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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伞之魂/咎安】半盅孟婆汤(甜的!)

“阎罗殿有那么多为情所困的黑无常,孟姑娘为什么只帮我一人?”范无咎站在地府和人间的交汇口,回头看着地府里唯一一个会笑的孟婆,“阎罗大人知道这种事不会生气吗?”
那个孟婆还是个姑娘,她展开扇子莞尔一笑,“在地府当差,怎么可能不对人间有留恋,至于你嘛。”
“觉得范无咎大人长的好看,不过没有我的那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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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里有许多对黑白无常,他们都是阎罗收留的有情有义之人。而唯独只有范无咎,到了地府快一年了,依旧形单影只。象征着白无常的罗盘,因为没有人使用早就落满了灰,虽然范无咎的实力完全可以一人行动,但是人间凶险,有很多次他差点被一群灵力强大的怨灵杀死。
阎王大人今天也因为范无咎的事情头疼,最后他决定让范无咎自己去寻找他的白无常。“谢阎王大人。”范无咎行了个礼,离开了阎罗殿。
彼岸花海中,一位年轻的孟婆抬起头,招了招手,示意范无咎过来。那位孟婆和其他老态龙钟徐娘半老的夫人不一样,她十分年轻,脸上挂着笑意,“你对人间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范无咎先是一惊,没有回答,按照规矩他当阴差之前喝了孟婆汤理应忘记所有的事情。但讽刺的是,过去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无法看透。而雾中有一个人,明明那样熟悉,范无咎却始终想不起他的面容。这也是为什么至今他也没有找到自己的白无常。
“大人不必掩饰,我知道那**喝汤的时候你只喝下了半碗,因为那碗汤就是我盛的,”孟姑娘看见范无咎慌乱的表情嘻嘻笑了起来,“好了,快点告诉我吧,这样我才能帮助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这样的故事。孟婆的汤锅有时会出现只够装半碗的汤酒,而那半盅孟婆汤不会让人忘记生前的一切,给留恋人间之人留下一丝生机。
“姆……听上去不错,果然我那天少给你打半盅汤是对的,”孟姑娘点点头,“到了人间,和那个人有关的记忆会呼唤你找到他们,加油哦范无咎大人,要知道我可不是谁都给这样的机会呢。”
“谢过孟姑娘,在下告辞。”范无咎行了个礼。“啧,真是的,为什么每个黑无常喝了孟婆汤都会变得这么有礼貌,真是无聊,好了好了你快去吧,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能变得有趣一些。”孟姑娘说着,佯装生气地捶了捶范无咎。
地府尽头,一位失明的判官从生死录里取出一张记录,挥笔写了几句,用法力将其送到孟姑娘手中,“这丫头,又干这些多余的事情……”孟姑娘目送着范无咎离开,接过那张纸,瞬间,青丝不再,时光的皱纹迅速占据了她的脸,“和我想的一样,范无咎大人是个有趣的人呢。”她咧嘴笑了,年老的脸上绽放着年轻的笑意。
【令牌•谁惜少年英侠气】
“谢……必安……”范无咎坐在衙门的房顶上,端详着自己腰上挂着的令牌。底下,来来往往有很多的衙役,他们维护着市井的和谐。
“如果我们的名字也在令牌上,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死前也是一位衙役,”范无咎看着一位小衙役被几位前辈轮流问候,笑了,“无论死前死后,我都在维护世间吗……”
如果是,那谢必安又是谁。
为什么他的令牌会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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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咎?好奇怪的名字啊。”少年看着范无咎的腰牌,不由自主念出了他的名字。
“嗯是啊,因为我父母他们认为我一生下来就没救了,你不也一样吗?谢,谢必安?”
“从文则匡君辅国使天下必安,从武则为民请命使百姓安康。”少年如是自豪地说到。
“啊啊啊,你这人又开始了,懂不懂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范无咎抓狂的薅着头发。
“哈哈,有趣。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搭档了,请多指教。”少年笑着,把两人的令牌挂在一起,“以此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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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为誓……”记忆填补了脑中的空白,范无咎念着这句话,看着木制令牌上的名字出了神,“那个人的名字,就是谢必安吗?”
