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群主（5）(12)

沃克斯试图去判断这些话有多少是真实的，有多少是虚妄。原体的时代结束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他们要么死了，要么被变成半神，兴趣也从物质世界转向了形而上学。这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它的影响已经在一万年中逐渐消失。而灵能者的时代即将到来，这将给这个物种带来下一个重大考验。这才是长久以来人们所相信的。
但他什么也没说。莫塔里安的眼睛里现在有了强烈的光，几个世纪以来，那里只有空虚。质疑他说的话是很危险的。
“他。。。活着？”沃克斯不确定地问道。
“他从未死过。他的灵魂被束缚在身体上，如果你知道去哪里看，就可以发现它在亚空间中回响。但时候快到了，讽刺的是——大门即将被打破，而这会释放他。”莫塔里安现在有点流口水。“我会去见他的，攻城大师。而我希望你们能在我身边。”
沃克斯仍在努力试图去理解这一切，但原体的最后一句话是他千年来一直希望听到的。
“整个军团吗，主人？”
“整个军团，攻城大师，”莫塔里安说。“我会召回他们，一批接一批。尽管受到侵蚀，我们仍然是一股力量。我们将响应掠夺者的呼唤，团结一致。我们将帮助他打破大门，并在离开这里之后，当银河系因战火而燃烧，群星变暗之时，我们就去开辟自己的道路——并不是去王座世界，而是我那兄弟的小王国”
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前，沃克斯已经跪了下去。“我甚至都不敢奢望能够如此，”他说。在那一刻，他再次感到了自己的原体是多么强大。他终于意识到，没有死亡之主的领导，之前的那一切战役都是如此的空虚。尽管经历了所有这些腐化、内讧和变异，沃克斯仍然是一名星际战士。在他那腐朽内脏的某个地方，依然存在着基因种子，把他和他主人的意志紧紧地绑在一起。
莫塔里安从宝座上站起，死皮脱落，像墓土一样。他伸出一只又长又粗的胳膊，从脚边举起他的武器。这个动作出人意料的灵巧，几乎可以说是轻柔。
“伴随在我身边，”莫塔里安说，“就像过去那样。”他依然在笑。“备好你的船只，集合你的战士。如果你和他们还有什么事没了结，还有什么事没理清，就趁现在快去做。”
“还有多久？”沃克斯问。
“我不知道。”莫塔里安挺直身板展开双翼，一股腐肉的恶臭从薄纱般的阴影下飘出。“但我绝没犯错。一切都将改变——不论是对我们、对他们、还是对所有人，都是如此。我们将会出去。我们将拥有自从当年帝皇还行走在我们中间以来，银河系从未见过的自由。至于如何使用它?那么，这就是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