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而为·苍霸篇（章七）

“少帮……薛砚，还有件事，是关于泽卿的……”许学函欲言又止。
“泽卿怎么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
“泽卿他……成了李帮主的宠侍。”许学函的表情十分复杂，“我有次单独遇见他，他说……”
“他是不是说，他是恶人谷的探子？”
许学函惊讶地看着薛砚，薛砚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紫原说过，泽卿是他特意培养然后送到我身边的钉子。”
“居然，是真的么？”许学函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这让薛砚起了怀疑：“学函，你别是……”喜欢上泽卿了吧？
许学函抹了一把脸，然后对薛砚道：“薛砚，我该走了，若是你以后想离开，随时可以联系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嗯，我知道了。”
“为什么不离开呢？”许学函离开没多久，一个低哑暗沉的声音在屋内忽然响起。
薛砚一惊，猛地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窗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袍脸覆面具的神秘人。
“魔尊夜楼。”夜楼的声音和装束都太过有特色，所以即使薛砚从来没见过夜楼，也一眼就认出了面前之人是谁。
“久仰大名了，薛少帮主。”夜楼轻轻自窗台跃下，走到薛砚面前坐下。
“久仰，夜魔尊。”
“你看来似乎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薛砚可以感觉到夜楼语气很轻松，双目却一直锁在自己脸上。
“还行吧。”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有机会也不离开？”
“我走得掉？”
“你以为为什么那个丐帮在你这边耽搁这么久都没被人发现？”夜楼双手交握看着薛砚，“你知道么，这是紫原给你的最后的逃离机会。”
“但是我若是离开了，我同他，也就再也没有可能了吧？”薛砚看得透彻。
“这是自然，但是，你不觉得你和紫原之间，如今就是一局死棋？”夜楼语气平和得就如同和老朋友聊天一般，“不跳出局外的话，这局棋永远不会活过来。”
“这就不劳夜魔尊费心了，无论这局棋是死是活，我总归是不会离开紫原的。况且，谁说破局就必须跳出局外了？”
夜楼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那本尊，就拭目以待了。”
临走时，夜楼忽然开口道：“紫原他没有杀薛阚，只是将他囚禁了起来，不过他过得很不好，因为紫原觉得就那么干脆利落的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薛砚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早已没了夜楼的身影，一句低低的“谢谢”，掩盖了薛砚此刻的复杂心情。
晚上柳紫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拿着兵书一脸若有所思的薛砚：“在想什么？”
“想你。”薛砚听到声音，看向柳紫原。
“哦？想我什么？”柳紫原被薛砚伸手一带就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
“想你，在做什么，遇到了什么人，会不会被别的什么人吸引住目光……”薛砚微微扯开柳紫原的衣襟，轻吻着他的肩头。
柳紫原整个人靠在薛砚怀中，也不在意他的小动作：“如果不是这边有太多的人认得你，我完全可以带着你一起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