他回想着在记忆中看到的面容,咧嘴一笑,“还是小爷我比较帅气。看样子,他应该是我朋友吧。”
【儒生•夜阑秉烛倦儒经】
成为衙役后的回忆在触碰了令牌之后迅速恢复,似乎只要在道路上行走,他们就会自行回到范无咎脑中。在那些回忆里,无论他干什么,那个名叫谢必安的人一直都在他身边。
一位儒生背着书从范无咎身边走过,不小心绊倒了,书箱里的儒书散落了一地。范无咎见状,蹲下来拾起一本《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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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你说小爷我这么优秀,为什么没有姑娘喜欢我啊?”一日,范无咎在衙门等着谢必安处理公文,闲得无聊突然问道。
“那我问你,你有喜欢的人吗?”谢必安顺势把话接了下去,“像我们这样拿命干活的衙役……那些姑娘怕是只敢欣赏不敢妄想吧。”
“那,七爷,你有心上人吗?”范无咎走到谢必安背后,捏了捏那人酸痛的肩膀。
“……暂时没有,不过我要是有了一定会告诉你。”谢必安放下手里的纸笔,仰起头看着范无咎。
“约定好了,无论谁有了心上人,我们都要告诉对方。”
公文一直处理到了深夜,范无咎以为他要和自己回去了,结果,谢必安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谢必安……你不要再看书了……”范无咎无聊的趴在桌上看着谢必安。
“现在才到最精彩的事情,你再等我一下吧。”
“别人都说什么半部论语治天下,你说那本书你看了多少遍了,那岂不是唔!”范无咎话还没说完,谢必安便把他的嘴死死捂住
“无咎,这种话不能乱说,是要杀头的!”谢必安慌了,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把范无咎放开。
“啊……可是小爷我好无聊啊~你就陪我玩一玩嘛~”范无咎撑着头,无聊的数着墙上的洞。
“好好好,我就念书给你听。”谢必安示意范无咎坐在他旁边
“士不可以不弘毅,仁以为己任。”
“哈啊……”范无咎把头靠在谢必安身上,他从小不喜欢读书,更何况是看这些有的没的的古书。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哈……嗯……”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嗯~”
“择其善者而从之……”
“无咎,你在听吗?”谢必安看着范无咎靠在自己身上,睡得很熟。
“……”
“真是……终于安静了。能听课睡觉,怕是孔子他老人家说的朽木不可雕也吧。”
“……”
“罢了,那就休息吧。记好了,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只能在我面前说,”谢必安说着,抽起手边的被子给范无咎盖上,“难得遇上一位朋友,我可不想让你离开我。”
谢必安继续看着书,他不知道范无咎靠在他身上正偷偷眯着眼睛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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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书吧,”范无咎将书递给那位儒生,“谢谢这位大人!”儒生很高兴地接过书,小心翼翼地把它揣在怀里,像是在照顾一个婴儿。
“你们读书人为什么都那么喜欢论语,不觉得很乏吗?”
“先生这就不懂了,我们呀。即使考不上功名,也希望能改变什么,哪怕只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们也希望通过传授书里的东西来改变别人呀!”儒生笑了,行礼后便大步向前。
范无咎看着儒生的背影,心想。
你们这些读书人怎么总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罢了,反正他的声音没谢必安好听。
【市集•笑劝狂生惜财金】
闹市中不乏有很多巡逻的衙役,范无咎给自己画了个隐身符,免得给那些忙碌的人让路。
随着记忆越来越多,一些不那么重要的记忆慢慢以黑白相交的影子出现在范无咎眼前,似乎只用一看便能记起发生了什么。
这个闹市他和谢必安经历过太多事情了,采花贼,盗贼,毒贩,走私商人,被卖到青楼的女孩,老板娘粗犷但是热心的招呼,怎么也不中的秀才……地府和人间的时间是同步的,才过一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街角,一位姑娘坐在书摊边上把玩着首饰,范无咎从那里路过,看到姑娘时,便想起了一些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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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八爷,今天也一起巡逻啊!”
