眶，卜凡吸了吸鼻子，将照片贴在心口的位置，就这么蜷缩在沙发上。
你还是我心口的阳春白雪，却也不再是我的。
卜凡从十六岁认识李振洋，接着成了学弟成了队友成了恋人，然后分开。也从来都没想过，李振洋会那样如同裹着风霜的雕塑，硬邦邦的戳的自己千疮百孔。
“凡子，我们总还是要回归现实。”
“她不是女粉丝，是家里安排的未婚妻。”
“我没对不起你，但也说不出我爱你了。”
“今天下午我会把东西都搬出去，你先别回去了。”
李振洋站在公司二楼阳台上，叼着烟絮絮叨叨。
卜凡垂着眼，什么都没说。
这几天他给李振洋打了多少次电话，用他自己的，用老岳的，用灵超的，从来都没打通过。
微博上乌烟瘴气，“木子洋 滚出娱乐圈”“木子洋 人设崩塌”“木子洋 艹粉”“木子洋 道歉”，一条接着一条。
卜凡通红着眼眶，拿着自己新申请的小号给李振洋刷净化词条。他嘴笨，不会骂人，一急起来就更是有口难言。
卜凡看着新发的词条瞬间被刷下去，咬了咬嘴唇继续趴桌子上刷。
那时候的老岳就拿着手机继续拨着那个不会接通的电话号码，看着电脑前面那颗油了的猕猴桃脑袋，连叹气都不忍心。
然后李振洋就出现了，带着新起草的解约协议，狠狠地给了卜凡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