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裘医】往昔与誓言，现实与梦境(八)

“工作以外的坏心情，我都不能把它们带进手术室。”
那个噩梦让莉迪亚至今心神未定，哪怕是一个月后的现在，熄了灯躺在床上，她依然担心噩梦会卷土重来。
裘克拍着胸脯向她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让噩梦出现，可莉迪亚知道，裘克消灭噩梦的办法无非是将它们一口闷，然后闹三天的肚子。
为此，莉迪亚养成了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为了能一觉睡到天亮，免得夜长梦多。
不仅如此，她还把平时会放在床头的账本丢的远远的，上面那一连串的收入金额也给她平添了不少压力。
没错，在她向贫民区散发广告的头一个月，私人诊所的收入金额就已经反超了支出。她为此还拉上了裘克在拥挤的出租屋里小小的庆祝了一番。从商人手中买来的廉价红酒让两个人醉上了一整天。
莉迪亚还意外的发现，平时疯疯癫癫性格暴躁的裘克，喝醉了却意外的安静，无论她怎么拍打都独自一人窝在角落里捣鼓他的小火箭。相反，根据裘克的描述，莉迪亚自己喝多之后一改往日的淑女风格，穿着拖鞋站在床上对着天花板骂了整整三个钟头，把她二十多年来遇见的所有脑残都问候了一遍，然后倒头就睡。
某天下午，实在清闲的莉迪亚索性在办公桌上玩起了自己的名片。作为一名医生，她有一双足够稳的手，能让她仅仅用了十分钟就用质地不怎么好的名片堆叠出三层高的金字塔。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现在诊所的收入已经十分可观，那相对应的，她也要试着提升一下诊所的硬件配置了。
比如这叠名片，一开始只是想节省资金，所以莉迪亚挑选了最便宜的纸张和油墨，以至于它刚印刷出来时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即便是现在放到鼻子旁边也能闻到。
心里打定了主意，莉迪亚吸了一大口气，对着金字塔一吹，伴随“啪”的一声，金字塔轰然倒塌。
去找店铺定制新名片的时候，裘克也跟了过去。还是莉迪亚头一次去的那家店，老板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小个子。由于莉迪亚第一次去定做名片的时候选的纸质和油墨都十分廉价，导致这个小胡子做了一笔不赚钱的生意，因此现在他又见到莉迪亚时，就仿佛看到了瘟神一般。
这种眼神只持续了几秒，就被裘克呲牙咧嘴的回敬了一个凶狠的眼神。
莉迪亚看见了，却没有制止，反而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这种花面的……?”莉迪亚顺口询问裘克道。
“你又不是哄小孩用那么幼稚的干嘛?”
“那这种……?”
“我看和你一开始用的没什么两样。”
“这个呢……?”
“挫。”
莉迪亚又拿起一种展柜里的样品，还没开口，裘克就已经把嘴给撇下来了。
“那你自己选一种。”莉迪亚气冲冲的把样品纸放回柜台。小胡子站在一边，想插上两句，还没开口就被裘克用刀子一样的眼神被逼的乖乖闭上了嘴。
“诺。”裘克指了指另一个展柜。
“那是结婚用的！”小胡子和莉迪亚异口同声。
裘克凶巴巴的样子把小胡子吓的一哆嗦。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申辩什么，诸如“分明是同时说却只瞪我不瞪她”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