“他们兄弟两个感情真好啊。”
“范无咎你别老缠着谢必安,别到时候那些喜欢谢必安的小姑娘看你俩天天黏在一起,以为你俩是情侣。到时候你谢七爷~可要打光棍咯。”
“啧,要你管这么多吗?好好干活。”
“算了无咎,别人也是找找乐子。”
一日巡逻,平安无事两人便去市集闲逛。谁知谢必安路过一个卖书的摊子两眼放光,“这可是孤本啊……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谢必安轻轻翻着那本书,问了要价。
“不算太贵,但半个月的食宿费就没了……”谢必安皱皱眉,不舍地把书放下。
“老板,这书多少钱小爷我买了送给这位公子。”范无咎从荷包里取了些银两在手中把玩,摊主是个年轻的姑娘,见状笑了,“两位公子感情真好,那就算便宜点吧~”
谢必安一路上用手摩挲着书的封皮,一边絮叨,“我自己有钱,不用你帮我买。倒是你,平时花钱就大手大脚的,这小半个月的钱都没了,这才月初,你有想过,”
“七爷~那作为买书的回礼,你这个月就做饭给我吃吧~”
“你!”
“别这么生气嘛,七爷你做饭很好吃的~”
“你自己也学着做点菜吧,成亲之后总不能带着别人姑娘天天下馆子吧。”
“我娶你不就好了吗?天天给我做菜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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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娶你不就好了,啧,”范无咎想起自己如此嚣张的话,有些好笑,“也不知谢必安现在相亲与否,不过他那么优秀的人,一定有佳人青睐吧。”
不过话虽如此,我倒不想让他结婚。如果他成家了,还会像现在一样和我在一起吗?
我不要……
【庙会•花灯酣宴物定情】
热闹的庙会,范无咎却无心参与人间的宴会,他坐在一处老屋里,心如乱麻。
他的记忆在不断完善,但对于谢必安,他自己已经说不清对他的感觉了。
什么时候起,范无咎已经习惯了时不时用大半个月的俸禄给谢必安买书,然后去他家里蹭饭,任由谢必安用筷子敲他的头,数落自己,然后替他搜寻各种古书。
什么时候起,谢必安已经习惯了交差回家后给花钱每度的范无咎做一顿饭,然后用筷子敲着他的头,数落着他乱花钱,却又把他送的书好好保存。
这……不应该是恋人的相处吗。
我到底,和他是什么样的关系,朋友?家人?还是……
他看着屋子,谢必安的家。
范无咎躺在没有被褥的床板上,一些记忆正在一点点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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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诶!谢必安,在这里!”范无咎坐在家里看着谢必安又在大门口迷路了,不耐烦地招了招手。
“啊……抱歉,又迷路了。”谢必安放下手中的酒壶,坐了下来。
“你居然连自己家在哪里都会忘。瞧,这是给你买的罗盘,好看吧!以后再别找不到方向了。”范无咎从怀中取出一只做工精致的罗盘放在谢必安面前。
“我有什么办法,庙会把这里布置的我都认不出来了。还有你这人,又乱买东西。”谢必安说着,接过那只罗盘,细细看着上面的花纹。
“今天不是破获了大案吗,衙门既然给了赏钱就偶尔奢侈一下吧。”
“好好好,给,你想要的铃铛。”谢必安拗不过这人,便交给他一只铃铛。
“哦!你看,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呢?”范无咎摇了摇铃铛,清脆的声音便传来。
“能破获这起案子实属不易,赶快吃吧。”
“来,给七爷斟酒。”范无咎拿起酒壶,给谢必安和自己倒酒。
花灯,繁华的市井街头。
酒香,弥漫在屋内。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酒过三巡,夜已深。
“谢必安。”范无咎突然开口。
“嗯?”谢必安把空空如也的酒壶放下,端起酒杯。
“我有一事相问。”
“说吧。”谢必安说着,把杯中的酒送入口中。
“如果一个人告诉你,他……呃……喜欢你,你,会不会,呃感到奇怪?”仗着酒劲,范无咎终于决定问这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男女之情又有何不妨?”
