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与蔷薇 (二十五.)

湖水解冻，
树有新绿，
鸟已北栖。
只此一眼，
你予我一生惊艳，
从此梦里阑珊无你，
玉宇琼楼亦冷冷清清。
——羽毛
“想什么呢，还没睡？”
羽毛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阿神的卧寝，拍拍阿神的肩把对方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嗯——没事……”
阿神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冲羽毛笑了笑，睡衣上的小耳朵一抖一抖。
他乖乖接过羽毛手中的牛奶，小小啜了一口，舒服的叹了口气。
窗外下着大雨，淅淅沥沥下到了半夜。
“这种天果然适合喝牛奶然后酣睡啊～╰(*´︶`*)╯！”
阿神抻了个懒腰，发现羽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嘿，看什么啊？”
他笑着用手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尖，被对方抓住了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阿神呆怔了一下，然后只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发呆啊？”
羽毛揉了揉自己手里的爪子，不出所料被坐在对面的猫咪挠了一爪。
“关你什么事啊！我想什么还要跟你说吼！( '-' )ノ)`-' )”
“你凶凶der～(´ . .̫ . `)”
“才不嘞！(＊｀д´)”
阿神生闷气似的别过头去，索性不搭理羽毛。
羽毛也不在意，托腮继续盯着阿神看。
事实证明，最后胜利的还是脸皮厚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哎！”
“哪里有国王不处理国政，天天盯着骑士看的啊？”
阿神终是没有扛住对方的视线攻击，开始回过头来跟羽毛讲道理。
“有啊，哈记。”
“你能不能跟有出息的人比？！(◦`~´◦)”
“哈记没出息！？那……巧克力？”
“……”
阿神想了想宴会那晚巧克力看汪汪的眼神。
……他死心了。
“我们俩跟他们不一样了啦……”
阿神蜷起身子，双臂环住腿，把脸埋在腿上，只露出眼睛。
羽毛直接躺在他床上，头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
“我觉得没有差别喔。”
羽毛轻声说，声音轻柔到仿佛害怕吓醒一个在熟睡的人。
“我们只不过是没有坦明，但我们其实又都明白。”
他把手沿着自己的视线伸到灯的前面，看光透过指隙隐隐浮现。
他像看到了什么似的笑笑，转过头看向阿神。
很碰巧，他撞上了阿神的视线。
“你觉得。”
阿神看着羽毛的眼睛，这让他想起来第一次见到羽毛的时候。
那双眼睛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种眸子中透出的温柔仍然能滴出水来，然后一滴一滴落在心里，漾起微微的涟漪。
“我有什么资格，去接受你的感情？”
“我都不知道如果哪天我恢复了记忆……会不会选择做一个叛徒。”
“我觉得……一个人心态有没有变，他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