“……”范无咎看着面前的谢必安,久久没有开口。
“我喜欢你。”
“我知道,无咎。”
“不,不是那种,你知道的,是!”
范无咎还没说完,一个浅吻便把他的话堵在喉中。
“我知道什么?”谢必安说着,手指托着范无咎的下巴。
“……”
“你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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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我们……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知道吗无咎,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
“想听故事吗?关于汉哀帝和董贤。”
“……”
“想听故事吗?关于慕容冲和,唔!”
“其他人的事,我不在乎。”
我只想听关于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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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范无咎从床上起来,他一夜未睡。
如果,你我两情相悦。
那你在哪里,谢必安!
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你现在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我……
我好想你……
【南台•浊雨难掩忠魂心】
下雨了。
范无咎站在桥上,有隐身符罩着,雨下不到他身上。桥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打着伞,桥下的河流因为连日的暴雨水位高涨。
“无论在地府还是人间,每次下雨就感觉好奇怪……”范无咎靠在栏杆上,他看着桥下的河水,一些恐怖的回忆伴着雨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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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自己是地方官的子嗣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来人!给我带到衙门里!”
“那天动手的到底是谁!是你还是谢必安!”
“我做的。”谢必安说着,缓缓跪下。
“我做的。”范无咎说着,跪在谢必安身边。
“明日,你我二人在南台相见,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了断。”
“哦,下雨了啊,谢必安,你回去拿伞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范无咎看着谢必安走远后,站在桥上,无神地看着暴涨的河水。
大官并不在乎是谁出手伤人,他只是想要一个人付出代价。
想着,他跳入河中。
如果真是这样,我希望活下去的那个人是你……
“范无咎……范无咎!!”
“七爷,人死不能复生。”
“八爷也是为了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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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咎呆呆的站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土地!土地!给我滚出来!”他跺着地面,揪出了一个土地小老头。
“哎哟哎哟范无咎大人您可轻点啊!”
“土地,你告诉我。一年前,一年前我自尽后,谢必安去了哪!”
土地被疯了一样的范无咎吓得直哆嗦,“回!回大人!那日之后,谢必安便一夜白头,衙门的活也不干了,日日带着伞,穿着白衣来这里。想必是心里顾念着大人。”
“一个月后,便自缢于桥下。”
范无咎听到这句话,竟然跪倒在地上,“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我的必安……”
“我的谢必安……”
“怎么可能,如果他死了,我为什么没有在地府见到他!”
“大人听小的把话说完!”土地看着范无咎快崩溃的样子,慌了,“他自缢之后,那位大官买了一把伞,那便是谢必安的遗物。不过打那之后,他家中变出现怪事,怕是谢必安他……”
【凶宅•携伞共眠南台下】
范无咎在赶去大官宅邸的路上抓了七八个土地才把他死后的事情搞清楚——自打大官买了那把伞后,家中到晚上便能听到男子叹息的声音,一位打着伞的男子每晚在园中游荡,虽然除了大官没人看到他。数日后,大官暴毙于家中,家仆散尽,家中只留下妻儿和老母,阴气也越来越重,除了那户人家外无人敢住。地府几对阴差都没能解决,不过说来奇怪,大官家人的生活丝毫不受影响,似乎有什么在庇护他们,就这样生活了一年
“是的,我们明天就要搬走了,”大官的夫人这样对街坊说道,“是伞里的哥哥在保护我!”大官的儿子很自豪的说着,“你可别乱说,要不是你爸爸买了那把伞,你们能沦落成这样!”几个长舌的妇人开始嚼舌头,“孩儿的确是做了错事,被惩罚也是报应,只是伞里的人似乎只想维护自己的正义罢了。”老太太说着,带着家人回去。
范无咎听完所有的对话,决定等到晚上——毕竟亡魂只敢在晚上出没。
夜深,范无咎没等来谢必安,反而等来了一群怨灵。
“啊,是阴差大人!”
“大人我们好苦啊!”
“那个狗官人把我们害的好苦啊!”
“我们要惩戒那狗官的家人来复仇!”
“那也是他官人的事情,和他的家眷无关,”范无咎说着,取出法器准备战斗,“各位麻烦请回吧,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这可不是你说的算!”
“拦路者杀!”
“听说吸取了阴差的力量就可以有人形,更可以复仇了哦!”
数十个怨灵袭来,尽管范无咎干了一年的黑无常但也难耐这些怨气强大的怨灵攻击,坚持了几十个回合后也有些吃力,“可恶,为什么要把仇恨加到无辜的人身上!”范无咎使出一记涤魂铃,也只能勉强自卫,趁他不注意,一个怨灵从背后偷袭,“不好!”
还没等范无咎反应,从宅邸深处飞来一把黑伞,它在空中展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来了。谢必安站定,一条长链从右手中幻化出来,奋力一甩,附在范无咎身上的怨灵便灰飞烟灭成为长链的一部分。
以魂为武,需要消耗大量的灵魂力量。范无咎看着谢必安,那人似乎早已掌握这份力量,每一次怨灵想伤害他,便必将成为伤害他同僚的武器,一次次攻击下来,除了极个别强大的怨灵逃走外,没有什么怨灵还活着。
“呃……”谢必安半跪在地上,右手上的长链化为灵魂回到他身上,上面附着的怨灵进入时谢必安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无咎?”他在地上缓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是我,我回来了。”范无咎说着,跪地抱住了谢必安。他用手摸着那人的白发,读取着谢必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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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你把那个狗官人吓死了!”谢必安站在官人的灵堂里,被官人迫害的怨灵闻询而来,他们在两位夫人和孩子身边站着,“官人已死,各位又要做什么?”谢必安保留着当衙役的习惯,下意识地抽刀,“当然是复仇了!让他的家人不得好死!不然我们难解心头之很!”
一个怨灵看准了孩子,准备附身,便被谢必安一刀砍到,“不得胡来!不得迁怒于无辜的人!”谢必安说着,将自己的灵魂化作武器迎战,“有我在,你们休想胡作非为!”
————
“妈妈,我昨天梦到一个哥哥,他在和怨灵打架,他保护了孩儿。”
“这,难不成是伞中的……”
“看来他并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孩儿想抱着伞哥哥睡觉!哥哥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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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越来越厉害,谢必安光凭借自己的力量已经支撑不住。只能在每天结束战斗后,吸收那些死去的怨灵来获得力量。
然而他们强大的怨恨一次次附加在谢必安脑中,迫使他一次次失去理智,但每次看到孩子和老人坐在院中给他上香时,又于心不忍。
“你个读书人为什么当衙役?”
“为了维护心中的正义。”
“谢谢伞哥哥保护我!”
“感谢你保佑我的家人,一点祭品不成敬意。”
“明天我们就要走了,谢谢你一直的照顾。”
很多时候,他差点被那些疯狂的怨灵反噬,脑中的记忆也一点点消去。
好痛苦……
我不想忘记这些事情……
我不能忘记你……
范无咎,如果我被他们吞噬,恐怕无法轮回,也就见不到你了吧。
我想见到你,无论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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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我们回家吧。”范无咎说着,打开那个象征白无常的罗盘。
“回家……现在的我们有家可回吗?何处容得下你我?”谢必安靠在范无咎身上缓缓说道。
“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做我的白无常吧,我一个人好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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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故事讲完了,”范无咎伸了个懒腰,“啊,我可以回去了吧。”庄园里所有加入同人文学社的求生者们都快炸了。
“啊啊啊啊一周的段位积分值了!”玛格丽莎激动的抱紧自己的胡子先生。
“我(哔——)吹爆这神仙爱情啊!”艾米丽忘记了自己上等人的身份,直接爆粗。
“啊啊啊啊~最后真的好甜啊,有素材了有素材了,”库特说着,拿出小本本记素材。
“好了,我可以回去了吧,我已经讲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范无咎看看时间准备走人。
“不嘛!一周我们都排位给你和七爷送人头让你从二阶升到四阶诶!再讲几个嘛!”艾玛成功拽住了范无咎的衣服。
“就是啊!你拿了我们那么多小星星!怎么可以让你只讲这么点啊!”玛尔塔见状,帮着艾玛拦住范无咎。
“哦,我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呢,”谢必安走进求生者活动室,“原来在这里和小家伙们讲故事呢。”
“我有什么办法呢,故事讲完了不让我走,”范无咎摆了摆手。
“啊啊啊七爷也来讲故事吧!”菲欧娜招了招手。
“我们会考虑把这个月的段位积分小星星都给你们!”艾玛说到。
“好好好,无咎讲到哪了!”谢必安说着,在范无咎身边坐下。
“八爷讲到你和他回地府做黑白无常了!”薇拉举起了自己的手。
“嗯,打那以后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呢,”谢必安想着故事,根本没注意范无咎把头靠在自己肩上,顺便搂住了自己的腰,一脸【怎么样羡慕吗】的表情,“嗯?无咎你在干什么?”
“啊啊啊啊!公开虐狗!”
“小黑快放开小白!小白是大家的!”
“这是我的夫人,合法的,领过证的!你有吗!”范无咎看着那些脸红的孩子,得寸进尺地挑起了谢必安的下巴准备亲上去。
“你再这么玩我就叫我家瓦尔莱塔不给你们做嫁衣了!”特蕾西说着,准备打电话告状。
“我,我也不让美智子,给,给你们做衣服。不是,刚刚发生了什么啊。”海伦娜红着脸问道。
谢必安见状,笑着摸摸范无咎的头,“好啦,不过你还有一个故事没讲呢,关于那个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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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惜少年英侠气,夜阑秉烛倦儒经。
笑劝狂生惜财金,花灯酣宴物定情。
浊雨难掩忠魂心,携伞共眠南台下。
阎罗森殿无绝境,半盅汤酒牵良机。
待到彼岸花开尽,阴曹无常难孤影。
(此诗为原创,如要借用请评论留名,标注作者和出处,并留下链接,谢谢!)
孟姑娘念着范无咎生死录上的字,她用手抚摸着最后两行字上的墨迹,“真是积德了呢,范无咎大人和谢必安大人,我就知道我当时这么做是对的。”盲目判官只是坐在她面前,用手拂过孟姑娘的脸,“你总是干这种多余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你的容颜会因为这种事情消耗殆尽会没人喜欢你的。”
“哼,我只知道一件事,你会一直喜欢我的,因为你就看不到我的脸呢。”孟姑娘说着,给自己施加易容术,“要多让自己有些活力,我可不想像那些前辈一样老态龙钟。”
“你随意,下次这种事别来找我,我不会再帮你了。”判官说着收起了那页生死录。
“那可未必,谁让你喜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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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范无咎,选择我做你的白无常?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那么,你为什么那天给我的问题以肯定的答复。
因为我……喜欢你。
不错,我也如此。
(8537字)
《无常吟》 作:DM删除
谁惜少年英侠气,夜阑秉烛倦儒经。
笑劝狂生惜财金,花灯酣宴物定情。
浊雨难掩忠魂心,携伞共眠南台下。
阎罗森殿无绝境,半盅汤酒牵良机。
待到彼岸花开尽,阴曹无常难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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